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討厭!」看見他眼中滿滿的笑意,猛然醒悟上了當,掄起粉拳,君懷袖不依地捶著他。
君懷袖?是的,除了她,還能有誰?
這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出像她這般的人,能有這樣大的魅力,讓整個問濤別院的人全折服在她甜甜的笑顏下,包括傳說中的人物、最讓人忌憚敬仰約九堂院院首,「冷面修羅」闕傲陽。
「是嗎?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點點她的鼻尖,提醒她,她才是這個游戲的發起人。
皺皺小巧的鼻,她一臉耍賴的可愛表情。
「好了,不氣了。」輕拍她粉女敕的頰,闕傲陽含笑輕哄。
「我才沒有生氣呢!」噗嚇一聲,她笑了出來。
「我知道。」他也笑,深知她純良隨和的性情。
在以往,這一笑恐怕會嚇壞所有人。其實現今也一樣,正確來說,該說是問濤別院中的人除外。
經過這半個月的適應期後,問濤別院中的人全已適應了這樣的笑,已往那個恍若天神般,喜怒不形于色的傲主已不存在,但他們更加喜歡現今這樣的院首,多了一絲人味……這損及天神般形象的人味兒,一點也不減少眾兒郎原就對他存有的敬畏與愛戴,反正那些人氣也只專屬于那位清靈甜美的可人兒。
靶覺該讓人覺得心里不平衡的,尤其所有兒郎都是對九堂院誓死效忠的死士,竟比不上一名來歷算是不明的豆蔻少女……但無妨,沒有人對這一點存有一絲一毫的想念,相反的,對這一對金童玉女的發展,所有人皆是樂見其成。
「怎麼了?不是說要去看福嬸家新生的小貓嗎?」為她撥開散落頰邊的發絲,闕傲陽問。
是念著她的陪伴,但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回來。
「看了啊,好可愛喔,那些小貓。」想起那軟呼呼的幼貓,懷袖在他懷中興奮地比劃著,惹人憐愛的小臉蛋上堆滿甜笑。
「那怎麼不多玩會兒?」
「嗯……呃……」她找不到話說。
說什麼?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那樣的心情,就是想要見他,那感覺太過急切,顧不得那些逗趣的小貓了,只想在最快的時間內來到他的身娩?
「怎麼了?」他看著她的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知道,就是……」一臉的迷惘後,淘氣地吐了吐舌,她老實不過地說了。「就是想看看你。」
她的話語,對闕傲陽而言,是一份最珍貴美好的禮物,如同一股暖流般,緩緩地,暖和了他整賴心。
承受著他熱切的注視,她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我這樣是不是很孩子氣?」小小聲的,她害羞地問了,突然想起,以前小時候特別愛黏著父皇跟前跟後時,父皇曾這樣取笑過她,只是她所沒想到的是,這世上疼她寵她的人這麼樣的多,為什麼會獨獨對面前這一個無血緣關系的人,產生想永遠跟在一旁的心情。
他微笑,是那種讓她為之著迷的笑法。
「不會。」輕柔地模模她的頰,他保證。
「真的嗎?」她仰著滿是信賴的小臉蛋看著他。
「就算孩子氣,也是我的懷袖。」他撫著她的頰說道。不想這麼快就淪陷,但經過半個月的相處後,再面對這樣的她,他已經快抑制不住對她的情感了。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她只覺得他的話真是受用無比,忍不住傍他個甜甜的笑。
是鼓勵嗎?他不知道這抹甜笑代表著什麼,也不想知道,在他能阻止那意念之前,他已經放縱自己俯,采擷那抹笑花,品嘗那像是讓他渴望了一輩子的嬌女敕柔軟……
君懷袖傻愣愣看著那突然放大的俊顏。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她知道他絕不會傷害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後,沒有一絲防備地,她將自己交由他去恣意,依偎在他的懷中被動地承受他的親吻。
起先,癢癢麻麻的,那感覺讓她回想起之前曾有過的場景,但那一次他輕觸了她之後便立即退開,快得讓她幾乎要以為那是出于她自己的幻想,直到現在,她才能確定上次的事不是出于她的想像,只是,為什麼他還沒退開呢?
啊!他……他在吃她的嘴?
她驚訝萬分,不是討厭這新奇的感覺,只是很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妓暗?
她納悶,檀香小口微啟想問個明白,但這一瞬間讓他有了更大的空間,他進一步地入侵她的世界,堵住了她的問題,在采擷她純真甜蜜的芳華之際,同時用他的唇,引誘她一起沈淪于這美好得不可思議的親吻中。
從沒有過這種經驗,更沒想到,這世上竟會有這樣的事,所有的一切對不解人世的她而言,就如同是在夢中一樣,在他的帶領之下,她初嘗這陌生美妙的滋味,禁不性的,她滿足地發出一聲輕嘆。
她的順從,對所有男人而言是開啟天堂之鑰,但他知道不能這麼做,雖然舍不得放開她,但他還是得做。
捧著她的頰,他戀戀不舍地又留下一印,這才將不知魂在何處的她緊緊摟在懷中。
這是他的寶貝啊!
「傲陽。」沈澱下那一陣迷亂的情緒後,悶在他懷中的她怯怯地喚了一聲。
「嗯。」
「這……這是什麼?」輕輕地掙開,她仰著頭看他,發揮好孩子的求知精神問道。
「這是約定,約定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撫著她滑女敕的臉兒,他回答她。
偏著頭想了會兒。
「我喜歡這個約定。」她笑開了一張臉。「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天真的話,惹得他滿心溢滿了對她的憐愛。
「我也喜歡……」他的話語,終結在另一波綿長的親吻中。怕自己會抑制不住想要她的心情,很勉強的,他才終止這一個吻。
「怎麼又約定一次呢?」一臉的迷蒙,但她沒忘了問他問題。
「要常常提醒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他憐愛地撫過她殷紅濕潤的唇兒。
「好!我們要常常約定。」她用力地點點頭,打從心里喜歡他們的這個約定與約定方式。
他笑笑,神色之溫柔,說出去肯定會讓人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九堂院的院首、冷面修羅闕傲陽。
「今天要做什麼呢?」他順了順她的發,問起等會兒要做的事。
「都好。」在回答他的時候,她終于想到她為什麼會這麼急切地想看到他了。
許是因為知道,該是他處理完公事、可以陪伴她的時間了,這才會讓喜歡他陪伴的她迫不及待地奔回有他的地方。
「都好?」以後總是她提出不同花樣打發時間,他只要跟著參與就好,現在「都好」這答案可難倒他了。若是經商,他的能力一流,不論多難的事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下決定、擬定對策,但他可沒本事像她這樣,天天想出不同的花樣來打發時間。
「嗯,只要有你陪著,做什麼都好嘛。」她甜甜地說道。
「是嗎?」她的答案惹得他輕笑。「那還有些信沒看,先陪我看這些信吧。」
「我幫你。」乖巧的,懷袖動手將未拆封的信件一一拆開,攤開疊成一落後呈到他面前。
「淘氣。」輕捏了下她的頰,他拿過她手中的信閱讀。
沒事做,她數著自己的手指頭。
「想不想出去走走?」一目十行,看完所有的信後,他問。
「去哪兒?要做什麼?」以為要去郊外走走,她的興致全來了。
「去業郢,一位世叔五十大壽,我們去拜壽。」他答。
來問濤別院,不光是因為他與兩位總管約在這兒開這一季的事部會議,大半的原因是這些日子是他難得的休假日,才會將會議約在這兒,好在會議結束後直接開始他的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