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救命啊……」夏兒掩面從他們的房間直往外沖。
她再也不要替老爺辦事了啦!真是太恐怖了。
「萱兒,」司徒光宇摟著她,大手輕撫著她的發,「咦?這里怎麼腫了這麼大一塊?」
「還不是你的家人賴皮!」她委屈的將昨晚玩要的事全都向夫君說清楚、講明白,「我再也不要陪他們玩了。」
「不玩了!」他沒法忍受自己的家人侵犯他心愛的人,「等夫君再弄清楚兩件事,我們就回井家。」
他不忍心再看她餐風露宿,也不甘願再看她被人欺負,更不舍得見她連玩要的地方都沒有,「以後有時間,我們就到處走走,不過,沒事還是待在屬于自己的地盤上比較開心」
他終于領悟到什麼是家的感覺了。
是那個能讓他作威作福、是那個能讓他隨心所欲、是那個能讓他放松心情的地方,在那里,他不必擔驚受怕、他不必操心任何事,那才是他真正的家。
他突然明白師父為何不阻止他出來闖蕩天涯了。
師父是想讓他自己看清他的心,讓他自己去發掘「何處是他家」。
「那——」她興奮的直跳腳,「人家早就想回家跟小黃玩要了。」
看見她表現出從未在他面前流露過的思鄉情緒,他寵溺的說︰「下午夫君不是陪你好好的玩了幾回嗎?」
她嬌羞的紅了小臉,「那哪是玩咽?」根本就是在懲罰她嘛!
「現在再來玩好嗎?」他心底突然充滿了欲火。
「不要啦!救郎喔——」她還來不及逃,就已經被他拉躺在床榻上。
于是,房里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響起很曖昧的申吟聲,羞得連來到門口的司徒老爺都不好意思進來喊暫停呢!
***********************
「一群飯桶!」司徒老爺恨恨的責罵著自己的兩男兩女。
「爹,您是不是該怪您自己設想得不夠周全?」司徒克儉不服輸的抗議。
「你閉嘴!」當司徒老爺在听見夏兒的告狀,再趕到小兒子的門口,听到陣陣的暖昧言語後。他怒氣沖沖的來到原先關井萱的房間,便驚見大兒子全身被剝光的反綁在地土。「你最沒用,除了會跟女人上床,你還會什麼?」
「可你會的我全會。」司徒克儉小聲的在嘴里嘟嚷。
「你再說我就撕了你這張嘴!」司徒老爺真的氣炸了。
「爹,您別沖動,事情遲早要解決,您得拿定主意。」先前與司徒光爭認親的司徒皓然冷靜的說道。他剛接獲司徒老爺無事平安的訊息,便乘機趕了回來,想和他爹商量看看要如何對付司徒光宇。
可司徒老爺對著當時只把他藏在樹叢後,就不再管他而落跑的司徒浩然足足念了兩住香後,才肯稍稍原諒他那大逆不道的行為。
「我也想啊!可是……賀家已經起疑了。」這就是他擔心的事。
「我知道!」司徒皓然也很氣憤,「居然有這種事,可惡!在當我是他們的親外孫近二十年後,他們居然開始懷疑我的身分,我真的忍不下這口鳥氣!」
「爹知道,你沒看爹一直在想辦法嗎?」司徒老爺濃眉深皺,他真的快煩死了。
當年,當香蓮離開他後,他並不敢直接對親家承認,只是派人在賀家附近守著,等了兩、三個月,她都沒出現,司徒老爺當下便想到以香蓮愛面子的心性,她絕對不會回家訴苦。
于是,他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才終于定了下來。
由于當時他的一夫人剛產下幼子,他便想出狸貓換太子的方法,將最小的兒子送給賀家,專心學習毒術。
他辯稱香蓮是因產子而香消玉損,賀家人在乍見幼子的情況下,全然沒有多想,只是傷心的接過司徒皓然,並告知將會訓練他成為賀氏獨門使毒的掌門人。
但在司徒皓然八歲時,他便想辦法讓兒子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並要求司徒皓然一定要好好學習賀氏的一切絕活,以便有朝一日讓他們司徒家揚名立萬。
隨後,司徒皓然年歲漸長,他的心思愈加慎密,他想出一個絕妙的方法,好讓司徒家的家業能迅速擴展、發達。
那就是,由他偷拿出賀氏的獨門毒藥,然後再在鄰近司徒家的村落下藥,接著由司徒家宣稱恰巧有偏方可解其毒,于是,年復一年,司徒家的家業果真日益壯大。
但壞事做多了,總會遇見鬼,某次,司徒皓然在偷取毒物時,被賀氏的族長撞見,他雖未直接對司徒皓然動手,卻以飛鴿傳書要求司徒老爺出面解釋。
司徒老爺迫于無耐,只能聯絡司徒皓然在半途狙殺那位族長。
雖然他們有幸鏟除了礙事的族長,但司徒老爺也身受重傷,被司徒皓然偷藏在荒郊野外,打算等到適當的時機再來救他。
卻沒想到過之二天,司徒老爺非但等不到司徒皓然的身影,反而被自己二十年不見的幼子所救。
「我不管!我早過慣了在賀氏威風八面的日子,我不要被趕回家來!」司徒皓然不高興的威脅自己的親爹。
「你沒看見我正在想辦法啊!」司徒老爺無奈的說。
「不如——」司徒家的大女兒突然舉手發言,「斬草除根!」
她就要與鄰村的大富人家訂親了,此時司徒家萬一有個風吹草動,讓她嫁不到好人家怎麼辦?
「好辦法!大姐,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司徒皓然很開心的夸獎她。
「哪里哪里,我們都是一家人,當然要幫自己人羅!」
「可是……」司徒家的異類——心地奇好的二妹司徒芬芬不禁提醒道︰「光宇也是爹的孩子啊!我們都是一家人……」
「他不算!」司徒皓然激動的說︰「他從來沒跟我們一起生活過!」
「你還不是!」司徒克儉不客氣的吐槽。
「我不一樣!我是為司徒家犧牲奉獻的人,而你呢?你為家里做過什麼?」司徒皓然滿腔的怒火都在瞬間被點燃。
「別吵了!」司徒老爺出面阻止道︰「雖說虎毒不食子,但當面臨到自己性命垂危之際,當然只能先顧自己人了。」
言下之意是,為了司徒家的家業、為了司徒皓然的前途,他只好……犧牲這曾經救過他一命的小兒子。
「我打理一切的,你們就當這一切從未發生過。」交代完,司徒老爺心底似有打算的開始沉思。
第十章
難覓音信
把巫山錯認望夫石,
將小簡帖聊致斷腸集。
早皓月穿窗,
使行雲易飛。
——鄭光祖•迷青鎖倩女離魂
司徒光宇因司徒老爺突然找他去共敘天倫,而井萱則因做運動累得渾身無力,所以,他決定獨自一人前去。
臨出門前,他交代道︰「萱兒,我會順便跟爹說明我們要離開的事,你如果有空,就先準備一下行囊,我去去就回來。」
但他其實也只是說著好玩,因為,他倆本就沒帶什麼隨身用品,只有幾件換洗衣物;而他的藥品、銀針,從來不讓她踫一下,當然只能他自己收拾;再加上,她看起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他之所以會這麼交代,純粹只是在過「有家的感覺」的癮而已。
畢竟,一想到有個對自己全然債服的親人,他的心底可是很受用的呢!
幼時,他欽羨井家姐妹親熱玩要的失落感覺,似乎全在此刻補了回來。
可他前腳才出門,後腳就有人進到他的房里,司徒光宇全然不知。
**************************
「爹!」司徒光宇看到屋內坐著司徒一家的男性同胞。他決定就此對他們提出他的想法。「我想這兩天就回我的岳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