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戰沒說話,只是將停留在佑佑身上的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然後不發一語的凝視著她。
「而且……一切也只是推想假設,還沒有明確的證據可以證明佑佑就是你的孩子,不是嗎?」在他的凝視下,一陣莫名的臊意侵上她的心頭;但為了佑佑,她得讓自己說些什麼的,所以晨曦心慌的努力抗拒那份羞窘的感覺。
天,他好好看,一身的卓然傲氣配上剛毅有型的俊朗……無疑的,這是一個適合上雜志封面的好看面孔。再加上他極好的體格,他會讓任何一個女人的意志變得薄弱……
「你不會跟他分開的。」在她短暫的失神之際,他沒預警的撫上她像是滴得出水來的柔女敕粉頰,並突然開口。
晨曦為他的踫觸驚慌,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微微向後退了一步;獨孤戰跟著她的步伐進了一步,並益她能反應前箝住她嬌弱的臂膀。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面對她的懼意,獨孤戰自動的放柔了語氣,這是他這輩子從沒做過的事。
「我……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但是他想做什麼呢?晨曦仰著小臉,迷惘的看著他。
「很好。記住這一點,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他催眠似的對著她呢喃。
近,太近了。兩人像是要黏貼在一塊兒一樣,近到兩人必須分享彼此的氣息……在他好聞的古龍水氣味中,晨曦覺得自己快要醉倒了,吸進胸肺間的盡是他那烈酒般香醇的好聞氣味,整個人不自主的感到飄飄然。
包讓她無力招架的是他的唇,近得幾乎要踫上她的了──這不是她的錯覺,真的是那種只要其中一方開口,勢必會親吻上對方的那一種近法。介于這種要吻不吻的曖昧狀態下,向來不識滋味的晨曦豈有招架的余地?
她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她只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整個人暈暈熱熱的,而且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一樣,一點抗拒他的氣力都沒有。怎麼會這樣?她覺得好不習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晨曦想說點什麼改善自己的失常,但如同她所想的,才一張口,她的唇便踫上了他的。
晨曦嚇得倏然又噤了聲,一顆清純芳心鼓動得就快蹦出來了。
「想說什麼?」不忍欺負她的純真無邪,獨孤戰並沒有放任自己進一步的親吻她──即使他很想,只是在說話的同時有意無意讓自己踫著她而已。
晨曦不敢再開口說話,只能搖頭;隨著螓首的搖晃,她柔女敕的唇瓣輕刷過他的。
被了,一個男人能忍受的就這麼多了。
不想再折磨自己殘留不多的意志力,在理智消失殆盡前,不願唐突佳人的獨孤戰終于肯改善如此蝕人心魂的處境,蜻蜓點水的在她誘人的朱唇上輕觸了下,隨即讓兩人保持了一點點的距離。
這算什麼?他是不是……偷親她了?
晨曦納悶的看著他,暗自猜測著。
「明天準備一下,九點鐘我來接你跟佑佑。」無視于她可愛的困惑表情,替她攏了攏披于兩側的秀發,他開口道。
「接我跟佑佑?做什麼?」晨曦直覺的反問。
「上醫院驗DNA。」
DNA?那代表著什麼?有了明確的檢驗報告後,他是不是就要搶走佑佑了?
憂慮悄悄的竊佔芙蓉麗顏,晨曦下意識的絞著青蔥玉指。
「你不是說不讓我跟佑佑分開?」她記得他剛剛說的。
「沒錯,我是這麼說的。」他是說了,而且也沒有反悔的打算。
「可是你要將佑佑搶走了。」晨曦柔柔的指控。
「但你們不會分開的。」
好……好深奧的回答。晨曦美麗的臉龐上明白的寫著不懂。
「沒關系,以後你就會懂了。」看出她的困惑,獨孤戰說著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杠?
對她是一見鍾情,還是為她的美色所引誘,或是其他什麼的?他不明白那該解釋成什麼,他只知道就算是為美色所惑,這一輩子,就只有她能帶給他這般強烈的感謀?
決定了,他要她!
不光是兒子,用盡一切方法,他都要讓她也成為他的。
沒錯,就是這樣!
第五章
「如果……有人想搶走佑佑,該怎麼辦?」
在當家老大破曉報平安的熱線當中,兩姊妹話才說到一半,晨曦禁不住將纏繞心頭的問題月兌口問出。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帶了佑佑去驗DNA,在等待結果的這幾日,除了楊禮軍以講求證據的科學態度明白表示要回佑佑的決心之外,顏文鳳的軟性訴求也確實的困擾著她。對一個抱孫心切的老人家,她說什麼都顯得不對,她該怎麼辦呢?
面對晨曦的疑問,電話那頭的破曉停頓了兩秒。
「大姊,你又在看什麼小說了?」
「我……」
「我不是告訴過你,言情小說少看一點?這種書看多了是會看壞腦子的。」
「但是……」
「好啦好啦,這次又是什麼樣的劇情在困擾你了?」按照大姊往常的習性,破曉認定她會有此怪異問題必定是有什麼劇情讓她開始模擬書中情境。
「我怕有人想搶走佑佑。」晨曦也不浪費時間解釋真實的情形了,有人願意幫她想想辦法才是最重要的。
「是不是女主角在兄弟姊妹意外死掉後收養他們的小孩?或是因為某種怪異的巧合領養一個孩子,等孩子稍長後,這個原本沒人要的小孩突然身價暴漲,父親那一方或母親那一方的親人冒出來爭取孩子的監護扶養權?」破曉念著小說情節的公式。
「嗯。」雖不中亦不遠矣,晨曦含糊應了一聲。
「那現在應該是父親這一方出面來要人吧?」破曉依據晨曦的思考方向加上小說情節走向推斷,「而且是那種很有錢,有錢到沒有道理的超級大帥哥,又冷又酷,一副很難搞定的樣子。」
「對,就是這樣。」晨曦幾乎要開始懷疑,破曉是不是在家里裝針孔攝影機暗中掌控家中的一舉一動。
「哈,小說。」因晨曦的關系也看了幾本小說的破曉冷哼一聲。「如果遇到這種事,你乾脆出賣色相,用美人計將對方迷得死死的,等嫁給那個人之後,順理成章的當上佑佑的媽,如此不但能留住佑佑,還為家里撈到一個必要時可以賣個好價錢的大姊夫。」
「什麼?」晨曦無法消化小妹的建議。
「就美人計嘛!都說了『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尤其憑大姊你的姿色,如果倒追的話,有哪個男人能不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等收服了男主角的心後,還怕不能為所欲為嗎?」看膩了酷哥V.S.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行為能力大美女,覺得無聊的破曉索性推陳出新,提供不同的發展。
「這方法……好像不錯。」晨曦認真的將建議听了進去。
「當然不錯,也不想想是誰想出來的。」破曉覺得自己頗有寫小說的天分。不過她打電話回來可不是為了探討她有沒有寫小說的天分。「家里還好吧?前兩天不是有地震?听說災情滿慘重的。」
她跟南宮壽從舊金山一路玩到蒙大拿,在山里與世隔絕的待了兩天,一出來才知道台灣發生地震的事。
「喔,那是嘉義那邊。家里這邊還好,只是嚇了一跳。」
「家里沒事嗎?要不要我們回去?不然壽說要再玩幾天。」
「沒事,你們多玩幾天吧。」經由「指導」,已經有對策的晨曦又是平常快樂無憂的樂天語氣。
「壽的行動電話一直開著,如果有事的話,記得一定要打電話。」破曉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