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回以嚴厲的眼光,惡狠狠的瞪著她。
「好好好!我說我說,就——丟到地上的時候,人家有一味咪不高興啊!所以、所以……我就踩了它兩腳,然後它就……яㄡ了。」她低著頭,吶吶的老實說。
還好她如此做,否則,以那毒物的習性,只要它一天不死,就會繼續纏著她。唉!懊說她是天公疼憨人嗎?
「那——你是不是該受點處罰?」他不得不如此,免得她不知輕重,老是闖禍。
而她闖禍時,如果他在身旁,還可以救她,若她亂亂跑,他來不及救她,那該如何?他……應該是在擔心,如果失去她,一來,旅途會變得很無趣,二來,是怕沒人試藥吧?
司徒光宇理不清自己的心態,只能這麼告訴自己,應該就是這樣沒錯。
「大——夫君、相公、良人,可不可以不要?人家——身體好虛喔!」對!就用裝病這招好了,應該可以逃過處罰。
「那就先拿新藥替你補一補。」他不但坐而言,還立刻起而行,「剛好這幾天試了一種補身子的新藥,拿你來試最好了。」
「救郎啊——」她趕快從床上跳起來,「你看!夫君,人家一點都不虛弱,可以跳來跳去了呢!」
他好整以暇的將她抱坐在床沿,「那就乖乖受死吧!」
看著他從衣襟中取出銀針,井萱真是欲哭無淚,「可不可以不要啊?夫君,人家以後會好乖,真的,我保證。」她還舉起小手手發誓。
「我會信你才怪!」他愈說火氣愈大,「如果不是我及時救你,你的少叩不死也得去掉半條了,先前我明明叫你在房里等找,你為何不听?」
他邊罵邊將一顆丹藥喂人她的小嘴里,「這樣,以後只要你一不听話,我就能治你了。」
不過,這當然是唬她的,世上哪有這種神藥啊!
「是不是——」她連嗓音都嚇得發起抖來,「在我的肚子里裝進了小女圭女圭?」媽啊!她不要啦!
看到她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他竟舍不得繼續恐嚇她,只是好心的說道︰「那是沒辦法之下使出采的絕招,你夫君我可不會輕易使用。」
好里加在,她終于放心的吁了一口長氣。
「不過——」他壞壞的在盯著她俏麗的容顏許久後,心跳加快的說︰「也許……我會真的試試看呢!」可能會很過癮也說不定。
「救郎喔——」
房間內馬上響起井萱悲憤的呼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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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井萱的身體一恢復,司徒光宇便立刻退房,帶著她一起上路。
「萱兒,江湖上人心險惡,你年紀小,很容易就受騙上當,到時,如果夫君救不了你,你可能——就只好一個人去黃泉路了。」不是他要嚇唬她,而是他真的很擔心井萱不听話。
「屁啦!我才不肯呢!我討厭一個人走那麼長的路。」她不高興的嘟起小嘴。
「那你就要乖,沒事跟緊我,不要再單獨行事,知道嗎?」他殷切的叮嚀道。
「都被你喂了听話的藥了,你干嘛還一直嘮叨個不停,人家的耳朵都痛了啦!」她不懂,大師兄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沒事就在她耳邊碎碎念,煩死人了。
唉!司徒光宇也不懂,他干嘛不斷的叮嚀她?他干嘛那麼關心她?他只知道一件事,他好怕她會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再次受傷。
「咦?」並萱突然發出驚語,「夫君,你看!地上有——血!」
司徒光字低頭一瞧,果然有點點的血跡直滴到前方的大樹林里。
你——「他本想依照過去的方式,叫她乖乖的在此處等他的。
「我要跟!」井萱一眼便看出司徒光字心中的打算,「我不管,一個人留在這理我會怕。」
她會怕才怪!司徒光宇無力的心忖,她根本就是想看看新鮮的事!不過,放她一個人在這里,萬一發生什麼事,他又不會輕功,絕對來不及趕過來的。
「好吧!」想了想,他決定順她的意。
「那——」井萱開心的緊抓著他的衣袖,一起往大樹林走去。
他們在一處樹叢後面發現一名中年男子,他看起來器宇軒昂、英氣十足,但在他的月復部卻有鮮紅的血水不斷滲出。
「啊——」井萱嚇得差點放聲尖叫。
「別嚷!」司徒光宇冷靜的自包袱中掏出傷藥,「壯士,您別怕,在下乃是行醫之人,您受的傷不輕,請讓在下替您療傷。」
那中年男子似乎傷得頗重,他氣息虛弱的喃喃道︰「這位——少俠,如果……我不行了,請——將這個信物……帶到咸陽城司徒堡……」
司徒堡?!
司徒光字面無表情,心卻一怔,莫非此人與他的本家有關?
「夫君,他也姓……」井萱還沒說完話,就被他的目光嚇得趕快把話吞了回去。
「壯士,您想太多了,您的傷在下還可以處理。」笑話!他可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名醫那!這點小傷他哪會看在眼里。
就在司徒光宇處理那位中年男子的傷勢之際,井萱也沒閑看,她走到傷者面前安慰他道︰「你別怕喔!我夫君他最厲害了,像我家的小黃有一次肚子破了,連腸子都流了出來,夫君都沒皺一下眉頭,馬上就動手縫縫補補的,才沒幾天,小黃就變得生龍活虎,只不過……它的肚子好像腫腫的;還有,我家後山有一只小麻雀咩!它的翅膀不知為何斷了,夫君就先把小麻雀的翅膀拔下來,再黏回去……」
倏地,那名中年男子突然昏死過去。
「天哪!夫君,你把他……殺яㄡ了!」
你才把他嚇死了呢!司徒光宇被她的話語氣到沒力。「萱兒,提醒我一件事,下回我救人時,得先將你的小嘴縫起來。」
她趕快用雙手將小嘴捂住,「為何?」
她也是很有愛心的,在他醫治病患時,用盡心力的讓他們安心啊!
夫君他怎麼可以這樣?一點都不感謝她的用心!
「哼!」她決定很用力的生夫君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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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醫好中年男子,在他的傷勢稍微好些時,他提出邀請,希望能請司徒光宇與井萱這對小夫妻能到司徒堡去做客。
「可咸陽城不是很遠嗎?」井萱不太感興趣,她只想一路玩一路走,才不想匆匆忙忙的趕路呢!那樣就會來不及觀賞旅途的風景。
「我會替司徒夫人雇車,不會讓您太累。」中年男子自從被井萱嚇昏之後,每次對她說話都是戰戰兢兢的。
「坐車又不好玩!」她大聲抗議。
「好!」司徒光宇卻完全不理會井萱的叫嚷,「就依您所言,我也想到貴府去見見識面。」
司徒光字隱約感覺到這名中年男子的身分不同,因為,從他的談吐、舉止,看起來都比井尚智更像大富人家,而他更可以感受到他對自己也很好奇。
當他大病初愈,乍看到掛在井萱頸上的「狗牌」時,差點嚇得從床榻跌到地上。
因此,司徒光宇可以打包票,此人絕對跟他的身世扯得上關系,只是,會是什麼關系呢?
「太好了!」中年男子聞言,樂得呵呵大笑。
司徒光字也很開心的輕笑,他之所以笑,是因為有機會能一探自己的身世秘密。
可井萱卻完全笑不出來,她感到自己被人嚴重的忽視了。
「我不管!我就偏不要去。」——回到客棧的房間,她就又叫又跳的,死命纏著司徒光宇,希望他能為她改變心意。
他好心情的看著她像只小猴子般耍賴,「萱兒,你忘了我們出來的目的嗎?」他試著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