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穎偷偷看他有沒有受傷,除了因為打斗衣衫有些不整外,他簡直是怪胎,氣定神閑,一點也看不出剛經過生死搏殺。
「你不需要從那些人身上套出線索嗎?」
車子飛速,他卻整個視線移向她,凝視良久,害她越來越緊張,心髒差點跳出來。
「拜托一下好嗎?前……面、前面!」她大叫。
眼看方才只是遠遠的一個黑點,倏地變成一部紅色迷你奧斯丁迎面而來,不會又是殺手吧?
「喂!」翟穎氣急敗壞,前面由遠而近的「叭」、「叭」聲毫無章法的亂響一通。
車子馬上就要撞到一堆了……她心猛地緊縮,索性眼楮一閉,隨便他好了,反正死了有伴不寂寞。
瑞士寧靜的鄉野,不大不小的曲徑上,點綴的一紅一藍黑點宛如圖畫逐漸即將重疊……
風鑒堯起碼又盯著翟穎看好幾秒鐘,對她而言卻似無數個鐘頭。對方喇叭聲可听出已呈嘶啞狀態……
難怪會車時,人家會不客氣的破口大罵,他很夸張的在前五秒才肯願意瞄一下路況,而彼此車身距離僅有一個拳頭寬。
幸虧不是殺手!確定他們沒事了,她趕緊睜眼往外面瞧。
「不會是剛才嫌不夠刺激,沒死成,現在又想不開吧?」翟穎火大的嘮叨罵道。好危險耶#@$&……
風鑒堯根本沒將她的發掘放在眼里,還是專心開他的車,久久,她一肚子氣都快憋到喉嚨口了。
「你也曉得別人擔心會是什麼滋味了。」突然天外飛來一句話,翟穎有些不能意會,想半天仍抓不著頭緒。
「我人坐在車上,怎麼可能沒感覺?」于是她這麼說道。
結果他們一路悶坐到她受不了,迷迷糊糊瞌睡,風鑒堯一直沒再開口。但他那意味深長的瞅視一直在她腦海里糾結,理也理不清,總是有根神經縴維隱隱約約顫動,傳遞著某種訊息……
只是當她認真去省視時,那感覺卻老像捉迷藏一樣,若隱若現,仍在撲朔迷離中。
風鑒堯深情繾綣地凝望旁邊熟睡紅顏,難抑的渴望、久未獲償的急躁,不斷在心中混亂翻攪。
他從未知曉的情根因十七歲的她而發芽、茁長,若不是翟穎,或許他也不會知道向來倜儻風流的自己會這般執迷不悔,幾年來,連他都感到驚訝,而且是一年比一年陷溺不可自拔。
十七歲的翟穎,只知道圖書室與研究,澄清卻又充滿智慧的性靈引領他初見的專注,自此移不開來。
但煩惱也就這麼如影隨形了。
以往他身邊的歷任女友,美麗、身材、學識皆有相當程度,否則無法入他的眼,自然地,她們也成熟得足以玩男歡女愛的游戲。但年輕的翟穎,當時在他感覺,簡直是屬于另一種世外的人類;而他們便是在塵俗中翻滾,七情六欲的男女了。
翟穎除了專業領域的天才外,其它方面,他敢保證絕對幾乎是稚女敕如幼兒。
面對這樣心動的對象,他該怎麼辦呢?
這許多年來,他用自己的方式去引導她接觸外面俗務,感受人與人之間復雜的關系,也許部分成功了,讓她敢藉船難詐死擺月兌雷麒所施加的管制,但……那並不應該包括遠離他!
一想到這兒,風鑒堯就恨不能狠咬她一口,把還能如此熟睡的她狠吻醒,以茲告誡。
是的,他很想,非常、非常的想。
可是再翻回舊時的一段記憶,卻令他盡可能再度壓抑下來內心的欲求。
當心里愛上一個已認定的終身伴侶時,所能激發出的強烈佔有欲,不管生、心理都是無比的專制,他對翟穎也不能例外。
但久經情場的他,與初出茅廬的她,動情的速率完全是兩回事,火箭與牛車之別。
翟穎像是晨露剛含苞待放的花朵,怯怯地伸展搖曳,而他已是艷陽滾滾吶喊著吞噬她的嬌柔。
爆發的那一次,她甫從圖書室找資料回來,即使她戴著討厭的眼鏡,隔著鏡片,那閃動靈黠的眼瞳都能誘他蠢蠢欲動。
「服裝公司送來的款式,你挑選好了嗎?」對于翟穎樸實保守的穿著,他更是滿意,他的女人可不能隨便露給人家看的。
「嗯。」她仍分心在資料中。
死瞅著她低垂著頭,露出的潔白頸項,他不由自主讓手爬上那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翟穎似乎也不反對,正好松弛疲憊的肌肉神經。
觸覺帶動著,他嗅嗅她的發香,臉隨手到,鼻端湊向她頸椎磨蹭,美好的嗅覺觸動更進一步的味覺。
「風……」當他唇輕吻下去時,翟穎僵了一下,似不知所措。
風鑒堯繼而不滿足的吮咬,由頸漸入,吸取她耳鬢、眉、頰的芳香,他一探正要對準目標——她的嘴唇吻上,翟穎可能是一時慌張,側首想看他的表情,所以害他錯失香澤,索性往下探索。
「你在……做什麼?」不識滋味的翟穎顫抖地問,隱約了解這該是親密的人才做的事。「噓……」急于索取親昵的心,以及吶喊已久的生理要求,風鑒堯迫切的無暇做口語說明,一切由行動表示。
「但是……」翟穎自有思考邏輯,醫學上的生理沖動可與浪漫的動機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熟讀醫學的她很清楚的分別。可是他的吻不教人難受,反而是一種親密的喜悅……
矛盾的她在風鑒堯熟練的調情技巧,旋即無力分析原因,任由他細密的親吻,雙手溫柔的撫模……
「啊……」隔著衣服,他擠壓她的,那種腫脹的沉甸,頂端敏感得無以附加,既痛苦又銷魂。
「翟穎。」風鑒堯在她耳邊呢喃輕喚,飽含激情。
她仰首讓他的吻恣游,全身細胞隨他的任一個撫觸、親吻而鬧革命,更多……要更多的撫慰。
怒賁的下月復挺立,風鑒堯跨開雙腳,讓她站在中間做最直接的接觸,男性與女性的契合。
他們同時倒抽一口氣,如果翟穎這時睜開眼,她會瞧見他布滿血絲的強勢。
學術不等于實務,因此翟穎相當驚訝于她所感受到的男性亢奮,並且沉浸在自己相對的欲求。
藉由他的撫模,他的親吻,她可以感覺出自己的身體仿佛也有自我意識,此刻,她才發現到自己身體有哪些敏感處,哪里竟會對他的肢體特別反應強烈……
風鑒堯本能至上,早不耐等候,只手揉壓她臀迅速貼向自己,緊緊的貼合,那引爆力是驚天動地的。
他腰部開始無意識的前後搖晃,也逼使緊密的她配合旋律搖擺,摩擦所帶來的無比快感,促使他迫不及待解開她衣領。
一波波騷動蕩漾的激情,翟穎意識遲鈍,身體悸動得嗆辣,竟分不出是甜蜜或痛苦,雙唇溢出申吟。
火熱的手掌直接揉向白色絲緞的,坦開的胸部顯得晶瑩剔透,視覺的刺激讓他的揉捏得更使力。
「……翟穎……」理智里,他告訴自己,溫柔一點,慢下來,翟穎並非一般尋歡女子,更何況她在男女關系上的稚女敕,不能這般猴急。
無能為力的凌駕理智,他再也掩不住赤果果的欲念,激烈的吻住她櫻唇。
「嗯……」他喉頭咕噥著已泛濫的狂猛因子。
飽受蹂躪的喘息又熱又痛,腦筋一片空白的翟穎漸被嘴唇的不適感恢復意識,稍有掙扎。早失去意志力的風鑒堯,仍強橫的在她唇上又啃又咬,訴說積壓許久的熱情與渴望。
但翟穎體內原先翻攪沸騰的酥麻熱流,已隨意識清醒漸抑,而風鑒堯野蠻激烈的動作,重新帶回她最先的邏輯思考……男性是生理至上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