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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情人 第15頁

作者︰花顏

她娘要不是莊里有大事發生,是很少出來見客,想不到她的晚歸還能勞駕她娘為她等門。

"什麼時辰了?"黃春蘭陰沉的盯著他們。

"亥時了。"她乖順的回答她娘別有用意的問題。

"你還知道時間啊。"

她當然知道,因為回來的路上還听到打更聲,祁莊的門口也點上了燈,她不想知道也難。

"娘不早點安歇,明早起床會不舒坦。"娘喜歡躺在床上不動,難怪會有那麼多男人。

"你心里還有我這個娘嗎?"黃春蘭怒道,她一听小奴說映月還沒回來,她就知道一定又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將映月變成一個浪女了。

不,映月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黃春蘭上前要抓住映月,卻被嚴聖御眼明手快的揮開。敢在他眼前亂來,她好大的膽子。

"你要做什麼?"

"讓開。"黃春蘭死瞪著嚴聖御,她不會讓這男人得逞的,在她還沒達到目的之前,誰也不能從她手中帶走她女兒。

"祁夫人,你的表情好可怕,快變成母夜叉了。"

"你給我滾出祁莊!"

"想要我滾,門都沒有。"他不想走,誰也趕不走他。

"你!"

"不要再過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嚴聖御發狠,沒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欺負他的女人,即使那人是他未來的岳母也不行。

"聖御,住手!"映月拉開嚴聖御,她也不會坐視他欺負她母親。

"你還想護著她?"嚴聖御眯眼。

"她是我娘。"映月的一句話道盡她的決定。

"你非得惹我生氣嗎?"娘不是神,不是一切都要听她的話才行。

"聖御,祁莊很漂亮吧?"映月悲傷的笑笑,她不理他驚愕的反應繼續說下去,"尤其里面的建築都是由祁家老爺親自設計,听說是為了讓自己的夫人住得舒服,他老人家真是有心,最後卻淪落到為一個不懂它的美的人服務,那不是非常悲慘的事嗎?"

"映月!"黃春蘭尖叫,她這麼說不是在指桑罵槐!

嚴聖御難得認真的回答她,"物品沒有生命,有生命的是人,決定它喜怒哀樂的也是人。"

"是嗎?可是我總會听見它在悲鳴的聲音,它非常不喜歡現在的情況,有時候我總覺得它會自燃,就像我一樣。"他知道她在說什麼,因為是他替她點上了火,除此之外,他也只能靜觀其變不是嗎?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想改變?"

"今天很快樂,我好久沒這麼快樂了。謝謝你。"

"你還可以更快樂。"只要離開那個變態母親。

映月搖頭,如果母親或莊主其中一個因對方而受到傷害,她永遠都不會快樂的,她只能靜候命運之神決定她的未來。

他痛恨她的無動于衷,"映月,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要怎麼浪費也是你的事,但別把我看成會眼睜睜讓你浪費下去的人。"他會扭轉乾坤。

映月對他的說法失笑,"你才是那個浪費生命的人吧?"

"哼,我會浪費生命?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喜歡吃,當然要吃最好的食物;我喜歡喝,即使只能喝茶,當然也得挑上好的茶種喝得高興;因為我喜歡女人,當然得找一個能和我相處的女人在一起;我喜歡賭,當然就會好好賭。而你喜歡什麼,自己又做什麼去浪費你的生命了呢?什麼都沒有!"

"我喜歡什麼?"映月發呆,她好像從沒好好想過這個問題,他總是點醒她其實是她在浪費生命,而不是他。

"映月,你喜歡什麼?告訴我。"嚴聖御在她面前輕柔問著,他要她在他與母親間選擇他。

黃春蘭見映月被嚴聖御引導,她機警的介入他們之間。

"映月,你玩了那麼晚一定累了,跟我到房間,我吩咐小奴為你準備消夜。"她就是花一整晚也要映月遠離那個男人。

映月回過神來,她望向母親,一陣遲疑,她鎖緊眉頭,有點不了解母親的意思,但意識過來,她不由自主的往黃春蘭走去。

母親拿小奴威脅她,不听話小奴會受苦。

"該死!"嚴聖御低咒,他費了多大的勁才讓映月稍稍意識到自己到底是哪里有所欠缺,而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女人只是說了一句話就摧毀他所有的心血。

難怪祁空陽已經沒轍,只能拖他下水。

"映月,跟我走。"她絕不能跟她母親去,不然她真的會又回到老路去,只能任由她母親擺布。

映月不看他,呆滯的說︰"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

"映月,你忘了,明天早上我們還要去听說書,你要反悔不去嗎?"

"我……我……"她的身子傾向他,就要邁出步伐,黃春蘭緊急拉住她,阻止她離開。

"映月!你一個女孩家再怎麼也不能跟一個男人待到這麼晚,跟我進去。"

映月一愣,意識到她別無選擇後,她整個人像凋謝的花,委靡不振。

"走!"黃春蘭拉著她,映月也沒再反抗,乖順的跟著走。

嚴聖御挫敗的低罵︰"去他的,這一切全都亂了。"

她根本是她娘手中的獵物,要完整無缺的救出她,得有壯士斷腕的魄力。

第七章

"小姐,這是我娘拿給我的毒藥。"夫人拿給她娘,然後她娘交給她,要她轉給小姐。

映月伸手接下,沒有多問一句話,她得找個機會下手,好向母親交代。

小奴訥訥低問︰"小姐,你真的不後悔這樣做嗎?"

"後悔?我要怎麼後悔?一個是我娘,一個是我大哥,選擇哪一個都會是我這一生最大的痛苦。"

"小姐……"小奴為自己的無力感到沮喪,她和小姐全陷在夫人的魔掌中不得解月兌。

映月發愣,不管怎麼做,她一定都會後悔的,因為人一旦死了,後悔也來不及了,她又怎麼能不悔恨,但悔恨也救不了她。

這復雜的問題對她太難,太難。

"小姐,現在還來得及,我們離開這里,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再也不要回來,好不好?"

"小奴,你可以講這種話嗎?"

小奴呆了半晌,想起她們一走,她的母親一定會受到牽連,但她也不能棄小姐不顧,她牙一咬,繼續說︰"小姐,夫人會看在我母親伺候她那麼多年的份上網開一面的。小姐,夫人根本是在利用你,你大可以不要插手這些事的。"她知道這樣說小姐會生氣,可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姐走向不歸路。

"小奴,你和你娘的賣身契簽下的是一輩子,這種話是出自你的真心嗎?"她還可以相信嗎?

"小姐,你都知道了。"小奴臉色刷白,她一直都在跟夫人通風報信,可是這也不是她願意的啊。

"不做,你不好交代,我也不能放手。小奴,咱們都月兌不了身的。"她們都有牽掛,也都放不下。

"可以的,小姐,小奴不說,夫人不會知道的。"

"那麼你娘該怎麼辦?你明知道我娘不會手下留情的,我們走,受苦受累的一定是你娘。"

小奴無語,她的確顧慮她娘的安危,可是小姐和她都不想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想一輩子良心不安。

"小奴,這種話不要再說。"她們都沒有選擇的余地。

"喔,喔,你們在講什麼?氣氛真是僵滯。"嚴聖御不知何時已經倚在門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

映月把手上的藥包塞進衣服的暗袋,面無表情的面對他。

"你三更半夜來小姐房里做什麼?"小奴生氣的擋在映月面前,她人小力薄,卻也不能再三坐視小姐受人欺侮。

"我又不是第一次來。"

"你知道下面的人說得有多難听?你還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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