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映月拍拍她的肩,感受到小奴的肩膀顫抖。為什麼小奴害怕還要做?明知不管怎麼做都改變不了什麼,這是小奴的勇氣嗎?
她突然覺得踫觸小奴的手掌心非常灼熱。
"小姐!"小奴也討厭小姐這種好脾氣,討厭現在這種進退不得的情況。神啊,誰能來改變一切,她會感激一輩子。
"小奴,你出去吧,這里沒有你的事了。"
小奴氣怒,又莫可奈何,一跺腳,掉頭就走。
"小奴是怎麼了?那個來了?"小奴似乎比平常更生氣,要不是映月在場,她一定會把他拆吃入月復。
"沒有你的事。"有,她也不會說。
"哇,好凶,你們主僕吵架了?不要牽連到我身上來。"他在女人的戰爭中一向選擇明哲保身。
"我累了,有事你直說,沒事我要睡了。"
"好,好,咱們來睡覺吧。"他走入她的臥房。
"我要自己一個人睡。"
"你那個來了,我也不介意。"
"嚴聖御,我很認真,你不要敷衍我。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挑釁我的脾氣。"她的好脾氣都被他磨光了。
"你有心事,不能跟我說嗎?雖然我不是個可靠的人,但是絕對守口如瓶。"他這個優點是人人稱贊。
"我沒有心事。"
"你有。"
"好,那你說,我有什麼心事?"
"你在擔心外面的流言蜚語,擔心我要是真的落跑,你要怎麼辦。"
映月嘆氣,"你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你不擔心,我還擔心什麼?"她真是受不了這個男人,好好問題不答,老是喜歡走旁門左道。
"這種問題是女人吃虧吧?你不擔心未來悲慘,沒人要、無人送終、被人指指點點,還被人唾棄?"
"你擔心嗎?"
"我是男人,不一樣吧?"
"我對你這種厚顏無恥、沒有神經的人,無話可說。"
嚴聖御捉住她的手,貼近他的嘴,"你的真心話呢?不過才短短幾天沒見到你,你又變回我剛遇見你的樣子,對什麼都不關心,也不在乎,我想連有人拿刀捅你,你也只是笑笑以對吧。"看她這樣,他好心痛。
"我很好。"映月靜靜的抽出手,不讓自己軟化。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說。"嚴聖御認真的說。他這樣做可以打破她的防護嗎?他希望可以。
映月像沒听到,"今天我沒心情陪你,你要是想要,去找別人吧。"
"今天晚上我只想抱著你睡,什麼都不做。"嚴聖御搖頭,現在她要的不是忘記所有的激情,而是溫暖她空洞心房的柔情。
映月皺眉,"今天很熟,兩個人一起睡就更熱。"
嚴聖御原本以為她是在拒絕他,但看見她雙眸內的不解,他才明白她是坦承她的心情而已,"我不怕熟啊,不然我們也可以不用蓋被子。"
"會著涼。"映月立刻又說。
"不會的,兩個一起睡夠暖和。"
"你是不打算改變主意了?"
"我想跟你睡。"
嚴聖御低啞的聲音迷惑著映月,她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只是睡覺什麼都不做?"
嚴聖御點頭,"對,你一定不知道兩個人一起睡有多溫暖吧,比起一個人是舒服太多了。"
"我一個人睡了好幾年也不覺得有多冷。"映月松下防心,她的好奇心被他勾起,真的可以不用應付他的需要,只是靠在一起嗎?
"那你該試試兩個人一起睡的滋味,要是每次我來你這或你到我那,你總是在完事後就趕我走,我可是會傷心。"
"你才不會有這種感覺。"
嚴聖御摟著她輕喃︰"那是你沒看見。"
"我想試試看你說兩個人睡會很舒服的感覺。"
嚴聖御輕吐氣,他內心的喜悅超出自己的想像,只是得到她的應許,他竟高興得想跳起來歡呼。
但他不想嚇到她,只是淡淡的說︰"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你是真的很高興耶。你的雙眼正閃著光芒,亮得像夜晚的星星。"她沒有懷疑他愉悅的心情。
嚴聖御不再言語,輕輕的褪下她的衣裳,輕抱她上床,自己也跟著褪下所有衣物,結實的軀體充滿魄力。
"這樣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用做?"
"相信我。"
"很難耶。"他們倆正赤果相貼,她實在難以平息內心的騷動,而且他以前的表現實在不值得她相信。
嚴聖御啄吻她一下,"閉上眼楮,什麼都不要想,把自己交給我。"
映月听話的合上眼瞼,她想相信他。
但一旦閉上眼楮,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嚴聖御身上,他的手輕柔的撫上她的臉,手心的暖意讓她感覺好舒適,緊接著他的手往她的脖子而去,漸漸觸及她的敏感地帶……
"你做什麼?"她睜開眼,不滿的瞪他,難道他要食言而肥?
"噓,我什麼都不做,只想讓你好好的睡覺。"
"這樣根本睡不著。"她沙啞的抗議。
"相信我,只相信我這一次就好。"真是的,他難得的好心還被當驢肝肺,她還真難討好。
映月不敢再放任他亂來,可是便宜都讓他佔盡了,他要她就是給也沒差不是嗎?這樣想,她又閉上眼。
嚴聖御開心的繼續,他不會讓她失望,手又重新回到她的嬌軀,在她僵硬的肌肉上輕柔的來回,她嘆了一口氣,眼皮更重了,她的意識遠揚,深眠在黑暗之中醒不過來。
嚴聖御親親她的唇,躡手躡腳的下床。
他模索映月的衣服的暗袋,模出藥包,他打開來,聞了一下,原來小奴交給她的真的是毒藥。
她真的打算向祁空陽下手嗎?他該告訴祁空陽嗎?還是自行掉包瞞著所有人?
嚴聖御考慮所有後果,最後還是決定告訴祁空陽,他們再商量出個好辦法來,不然躲過這一次,下次她娘還是會逼著她做,她根本逃不開宿命。
如果還有其他解決的辦法,他要給她選擇的機會。
走出祁莊大廳往東走,就是莊主居住的院落。
祁莊的莊主宛如一家之主,那是不可被動搖的存在,就像沒有太陽,萬物無法生長一般,祁莊沒有他的保護也只是個空殼子,中看不中用,而黃春蘭卻看不出這一點,一定要做不自量力的破壞。
"莊主。"映月端著茶盤進來,上頭有幾碟小點心和一壺熟茶。
"映月,有什麼事?"祁空陽知道她來執行她娘的命令,他該當著她的面揭開,還是借故不喝?
如果不喝,就像聖御說的一樣,下一次二娘還是會逼映月做其他事來害他,一次又一次,到最後會變成惡性循環。如果當著她的面揭開,他會面臨兩難的情況,映月絕不會供出主使她這樣做的人,她會一肩承擔所有的責任,而他能怎麼做?把她拘禁起來,還是將她逐出祁莊?
逐出祁莊,映月該由誰照顧?嚴聖御?他根本不敢期待,尤其嚴聖御的心不定,他還不能把映月的未來交給他。
如果把她拘禁起來的話,他該用何種理由才能正當?絕不能用謀殺他的罪名,否則以後將會太難處理。那麼就用處理生意不當做借口,這倒是不錯的理由。
將映月拘禁起來後,至少她不用面對二娘的逼迫,而他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安排映月未來的去向。
"莊主,小雀兒說你已經兩餐沒吃了,我想你一定又是因為天熱吃不下飯,所以我請大廚準備你愛吃的甜點讓你墊墊肚子。"
"你還在算我吃飯的時間啊。"
"這是我的責任。"
"我是你大哥,你說是關心我,我會比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