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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鸞倒鳳 第9頁

作者︰夏彤

「一年半載吧!」他似乎又忘了自己女人的身份了「「什——麼——呀!「你」比那些臭男人還臭那!」她掩鼻而逃,走出山谷。

「我一點也不臭啊,不信你聞看看!」他一路追著她跑,嚇得她驚聲尖叫。

沒想到他居然能跟她相處得如此融洽,看來,偷拿肚兜的計謀不會太難了。

第四章

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牧風兒認為愛肚兜亦然。

當然他得重申愛肚兜是為了武林絕學——「凌波寶典」,他可不是專門收集女人褻衣的下流采花賊。

「端木紫,你總共有幾件肚兜呢?」他以為這樣問和下流采花賦有差別呢!

她卻氣得兩手插腰、兩眼直瞪著「她」。

哎呀,該不會是他太直言不諱了吧!牧風兒又再次重問道︰「我是說——」

「你應該叫我師姊才對!」她可是好不容易媳婦熬成婆,月兌離小師妹的卑微地位,當然得過過癮,嘗嘗被喊一聲師姊的滋味。

啊!叫她師姊?有沒有搞錯啊?牧風兒僵著一張臉,宛如被冰所凍。

「快叫啊!」她真是急急如律令。

「師一一姊!」唉,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怨嘆呀!想不到他堂堂九牧門的少門主,不但淪落到峨嵋派來扮娘娘腔的姑娘,還要歹命到叫這個小不點丫頭一聲師姊,這種事要是傳到江湖上,就算沒被那些名門正派的仁人君子砍死,也被他們嘲笑死,或被他們鄙視的口水給淹死了。

端木紫兩手朝天,伸個懶腰,大呼。「哇!被稱聲師姊,真是爽——快呀!」

瞧她全沒個姑娘樣,牧風兒不禁又搖頭。唉,她那德行誰敢娶過門當媳婦呀,遲早得入尼姑庵,虧她爹有先見之明,先送她進來,免得以後客滿。

等到她高興極了,才有空回答「她」原先的問題。

「小師妹,「你」問肚兜做什麼?」

哎呀,他被那一聲小師妹喊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拜托你,不要叫我小師妹,叫我牧風兒吧!」他那可憐的男人自尊,完全被踩在地上踐踏。

「好!」她倒是從善如流。

「牧風兒小師妹——」她真是得意得過火,卻把牧風兒氣得臉色發白。「告訴你可以,但是要借免談!」她的下巴揚很高高的。

她居然叫他牧風兒小師妹?那小師妹三個字就不能不叫出來嗎?真想趁她不備時端她一腳以泄憤。

「算了,當我沒問過l,,哪有人拒絕得這麼直接,她不懂什麼叫「婉拒」嗎?

哼,瞧她平時笨拙,沒想到也有挺機靈的一面,他本來想學孔明借東風向她借肚兜,沒想到都還沒開口,就被她拒絕了,只好另想計謀、另起爐灶。

「我可不是小氣喔!」而是她的肚兜本來就不多,還有一件穿得不舒服便送給大師姊,所以當然借不得。

不過她倒是勤于帶牧風兒觀游峨呢寺,認識這認識那,好像巴不得「她」一下子把所有有關峨嵋寺的一切全理解了似的,盡早踢掉「她」這個拖油瓶,如此一來,她便可以趁早開始練武了。

偏偏這個新來的小師妹是漿糊腦,什麼事都懶得記,經常把茅房誤以為是吃飯的地方。要等到這個漿糊腦模清楚峨嵋寺的周遭環境,她的頭發大概都白了。

練武,對端木紫而言,儼然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但他卻一點也投放在眼里,只是搞不懂端木紫這個小白痴,肚兜里有一套足以稱霸武林的絕學,竟然不好好加以練習,偏要學尼姑底里的花拳繡腿,真是目光短淺的女流之輩。

「牧風兒小師妹,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好像——」

「像男人是吧!」干脆他自己招了,反而沒嫌疑,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嘛!,他還能裝得一臉理直氣壯地反駁。「那是因為我以前很愛哭,所以把嗓子哭啞了。」早知道她會有此一問。

端木紫先是嘻嘻竊笑,後來忍俊不住,狂笑出聲。「哇,這麼大個人居然會愛哭,噗哧!」

好不容易對她有點好感了,她卻又嘲弄他小時候的糗事,笑得比豬打呼還大聲,他真的恨死這個臭娘兒們,好像是生來糟蹋他的。

「我說的是小時候!」他扯著嗓門大吼,氣得額上的青筋怒暴。

她又嘲弄汕笑地指著「她」的額頭。「哇,瞧「你」生氣的德行,虎虎生威,根本就像個凶猛的漢子嘛!」

牧風兒從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姑娘家,如果這時候他手有只斧頭能劈爛她的嘴巴,奪走肚兜,從此不再見到這個煩死人的丫頭,他寧願少活幾年,為了男人的自尊。

但是想歸想,她的笑聲依然刺耳地傳過來,索性冷著一張嚴冬似的臉,將所有的怒氣收斂入眼底,眯望著她得意的嘲笑。

「哇,好冷酷啊,這樣更像!」她認為逗「她」生氣比斗蟋蟀更好玩,在這個無聊至極的尼姑庵里,師父既不讓她練武,又沒幾件有趣的事。

他轉身要走,決定不理這個以惹他生氣為樂的瘋婆子。

「喂,別悶了啦,我是逗著「你」玩的啦、」地上前抓住「她」的大手。「哇,連手都長得這麼大,嘖嘖,真羨慕!」

「羨慕什麼?」這丫頭講話總沒什麼邏輯。

「打起人來有力啊!這還用問。」她扳開「她」的手心,再把自己的小手疊上去,大巫見小巫。

去!什麼歪理。姑娘家一天到晚想打人,還是她爹聰明,把她關在深山林內的尼姑底,免得放出去危害江湖,也危害無辜的男人。

「哇哈!難怪慕容師妹會轉移目標,噗哧!恭喜「你」了。」她不得不承認,這位新來的師妹的確比她粗獷,更像個男人婆。

她在恭喜他什麼呀?牧風兒不解。「慕容師妹怎麼了?」

她一路忽而低頭竊笑,忽而仰天長笑。「總之,離她遠一點,她怪怪的!」

越說他越不明。「哪里怪?」他看她挺正常的,溫柔可愛,兩邊抹著紅艷艷的胭脂,老是對他拋媚眼。

「哎呀,「你」是女人,慕容師妹也是女人。」她卷玩著肩上的髻辮。「大師姊說女人跟女人不能像男人和女人那樣相親相愛的嘛!」

「那有什麼關系!反正我又不是——」「女人」那兩個字留在他的口中。

「我知道你不是男人,問題是慕容師妹她也不是。」她仰起頭來警告「她」,直覺便將「她」未竟的話,誤會成她自己的所想。

真是捏了把冷汗,幸虧她誤會得好。

「嘿嘿!尤其是夜里睡覺時更要小心哦。」她故意嚇「她」。

誰要小心還不知道呢?他兩手抱胸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

「對了!風兒小師妹「你」昨晚睡哪兒?怎麼沒和咱們一起睡炕子?」全寺的師姊妹共用一個大睡炕,沒有人例外。

昨天夜里他可忙著,好不容易等大家都人睡了,趁黑模進大睡鋪里,想偷端木紫的肚兜兒,但見一具具女體,橫七倒八地躺成一堆,房里又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看不清楚誰是誰?折騰了半天,無功而返,她居然沒發現他今天兩眼像貓熊睡眠不足。

「我睡在師父旁邊那一間房。」不過等他回到那間房,天也亮了,根本沒沾到床。

「哇,那里可是寺里的上等房那!」她驚呼。「喂,「你」來的時候貢獻了多少香油錢?」能睡那兒的香客,最少得捐個百兒八十兩吧!

牧風兒有點煩,不太想討論,因為他對錢財沒興趣,確切的數目他不太清楚。

「你想兩大箱的金銀珠寶合多少銀兩呢?」是爹硬要他帶來的,他爹說雖然出家人四大皆空,但是金銀珠寶應該沒有人會討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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