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太久沒出聲,剛開口說話,好像還會漏風呢!「你——夫君,你怎麼可以……」
她都還沒把她的想法說完,司徒光宇便很愧疚的先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得你那麼痛,可是……每個女孩都會痛一次……」
「誰理你啊?」她猛地跳到他的身上,全然不管他倆是否是赤身的。「我問你,你是不是把小女圭女圭裝到我的肚子里了?你說你說!嗚嗚……我不管啦!我不要在肚子里裝小女圭女圭咩!人家會怕啦——」她的眼淚有如潰堤般直泄而下。
天哪!她果然是孩子心性,全然跟他想的不一樣。
「沒有沒有!我還來不及放。」他沒好氣的說。
「真的嗎?」她不放心的用小手模模扁扁的肚皮,「你不要再亂騙人,夫君,不然我會……討厭你的。」
不知為何,司徒光宇竟受不了听到她說討厭他,「怎麼?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從來不說謊話的,你不記得了嗎?」
也對喔!她這才破涕為笑,「夫君、相公、良人,人家一時著急忘了咩!」
「不管!」他突然不爽起來,再加上她軟軟的小身子抱在懷里的觸感好到了極點,他竟忍不住孩子氣十足的抗議,「你污辱了你的夫君,該罰!」
「不要啦!」她才不理會他,光著小身子跳到地上,「剛剛你好像有把什麼鬼東東塞到人家的肚子里,好痛喔!」
司徒光宇俊臉微紅,他的確是把她弄得好痛,光看她當時皺緊俏臉,他就知道她快受不了那種劇痛了。
「人家要趕快跳一跳!」對咩!只有像她這麼聰明的人,才能想到這麼棒的解決方法,「如果你剛才有偷偷把藥放在人家的肚子里,我這樣用力的跳就會掉出來了!」
所以,她很使勁兒的拼命上下跳動著。
司徒光宇看著她誘人的身軀,心底的那股火花又冒了出來,「快點滾上來,你夫君我說沒放就沒放!」
「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嘛!」井萱小小聲的嘟嚎。
可司徒光宇都還來不及再對她動手,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小少爺,老爺準備了豐盛的晚宴,想請您和——夫人一起去享用。」
「知道了!」司徒光宇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今天晚上你要倒大楣了。」他欲求不滿的威脅井萱。
可她還開心的沉浸在他想把女圭女圭裝進她肚里的好計未得逞的快樂中,完全沒理會司徒光宇說了些什麼。
************************
「光宇,爹敬你。」
「光宇,大娘敬你。」
「光宇,二娘敬你。」
「小弟,二哥敬你。」
筵席上,司徒一家人中,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不分尊卑身分,全都輪流對司徒光宇舉杯,讓他終于醉倒在桌案上。
「夏兒,扶少爺回房。」司徒老爺交代一名姿色美艷絕倫的女婢。
「不用啊!我扶夫君就好。」井萱趕快舉手發言。
她都快悶死了,她真不懂,這家人的禮貌是怎麼學的,明明看起來各個氣質出眾,可在吃飯的當兒,大伙卻全當她是透明人一般,沒半個人對她多說一句話。
害她只好大口吃肉、大口吃菜、大口喝湯,所以,雖然沒辦法插上話,但至少她吃得很滿意。
「呃——萱兒,爹這麼喊你可以嗎?」司徒老爺總算在今晚以正眼瞧她了。
「隨你便,反正,我跟你也沒多大的關系。」她老實說。
可她的話卻讓司徒老爺不爽到了極點,他悄悄使了個眼色,「萱兒,你不累嗎?」
「咦?你的眼楮是扭到了嗎?」干嘛一直眨啊眨的?但是,井萱才提出一個問題,頸後就突然挨了一記手刀,她生氣的轉過頭,竟看到司徒光宇的大哥正站在她身後。
「是你嗎?你干嘛打人家?」司徒克儉嚇得只能瞪著自己的手掌猛瞧。不可能啊!他至少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難不成她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怎麼——還沒倒下來?
井萱莫名的想之下,「哦——你想跟我玩對不對?太好了,人家都快無聊死了。」就說在吃飽喝足後,應該會有余興節目才對嘛!
「先說好喔!我是不會打人的,可我很會躲,也很禁打喔!那些都嘛是夫君幫人家訓練的,快點!快點來玩啦!」
司徒老爺只得假裝哈哈大笑道︰「就玩一下盡興好了。」
于是,每個司徒家的人都掄起拳頭,開始往井萱的小身子招呼去。
「打不到、打不到!」她快樂的在筵席間穿梭著。
終于,二娘掄起一根木棒,趁井萱一個不注意時,狠狠的打在她的後腦勺。
「砰!」的一聲,並萱先如丈二釜剛,模不著頭緒的站立三鐘,之後,才意識模糊的說︰「哪有這樣的?不是說好用手嗎?賴皮鬼……」接著便倒地不起。
「吁——上司徒府中的每個人都不禁長喘之口氣,」她怎麼這麼難搞啊?「
「快!照計畫行事,每個人各就各位。」司徒老爺認真的交代。
只一會兒,司徒光宇就被帶到自己的房里,而夏兒當然也跟進去,並關上門。
井萱也被帶到另一間房,司徒克儉正想跟著踏進房,卻被司徒老爺講的話嚇得站住不動。
「你不怕死的話,就盡量去招惹她沒關系,不過,出事時我可不會救你。」
司徒克儉收住腳步,「那……那我明早再進去演戲好了。」說完,他就恨恨的轉頭叫道︰「冬兒,來陪本少爺睡覺。」
于是,眾人便各人去做各人的事,一切又歸于平靜,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第九章
思憶
想當日。
在竹邊書舍,柳外離亭,
有多少徘徊意。
爭奈匆匆去急。
再不見音容瀟灑,
空留下這詞翰清奇。
井萱只覺得她的頭殼痛死了,痛得她好想打人。
罷巧,房門被人打開,一道鬼祟的人影閃了進來,那人邊躡手躡腳的往床邊走近,邊不忘在嘴里咕噥道︰「小美人兒,哥哥來讓你快活到極點羅!」
沒錯,他正是司徒克儉。
依照司徒老爺的腳本,他應該再過一個時辰後才進來,然後,他會褪去她的衣衫,只留下肚兜與底褲,再讓井萱在睜開眼之際,誤以為自己已經失身于他人,而不得不乖乖的被他們趕回老家。
司徒老爺也不懂他到底在怕什麼,反正,在井萱清澈目光的注視下,他就是覺得自己一身的罪孽似乎全部無所遁形,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但他之所以不願虧待地,全是看在她爹娘這般用心的替他把小兒子扶養長大的份上,到時候,他還會拿出一小筆盤纏,讓她得以舒舒服服的返家。
但司徒克儉卻不這麼想,他一眼就看中這個長得水女敕水女敕的小女娃,恨不得當時就一口吃了她,但她卻是小弟的妻子,這教他如何咽得下這口鳥氣咧?
小弟的娘可是他娘的眼中釘、肉中刺耶!他哪肯讓小弟擁有如此的美嬌娘?
不行!他一定要搞破壞。
所以,當爹提議要他上演「假非禮之名,行趕人之實」的戲碼時,他馬上就自行修改劇本,他才不要只是替她寬寬衣、解解帶就算了,他可是對她有不吃不可的呢!
「來啊!」井萱口氣不遜的叫道。
她正想找人出氣咩!
昨天明明玩得很盡興,她也拿出飛毛腿的天大本事,讓所有想對她動手的人全都只能哇哇大叫,卻近不得她的身。
可沒想到他們最後竟然來陰的!居然膽敢趁她不備,拿棒子打暈她。哼!此仇不報非小女子,她跟這家人算是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