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夫當然愛她,但要他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告白,實在有些困難。
「難道她不值得你這麼做?」達克反問。
黑吟鈴的雙瞳閃著受傷的波光,讓他的心頓時一陣揪痛,忍不住月兌口道︰「當然值得!」
那受傷的黑眸立時轉暗為明,閃著熠熠動人的光芒。
「說吧!」達克催促道。
「吟鈴。」他清了清喉嚨,首次覺得告白是件這麼磨人心肺的事。
她眨著大眼等待著,一顆心鼓噪不已。
達克看不慣白奕夫的摩蹭,再次搶上前,拉住黑吟鈴的手,「嫁給我!」
這可惹火了白奕夫,「你在干什麼?」他一把將達克推開,連聲說︰
「我愛你,吟鈴,以我的生命愛你、惜你,只求你和我回去。」
「這還不夠。」達克刁難道︰「還必須和我一樣向她單膝下跪,以示真誠。」
白奕夫真的火大了。這個硬漢是存心來攪局的!
一個眼色,他的兩名保鑣立刻將達克圍住,三人扭成一團,而他連忙將黑吟鈴拉到大樹的後方,不讓任何人來干擾。
「吟鈴,和我回去吧!」他說得急切。
「你的告白……是真的嗎?」她還是有點不能置信。
「以前是我錯了!我也承認利用你的不良「名譽」假結婚很卑鄙,你願意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嗎?讓我們回到機場餐廳告別的那一刻,或是搭巴士去旅行的時光中。」他溫柔的說道。
她的心忽而激蕩起來,喉頭也有些緊。
「答應我,我們就像兩個互有好感的陌生人,重新開始。」他說。
「可以嗎?」她也不確定,一個像沙漠般的男人,誰能保證他在下一刻不會變卦。
「可以,可以的。」他保證道。
「證明給我看。」
「證明?你被那臭小子給馴化了!」
「他不叫臭小子!他叫達克。而且,我也沒有被馴化,若說有什麼的話,那也是被他的真誠給感動。」她糾正他。
他撇撇嘴。「0K,那你要我怎麼證明?」
「單膝下跪,重新而正式地向我求婚。」她在心里笑著。她知道這對白奕夫的尊嚴是一大考驗。
「你——這個壞女孩。」他掐了她的鼻頭一下。
「做還是不做?」她問。
「回房間做,可以嗎?」他試圖扭轉她的堅持。
「沒有這個動作,就沒有下一步。」她的眼在笑,心在跳,其實她也沒有把握他會妥協。
他深深看了她,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好。但是你得先和我一塊吃這顆糖。」他從口袋中拿出一顆糖,打開了包裝紙。
她蹙眉看著他,「你在打什麼主意?」
「這糖有魔法的,吃了,會讓有情人成眷屬。」他笑說,但那眼神閃著點光。
「胡扯!」她不信。
他將糖果餃在唇上,湊近她的唇。
她想拒絕,他卻拉近她,那糖就這麼滑進她的口中,他則在她的唇畔上一直舌忝著她的粉唇。
她登時迷醉了,而他也不時地撫觸著她的肌膚,他可以感到她的身體漸漸軟化,而且不再抗拒。他的舌不曾深入她的蜜唇中,只是在外邊一直打轉,雙手也加入的行列,持續地誘惑她,直到她完全癱在他的懷中,他才大喘了口氣。
其實,如果剛才不是給她那顆帶了麻醉成分的糖果,以她的嬌態,他絕對會失控的!
看來得先將她帶回他的地盤,再好好的溫存。
當他抱起昏迷的黑吟鈴時,達克與他兩名都掛彩的保鑣,正好奔到他們的前面。
達克一看到昏迷的黑吟鈴,立刻大吼︰「你對她做了什麼?」
「如你所願的求婚啊!」他抱著她一路往前行。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他一個眼色,他的保鑣立刻擋在他們之間,而他也加快腳步乘車離開。
「我會找到你的!你們出不了尼泊爾的!」達克邊追著車子邊威脅。
「總裁,現在怎麼辦?」其中一名保鑣問道。
「聯絡我們的直升機,先直飛到基魯,然後再轉機。」他冷靜地說。
「那夫人——」
「讓她睡吧。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讓她醒的。」外界一直不知道,其實在他就學期間,他不但主修商學位,更攻讀醫學,是領有合法醫師與麻醉師執照的商人。
私下,他一直投資藥廠,去年起開始有回收。
這次讓吟鈴服下的麻醉糖果,也是為孩童動手術時恐懼麻醉針而研發的替代品,已在今年通過美國醫藥管理局的認證,合法上市。
希望他的權宜之計,不會讓吟鈴太過惱火才好。
念頭一起,他才訝然發現自己竟開始在乎她的想法了。
是的,他在乎她,非常的在乎!
因母親早逝,在嚴父的教導下,他雖學會順從,但也成了雙面人。只有一次失控,那就是十歲那年在蜜雪兒的辦公室角落里的啜泣。
至于後來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一個像迷霧又像輕紗的女人。
他的妻子,讓他失去向來自豪的自控能力。
為了贏得她靈魂的鎖碼,他覺得自己必須重新而且認真的追求她。
沒找到她之前,他又看了一遍「風的女兒」,尾聲中的那段話,他不斷地重復總計——
「隱藏你內在的能量……秘訣就是要確保你最內在的美,把你靈魂的秘密鎖在心里,這樣他就必須永遠追求你,才能解開秘密。」
這是「風的女兒」——莎芭努听從一位智慧女長者的真知灼見的話語。
他知道吟鈴也認真地讀過這本書,而且徹底的執行,可是她大概沒有留意,他也是這本書的作者蘇珊‘費雪,史戴伯斯的忠實讀者。
在了解這個莎芭努的想法後,他決定引用在吟鈴的身上。
因為,他想獲得他的妻子靈魂鎖碼的秘密。
而他這麼做的理由只有一個——他愛這個女人!一個像風、像雲、像輕紗的女人,也是他這輩子唯一且合法的妻子。
再也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妻子。
他知道,當他們回到波士頓的家,他會對她傲一件事,證明他對她的愛!
因為,他也將徹底實行蘇珊的定律——「隱藏你內在的能量」,只有在適當的地點、適當的時間、適當的人身上展開。
jjwxcjjwxcjjwxc
就在飛機準備起飛的十分鐘前,達克果然利用他的力量阻止飛機起飛。
「該死的!」白奕夫火大道。
仍未完全恢復體力的黑吟鈴,已經明白自己服用了安眠藥之類的東西。
她虛弱地瞪了白奕夫一眼,「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
「很抱歉。你認為我愚蠢或是混球都成,我只想帶你回家,我怕你中途反悔。回去之後,你再懲罰我。現在我們共同的敵人是他!」他瞥了正往他們方向走近的達克一眼。
「他不是我們的敵人,只是一個痴情的人。」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仍不忘糾正他,「讓我和他談,只有如此,你我才能離開這里。」
「但不準他踫你!」
「我知道。」她在心底笑了。這個男人會嫉妒,表示他在乎她,她的思念與付出總算沒白費。
「你別想帶走卓馬!」達克氣焰十足地說。
「達克,我們私下談談,好嗎?」黑吟鈴軟綿綿的調子,就像一杯醉人的酒,達克未飲先醉。
「好,都听你的。」他在她的身邊坐下,而白奕夫心不甘情不願地退到一旁,但雙眼可沒離開他們半秒。
「達克,我必須誠實的面對你的感情,我要對你說聲對不起及謝謝。因為,我心里只置放了一個男人,就是你不遠前方那個叫白奕夫的男人,所以,它已經沒有空間再容下另外一個男人了。原諒我們吧!是我的逃避,打亂了你的生活,我原就不屬于這里。本以為來這里可以忘了他,忘了過去,但事實證明,我忘不了他,也忘不了過去。還是那句老話——愛情是有時間性的,遇得太早或太晚,結果,我改一下詞,結果大大不同。但謝謝你對我的愛!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放我回到屬于我的地方,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