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現在的行為沒有奠基在兩情相悅的基礎上,就等于是動物性發泄的天性。
而這結論讓她並不好過。
「風鑒堯!」
「……嗯……」
眼見即將一發不可收拾,翟穎推推他胸膛,不動如山,為了挽救自己身體不可理喻的淪陷,她憤怒的肘子一拐。
風鑒堯悶哼一聲,映滿的雙眸不解的瞪她。
「放開啦,!」
?!他有一百個好理由足以駁斥回去,可是那都敵不過她受傷控訴的眼神……
後悔的看著她逃之夭夭的身影,風鑒堯才發現自己讓情況進行到如何不可收拾的地步……還有他未獲紓解的脹痛……
@#$%……風鑒堯咒罵了不下上百次,有了前車之鑒,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嚴厲管制自己的情不自禁,翟穎是他的心頭肉,他不希望再次看見她剛才同樣的眼神。
?!去!想想,他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荒蕪一片的地面上,罕見生物,只有風吹時不斷卷起的沙塵滾滾。
如果細看,沿著交錯的輪胎痕跡前行,可望見遠方中心一部直升機正垂直降落,迅速隱沒在地平線。
迥然不同的地底,升降盤一停下,兩旁各並列數位西裝筆挺,也有著迷彩軍服的西方人,個個精悍魁武,待直升機內跨出三位中東打扮男子,立即迎往他處。
森冷燈光的漫長甬道,連接一棟棟不同武器制造廠以及研究室,層層密密,皆由中央電腦辨識放行。
另一處顯然像是會議中心,稍稍綴有綠意,零散裝飾著幾叢盆栽,門推開進去,坐在長桌主席位置的中年人馬上起身,堆滿笑容的臉上顯而易見是長年浸婬在聲色犬馬的松垂。
「歡迎、歡迎,杜耶先生。」
那三位中東人都皮膚黝黑、精壯彪悍,其中身材略矮、手臂特別粗壯的蓄胡男子,就是近來頻頻令西方頭疼的激進恐怖首領。
「你好,柏朗先生。」法魯夫•杜耶不苟言笑,握過手後沒多寒暄,直接就座道︰「杰汀•麥可斯博士的研究階段進行到哪里了?」
「……這個、這個,人現在我們還沒捉回來。」
「柏朗先生,我們合作當初已說好各自負責,我這方面的工作完全部署周全,時間迫在眉睫,而最重要的成品竟然尚未研發成功,這要我怎麼信任你的辦事能力?」
堂堂財團的總裁被一陣就事論事叱喝,臉脹成豬肝色,可是現實如此,亞廉•柏朗辯駁不得。
隨即一干人等到研究室,在亞廉•柏朗示意下,一位顯然是研究小組的頭頭詳細解說實驗運作情形。
「不用浪費時間告訴我這些有的沒有的,結果!我只要看到結果!」法魯夫•杜耶不耐煩喝道。
「是、是……」雖有難色但仍唯唯諾諾應允,因為這些殺人不見血的中東恐怖分子實在令人畏懼。
遙控器按下,旋轉門送出二個男子躺在病理床上一動不動,「他們相當等于是活死人,雖然生理結構有生命現象,可是已經沒有個人意志了。」研究員邊解說邊注射十毫升MT-101劑,而後迅速和眾人退至十公尺外距離啟動照射器。
只見一陣強光將實驗人體籠罩,約過三十秒鐘後結束,那原先不見生氣的活死人竟然坐起來,並在意志遙控下對彼此攻擊,完全是凶猛、致命的打法,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疼痛。
「非常好,我們的革命事業就是需要這種死士。」法魯夫•杜耶相當滿意。
話沒超過一分鐘,然後情況失去控制,活死人的動作非常怪異不協調,就好像電影里面那種僵尸片,變得僵硬詭異,肢體或垂或扭,而且直往人群中抓人。
佣兵機關槍一陣掃射,但活死人根本不關痛癢,只是身上平添數個彈孔,反顯得可怕,膽子小的早驚叫躲藏,現場亂哄哄一片凌亂。
法魯夫•杜耶旁邊的中東部屬集中火力對準活死人腦袋和腳直轟,將他們的身體分家才將混亂結束。
「該死!」
「每次實驗到這個階段就會出差錯,所以……」亞廉•柏朗都快成了縮頭烏龜了。
「那為什麼還不把問題解決!」這些笨蛋!
「這是我的疏失,沒想到杰汀•麥可斯躲得快,任我的人怎麼搜索也沒影子。」
「人還沒抓到引那你這方面究竟還需要多少時間進行研究?」
「……嗯、這個……」
杜耶渾濁的大眼瞠似銅鈴,「遇上什麼麻煩?」
「是這樣的,對付麥可斯絕無問題,就怕雷麒基金的人礙手礙腳延誤了時間。」柏朗早對雷麒恨得牙癢癢的,淨壞事擋人財路。
「日本雷麒?」杜耶自然也有耳聞,「不管是誰,敢多管閑事就要有心理準備,哼!後果……」一臉的凶殘暴戾,教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柏朗都免不得由心底打了個顫。
「你的意思是?」
「這你別管,總之辦好你的事,其它的,我自有我的手段。」
「那就最好了,先前麥可斯博士的研究已有突破性發展,可惜全被他壓縮鎖入微晶磁碟片里,現在只要找到他本人解開還原,我相信絕對能配合好杜耶先生的計劃。」
「最好如此。」那其中的威脅很叫人不寒而栗。
可惜這伙整日為名為利早在血腥中迷失本性之徒眼里,看見的只有以後不可數計的財富享受,至于多少無辜的人會枉受遭殃,則根本不在他們利欲薰心的顧慮考量里。
不日後,位法國馬賽,雷麒的商業大樓驚傳爆炸案,幸賴機構本身有嚴密的保安措施,將災難降至最低,但仍造成十數人傷亡,財物損失難計,震驚所有相關警治單位。
第三章
瑞士
風鑒堯、翟穎躲開追殺後並未離開瑞士,而是找間鄉野獨棟式的旅社小屋住下。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一房一廳一衛浴,另外還有一間簡單的小廚房,最重要的是水、電和電話線路。
一路鬧別扭到這里的翟穎,轉頭就躲進房間里去。
風鑒堯幾不可見地揚起微笑,好整以暇,氣瘋了的翟穎大概忘了,這棟小屋只有一個房間。
丙不期然,他一走進房間,就見她瞪大雙眼暴吼︰「你進來干麼?!」
「這是睡覺的地方吧?」
「對,我睡覺的地方。」她緊抓著棉被枕頭。
「那就對了。」他同樣輕快且肯定的回答,一邊月兌衣服。
「對什麼?」盯著他結實的上身,她舌忝唇問道,然後重重的搖搖頭,堅持的追問︰「你為什麼月兌衣服?」
風鑒堯好笑的揚起英挺的濃眉,「你覺得月兌衣服能做什麼?」
翟穎一張臉上布滿紅霞,支吾不出話來。
「嘖,你腦子里裝滿了×××喔……」
翟穎脹紅臉,怒辯︰「你才×××咧,你自己不要找借口!」
「當然是洗澡啦,傻瓜,難道你都穿著衣服洗嗎?」說罷,他神氣的拿著干淨替換衣服進浴室。
「吁……」她大大吐口氣,兩手摩掌雙頰,希望減退紅潮。
什麼嘛,要洗澡,干麼在她面前月兌衣服?
折騰了一整天被追殺,又辛苦研究了好久MT-101檔案資料,她漸漸似睡非睡的快要沉入夢鄉。
出浴的風鑒堯,端詳她姣好的秀顏,只有這時候她是最可愛的,可以讓他毫無忌憚觀賞,但看太久就不行了……
看久了容易影響他心跳,然後就……可能一發不可收拾,他可惜的暫時收回一半痴戀的目光…考慮要不要乖乖到客廳窩著好了……
他支顎想了半晌,還是敵不過內心的想望,干脆利落的將自己拋向床上。
翟穎迷迷糊糊被吵醒,乍見近在咫尺的俊臉,直覺驚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