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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愛我一百遍 第17頁

作者︰望舒

「不過,我現在約莫可以體會,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想得到‘幸福’,或是喜歡祝人家‘幸福’,因為,我也開始希望自己能擁有這個泛濫得惡心的東西了。」

真的真的,她也開始想得到「幸福」了

遲遲等不到他的電話,讓她覺得好奇怪,難道,紀寬沒听到留言?

「這麼晚了,騎機車多冷哪,干脆今天住我家,怎麼樣?」芳岳提出邀約,她和楊則堯的新家就在這附近。「打個電話跟紀寬講一下,應該就行了吧。」

「唔我看,還是下次吧。」她想見紀寬。

「那好吧。」芳岳也不強迫。「那你現在呢?要去找紀寬,還是回家?」

「應該會去公司看看吧,難得會在這附近出沒,既然來了,就去找他嘍。」

「要不要我陪你過去?」

「沒關系啦,芳姊還是回家吧。還有,回家不要再加班嘍!」她真希望,芳姊那工作狂的個性,已經教Yang轉了過來。

「我知道,現在得多替則堯和寶寶的未來想一想,我不會太操身體的。」

「等等、等等!」繞珍瞪大了眼,急問︰「則堯和什麼?」

「寶寶啊。」芳岳暖暖地笑開。

「太好了!先說先說,我要當寶寶的干媽。」繞珍一把抱住芳岳,興奮得又笑又叫。「還說什麼婚後變得婆婆媽媽,根本就是要當真正的媽了嘛!真是的,剛剛聊了這麼久,芳姊都故意藏著不說喔。」

芳岳指著繞珍。「以你這種反應,我哪敢在店里說,非把其他人嚇壞不可。」

「說得也是,嘿嘿,芳姊不愧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哪。」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不過,我還是要自我推薦一下。讓我當寶寶的干媽應該很不錯才對,一來我絕對會很疼寶寶,二來嘛」

「這個干媽很有錢。」芳岳含笑接口。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繞珍直點頭。「有錢,真的很重要啊!」

「不必自我推薦,寶寶生了之後,你是當然的干媽。」芳岳給了她想得到的答案。「不過,別淨說我,你現在也是已婚婦女,可以光明正大跟紀寬生個寶寶呀。你這麼喜歡小孩子,又有足夠的時間和經濟能力,養一窩小孩都沒問題。」

生個寶寶,她和紀寬的唔,听起來很不錯啊。

繞珍已經開始好奇,她和紀寬的寶寶到底會長成什麼模樣?會跟他爸媽同樣,賊得像只小狐狸嗎?

再打了幾次紀寬的私人手機和辦公室電話,都沒人接听;舒繞珍轉打家里的電話,同樣沒人回應。

怎麼會這樣?

入夜的台北城好冷好冷,她兩只手插在口袋里,在大門口前來回走動,一邊盤算現在該怎麼做。其實,她大可以騎著豪華125回家,只是

不曉得,她就是想見他,來到這里,就是想見到紀寬。

往大樓內瞧了瞧,有保全公司的警衛鎮守著,明知他們應該不會知道紀寬的行蹤,她還是決定上前一試。

「總經理還在不在?這我們哪會知道,我們做保全的是維護這幢大樓,又不是總經理的私人保鑣。」

顯然,警衛是將她看作腦筋不清楚的大笨蛋了。如她所料。

這樣行不通,再試試別的——

「什麼?你要上去?不行不行!你說你是總經理夫人,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過了上班時間,要進電梯都要刷識別ID卡,你有嗎?」

要刷識別ID卡,是吧?嗯哼,她會提醒紀寬替她弄一張來,職稱呢,就照實寫「總經理夫人」好了。

唉也罷,別再想了,看來,今天她和紀寬注定無緣了。

正當舒繞珍準備打道回府,電梯門恰好打開,出來的人,她認識——

Ray,雷韌。

她听紀寬說過,Ray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洛城,他是紀鎮岩退休後最得力的助手,大小事都由他負責規劃、張羅。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出現在台灣?不管如何,她決定主動打招呼。

「大哥。」繞珍迎上前去,主動表示親切。

雷韌一看是她,表情未動,倒是先撥了冷水。「大哥這個稱呼,我听不習慣,你還是跟Sean一樣,喊我Ray就好。」

「呃那好。」臉上堆了滿滿的笑,她說。「這麼晚了,他們都下班了,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雷韌冷冷地說。

噢,此時此地,她真是加倍想念紀寬的笑容哪!即便那不過是紀寬拿來敷衍多數人的面具,可總比雷韌這種臉皮讓人看得舒服多了。

繞珍盡避心里不以為然,唇角眼梢仍彎著甜柔笑意。「我是來找紀寬的。」

他瞥了眼大廳的時鐘。「這個時間,十點二十分?更何況,Sean根本就已經離開了。」雷韌盯著她,眼神極銳利,直截了當地說了。「還是,你們這對恩愛夫妻從頭到尾都是假的?」

笑容倏地一收,舒繞珍沈下了表情。「請你為剛剛那句話道歉。」

「我說得太直接讓你覺得難堪?」

「不!是你沒有資格作這樣的評斷!我和紀寬的感情,你沒有資格質疑什麼,那與你無關。」繞珍的聲量不大,但十分堅持。

她決絕的態度,亮炙如火,竟讓雷韌微微發怔,這一剎,在他眼前的舒繞珍仿佛是渾身散發熱焰的光源體,讓人不敢逼望。但隨即,他便醒覺了。「我明白了,你就是用這種方式讓爸放心的?唔,確實挺高明的。這麼全力捍衛的樣子,任誰都會相信,相信你們是真心相愛。」

她輕輕佻了下眉,盡是諷刺。「你根本是先確定了觀點,才來解讀我和紀寬。那叫偏見,不要自以為超然、客觀、了不起。」

「你生氣了?」雷韌微眯起眼,細細打量她——現在的舒繞珍,和他在繆思藝術中心第一次見到的似乎不大一樣。現在的她,似乎是打從心底惱火了,護衛的意味再明確不過。

「難不成我要開心嗎?」她瞪他一眼,涼涼地說。

意外地,雷韌轉開了話。「你辭了原先的工作?」

繞珍一愕,頓了下才應。「辭了。」

「不找新工作麼?」

「暫時沒這打算。」她益發覺得事情有鬼。

雷韌微微一哂。「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當幼稚園家教?」

舒繞珍愣了一下。「啊,誰家小孩的幼稚園家教?你的?」

「是的,我的。」

當舒繞珍回到家時,已經超過十一點了。

還好現在播的這出日劇她沒啥興趣,否則,嗯哼,這筆帳真不知要算在雷韌的頭上,還是紀寬的。至于,雷韌的提議,她考量再三後,最後決定要試試看,理由是——她喜歡小孩子嘍!

今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外頭,所以回家後一沾上沙發她就癱在那兒不想動了,偏偏思緒還是不由自主旋繞著,而紀寬就是中心點。

「不在公司、不在家里、打手機又沒人接,紀寬人是跑到哪兒去啦?」繞珍喃喃自問,同時想著各種可能的狀況,念頭只要一往壞處想,恐懼就像是伺伏已久的野獸,張牙舞爪地突襲向她。

「不不不!繞珍,你別亂想,紀寬不會出事的,不會出事的。」她咕咕噥噥地安慰自己,但好像沒什麼效果哪,擔憂如同不斷擴大的黑洞,幾乎要將她吞噬了。

想著想著,繞珍霍地從沙發上跳起,沖進房間,一把將JoJo收抱在懷里。

「JoJo,是我想太多了,對不對?」她問那永遠微笑的熊寶寶,聲音悶悶地。

「在這邊窮緊張一點幫助都沒有。」繞珍抬出理性當說客。「Dosomething!我必須有點實際作法,不是在這里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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