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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滋味 第18頁

作者︰惜之

「謝謝你的信心。」

銀鈐笑聲自她嘴邊漾出,串串清脆在風問、在林中,散播歡樂。

「風在飛,我也在飛。」她回頭,在他耳邊說。

他從沒想過在女人面前逞英雄,但她的快樂讓他認為,偶爾當一次英雄也無妨。

策動馬匹,他讓速度加快。

「啊……我要飛上天了……」她的聲音在風中傳遞,傳進他耳里、心里、幸福里。

「啊……我們的馬長了翅膀,變成獨角獸,它要帶我們到夢的精靈國度。」雙手張開,迎向風,有他圈住她的腰,她不害怕意外。

馬經過一段長途奔馳,他放松韁繩,讓馬放慢速度。

「好過癮哦!這才叫騎馬。」

「你上次的騎馬經驗是怎樣?」

「就是坐在馬背上啊!緊緊抓住馬鞍,很怕自己掉下來,一面騎馬還一面跟它說好話,請它乖一點,不要把我摔下鞍。」

「有人摔下來?」

「嗯,有,我們那團有個小孩子的馬不乖,去咬了前一匹馬,前一匹馬火了,後腿一踢,馬受驚,把小朋友摔下來。小朋友哭得很慘,幸好摔得不是太嚴重。」

「不管怎樣,騎馬多少有危險性,小心是很重要的。」

「不會啦!以後你在的時候我才騎馬,不就安全了?」有他在,渟渟擁有一支擎天柱子。

繞了圈,他帶她來到農莊邊緣,她從未來過這里,下馬走向前,這里是丘陵邊邊,從上往下看,谷間一片青翠草原。

「這里好美,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都來這里嗎?」

她問,他不答。

不過,渟渟猜中了,他的確常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來這里,只是今天有她的笑聲作陪,心情沒有不好的理由。

「以後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也帶我來這里好不好?」

亞豐保持沉默,他不認為他們會有太多的以後,既然做不到,他就不承諾,不給她希望又教她失望。

他不說話?沒關系,她在草原上張開手臂、轉圈圈、大笑,她要替他笑走所有的不開心。

突然,天空下起雷陣雨,豆大的雨滴在一陣雷聲之後落下。

「快上馬。」

他抱渟渟上馬,用最快的速度奔向附近一座涼亭。涼亭里面有幾張石桌、石椅,有點髒,可見不太有人常來這里。

「你還好嗎?」

「我衣服濕透了。」她拉拉身上的襯衫,蹲在石階上。

「冷不冷?」亞豐問。

「還好,可是黏黏的,不舒服。」

「忍耐一下,雨應該會馬上停。」他在她身邊蹲下。

「好。」手支起下巴,她仰望天空。

「你知不知道,電視劇演到這種情節,通常會怎麼接下去?」她突然問。

「不知道,我不看沒營養的電視劇。」他說。

「男女主角會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烤火,然後發生一夜。」

「至少要有個掩蔽的破廟吧!」他笑。

「騙人,你明明看過電視劇,還說你不看。」

「這種白痴劇情猜都可以猜得出來。」

一個「金黃色」念頭閃過,白痴劇情帶給她想法——

如果色誘他?說不定他會一個不小心……愛她、娶她……

然後,天時地利人……合,雷打過來,不怕雷聲的渟渟搗起耳朵,她學電視劇里的女主角啊啊敝叫兩聲,縮進他懷里……

精采劇情即將展開,喜歡刺激的請別轉台。

渟渟在他懷里鑽來鑽去,鑽出不可言喻的曖昧。

听說男人的下半身細胞數比上半身多;听說沖動對於男人是三餐便飯;听說只要女人主動一點點,男人掉入陷阱的機率是百分之百。

所以,閃電女薛渟渟要發出百萬伏特電壓偷襲魔鬼終結者。靠得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她不賣笑只賣身,有意者請往前。

可惜,亞豐的意願不太高,他的大手推開她,要求她離開自己遠一點。

「你演得太假。」他說得面無表情。

什麼?他看出來她在演戲?

「我哪有演,我是真的害怕雷聲。」她死ㄍㄧㄥ,堅不吐實。

「剛剛打了幾個雷你都沒事,就這個雷聲你特別害怕?你有選擇性恐懼癥?」他嘲弄她。

選擇性恐懼癥?好復雜的病,她這種簡單人類不會自找麻煩,生個難醫治的病情欺負自己。

「我很冷,抱我—下會死啊!」不讓她靠,她偏偏就要靠。我靠我靠我靠靠靠,看你能怎樣。

他的大手把她的腦袋推開五十公分遠,單掌控制了她作怪的頭殼加大腦。

「你說過不冷。」

要比冷,他的音調才叫冷,什麼不好學,去學那個急凍人說話,反溫室效應也沒有人用這種方法。

「我沒說不冷,是你听錯了,我明明冷得要命,明天我就會發燒咳嗽、重感冒。」她決定無賴到底。

「好吧!你冷,我們回去,雨停了。」

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合,她的美夢乍醒,滿心悵然。

這場雨停的真不是時候。雖不情願,她還是把手插進他的大手中間,那里是她最溫暖的巢穴。

「上馬。」他扶她坐穩。

「我們要回去了嗎?我想還再逛逛。」

「不行,你會冷、會發燒咳嗽、會重感冒。」用她的話打她回票,渟渟嘔得想吐。退、再退,她已經退而求到其三、其四之後。

「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再來這里?」渟渟問。

他跟著上馬,催馬向前行。

「有空的時候。」這句話有說和沒說都一樣。

「你什麼時候才有空?」她窮追不舍。

「不知道。」

「如果我心情不好,你會不會陪我過來?」

這回他連說話都不肯,留給她獨立想像空間。

馬一步步接近馬房,她的心情一步步低落。渟渟不想就這樣子結束,如果他說願意在她心情不好時陪她騎馬,那麼她會立刻要求他調轉馬頭,因為她的心情現在就很差。

進人馬房,天已全黑,昏黃的燈光下,她濕透衣衫里的蕾絲內衣若隱若現。

員工宿舍里面男男女女,他不想她這副樣子走進去,沉吟須臾,亞豐說︰「你先到我房間換下濕衣服,再回宿舍。」

「哦!」

她沒有反對,乖乖牽他的手,乖乖走在他身側,地上的兩道人影交疊一起,她沒感受到浪漫,只覺得悲情。就這樣結束嗎?實在很可惜……

走多久?她不知道。

進了他屋子?她不曉得。

洗澡、換上衣服?她一直渾渾噩噩。

直到他的大吼在她耳際響起,她才驚覺自己站在他眼前。

「誰叫你連內衣都換掉?」他的鼻血爭先恐後,想沖破血管往外流。

一件過大的T恤罩在她身上,沒有內衣內褲、沒有套上他的運動外褲,她用他的上衣遮蔽胴體。

「我……」渟渟拉開前襟往里看。嗯,的確沒穿。

她看清楚了,他也看得不含糊,淡淡的沐浴乳香傳來,她的身體沾上點點珠露,熱水暈過的皙白肌膚染上誘人粉紅,亞豐下半身迅速脹大,再脹大……

「你要不要去洗澡?我等你洗完再送我回宿舍。」

洗澡?沒錯!他需要大量冷水將腫脹器官回復。

「我去洗澡,你把運動褲穿上。」

「好。」

她乖乖點頭,坐在他的床邊,趴著他的枕頭,想不透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嚴重不夠,不然為什麼電視上理所當然的劇情,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應該在哪里加強呢?

是要主動獻吻,還是直接把衣服月兌光光,不管有沒有火可以烤,不管有沒有破廟當場景?

思考是件最累人的工作,用腦過度的人容易疲倦,她的眼皮逐漸沉重,睡是最棒的紓解。

亞豐從浴室出來時,渟渟已經睡了,還不是太熱,但她的意志確定不在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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