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鮑子,你怎麼會知道?」聶驚跳了起來,往後退一大步。
易水然對聶的舉動感到迷惑,「怎麼?」
「公子,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得出另一半幫我取?難道你會是我未來的另一半?」聶指著易水然哇哇叫,其實她的秘密是她自己大嘴巴說出來的。
易水然又毫不留情的賞了聶一個大爆栗。「亂來!」
聶抱著頭蹲在地上申吟,「公子,你也別這麼暴力,我的頭已經夠大了,不需要你的一指神功來攘它變得更大。」
易水然聞言不知該笑還是該生氣,到底他是何時露出「破綻」,讓聶認為可以跟他開玩笑?他一路上雖是笑臉迎人,但散發出來的氣勢卻也不可小覷,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聶從原本的循規蹈矩、謹慎以對,到現在都能拿他當開玩笑的對象了。是他的氣勢弱了,還是聶特別的大膽?
望著哭得非常開朗的聶,為什麼他突然感到一陣冷顫竄過心頭,好似聶從現在開始把他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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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親王府的殺手們第一吹圍堵易水然和聶︰只見易水然沉下臉戒備了起來,聶卻一臉興奮。易水然不放心的料眼看了聶一眼,卻看見他最不想見到的高興表情。
易水然冷聲說道︰「不可輕敵。」
聶胡亂的點頭,一雙眼緊盯著殺手,嘴笑得合不攏。
易水然開口準備再訓,但殺手根本不給他機會。
易水然擋下數名殺手的攻擊,一邊還得抽空注意聶。
聶頑皮的對圍在身旁的三名殺手一一勾勾手指頭,讓殺手們看了凶性大發。
聶沒有拿兵器,徒手擋下殺手們的攻勢,兩眼看著圍攻她的三名殺手中的其中一個。沒辦法,她的「禮物」只準備給一個人,對其他人她只能說抱歉了。
纏斗中,聶故意露出小小的破綻,殺手的劍鋒毫不猶豫地刺過來。易水然看得一顆心七上八下,就怕殺手傷了聶,但聶毫不慌張,看準時機,一只手抓住殺手握劍的手腕,將他的身軀往她身上垃,空著的另一手印上那個倒楣的殺手的額頭,然後將他推向他的伙伴們,趁勢往後一躍。
聶的動作在一瞬間完成,她快樂的想她終于把「禮物」送出去了,那是她第一次對陣的紀念,至少三個月內都洗不掉。
易水然驚訝的發現包圍聶的殺手們竟愕然的停下來。那個不曉得被聶做了什麼手腳的殺手呆滯的模著自己的額頭,另兩名殺手則是捧月復大笑。
他們的笑聲讓圍著易水然的殺手們綾下攻勢,茫然不解。
倒楣的殺手在知道聶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什麼後,怒不可遏的上前想找聶算帳。
看到額頭上印著「聶到此一游」的殺手,圍剿易水然的殺手們總算知道其他人為什麼笑了,因為連他們也忍不住想笑。
殺手們的注意力已經沒有放在易水然的身上。
倒楣的殺手怒氣勃發的朝聶劈殺過去,卻被易水然抽身擋下。他看到聶的杰作一點都沒有想笑的沖動,只要一想到小表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還想著要整別人,讓他一顆心吊著好高,滿腔怒火便熊熊燃燒,冷然的狠瞪聶一眼,卻更讓他生氣,那小表竟然一副整人成功的得意樣。
殺手們收回心神,再次展開圍攻,易水然只能將怒氣暫時隱忍下來。等他們擺月兌這群殺手,他一定要訓誡這個第一次就玩過頭的小表。
聶打斗時依舊笑容滿面,只要一想到那些殺手錯愕又爆笑的表情,她就覺得易水然的冰眼不算什麼,況且他只會瞠瞪她而已。
也許改天她也該試著捉弄一下易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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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心你的腳下,你差點踩到那只無辜的蟋蟀了。」聶出聲拯救那只險險成為易水然腳下冤魂的小動物,也將原本應該由她應付的殺手理所當然的全交給易水然去對付。
聶當然是故意這麼做的。這是他們第五次遭遇殺手們的圍攻,聶不管在對付這些殺手或惡整易水然上,都很有經驗了。
這一個月來無趣的打殺和趕路生活讓她把姆嬤「不可整主子」的規定完全拋諸腦後,不復存在。但她卻忘了三不五時被她惹毛的溫和主子,終究還是會發脾氣的!
原本應付得游刃有余的易水然被聶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狼狽不堪,一下子要閃避殺手的突擊,一下子又要注意飛縱過他腳下的聶。易水然避得驚險萬分,雖然閃過殺手的刀劍,卻再也止不住壓抑已久的狂怒,他的溫和謙讓、平靜冷漠早已在聶不知好歹的得寸進尺下蕩然無存。
第幾次了,這是第幾次了,易水然已經算不出來,聶玩笑似的不把小命當一回事,卻拉著他當陪葬。
易水然偷個空,一指神功狠狠的、不留情的往聶的頭上敲下去。
殺手們全都看呆了,好狠啊!
聶抱著頭哇哇大叫,痛得眼角溢淚,也顧不得局勢的不容許,就對著易水然大叫︰「公子,我不過是在發揮愛心,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聶為自己抱不平,佛祖和菩薩都說要慈悲為懷,她只不過認真執行而已,連這樣也要凶她。
「我們現在正在與敵人對陣,你還分心去救那不相干的蟋蟀,你嫌活得太久了是不是?」易水然氣得顧不得殺手在場便對聶怒吼。
殺手們被易水然突然的吼聲驚回神。他們是殺手啊,怎麼連他們也看得出神了?
回過神來的殺手們又毫不留情地朝著他們攻了過去,準備扳回一城。
聶只得拉回心神再次對付那些殺手,但嘴里不忘嘀咕著︰「那才不是不相干的東西,天生萬物必有可用之處,怎麼可以說這樣沒良心的話,也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連佛租都不想收留你。」聶嘀咕完,還不滿的在易水然的背後做了一個大鬼臉,然後又是滿臉的春風得意,這下子她終于整到比她聰明又比她位高的人了。
易水然不是沒有听到聶的嘀咕,但眼前還有比跟她計較更重要的事要做,跟一個小表一般見識有辱他多年來的修養。他該慶幸自己沒有看到聶那抹得意的笑容,不然再大、再深、再多年的修養也會消失無蹤。
易水然恢復平靜的心湖,把聶整他的無聊舉動拋諸腦後。
殺手們在易水然和聶兩人身上瞧過來又瞧過去,就怕漏失了精彩鏡頭。
這群殺手的武功對易水然和聶來說並不高強,但由于他們受限于不可殺人的規定,一時間也只能跟這些殺手纏斗。
餅了一會兒,易水然又听到聶尖銳的聲音「公子,小心你腳下那朵美麗的小花埃」聶才剛講完,緊接著飛奔到易水然的身邊。
易水然自以為平靜的心靈再次被攪亂,他忍下破口大罵的沖動,伸手點了聶的啞穴,「給我好好的應敵。」他青筋曝露,發狠的把聶推向又停下動作的殺手們。
聶無聲的亂比亂跳,有得出來她也很氣憤,但她不是氣易水然點了她的穴道,而是他的腳踩著了那朵可愛的小花了。
氣憤的奔到易水然身旁,用力的挪開場水然的大腳,她用雙手挖出那朵被踩扁的小花,一臉約又氣又怒,卻又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聶開心的模樣讓殺手們全都著傻了眼。
一陣爆笑聲將隱身在樹上的人給暴露了出來,連殺手們也都勾起了嘴角,樹林中的殺戮之氣消失殆荊「笑夠了沒?」易水然的臉色越來越難肴。
「退,沒有我們的事了。」樹上的人笑聲不絕,有點同情的看了一眼還在挖土種花的聶,這小表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