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未成年的小男孩?」路易突然傾身,逼近善善,「小說謊家。」他止住話,只把她困住。
瞬間的壓迫,善善直覺的想躲,偏偏叫他困住,動彈不得的她只能乖乖承受他給的困制。
不對勁兒!他不對勁兒!
害怕地對上他綠沉流光的眼瞳,善善這次不是心上的毛長高,她是真的害怕了。
這半年來,他是讓她提心吊膽的過著,而他也真的是三不五時就嚇得她驚聲尖叫,但再怎麼樣,頂多就像是一坐到了針板上而已,從來就不是這樣……被困住,動彈不得……是懲罰!
強烈的氣息在脅迫她的動彈不得,緊束的恐懼,正追隨著他唇角的那一抹笑,一點、一點的冷罩住她開始發抖的身體。
「什麼小說謊家?」他知道了什麼?善善心虛氣弱的強提著一口氣問。
知道在罰她?路易流動在眼里的綠,很快有了新色。
「你、騙、我。」最後的冷綠,消失在他的話尾,知道在罰她,就夠了!他嘴角的一抹笑,回到初見她的弧度。
「哪……哪……哪有?」心,咚的一大聲後,就此沉寂!
金毛鬼到底是知道了什麼?
她騙他的可多了,數都數不清,誰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件?
只要……不會是……該不會是……該不……就是?
「沒有?」單指向前,按上她的頸側動脈,路易話說的慢,「敢說謊就別發抖……」他甚至舌忝上她的喉間。
用了全力一推,善善雙腿一蹬,跳向床頭緊貼著。
「我才沒發抖!」善善用怒氣掩飾驚慌。
路易還是坐著,只把頭微仰,直到善善再也承受不住他魔魅的目光,禁不住嚇的,又滑坐回踩在腳下的枕面,他才挑破她的有意欺騙。
「童善善,性別,女,生於一九八一年。」上面漏了個注記——小說謊家。
鼻架太細、皮膚太滑、臉太女敕、聲太嬌,太多太多的線索,輕易的就可以從她的外表判斷出她的性別……意外的從快遞手上接過她的護照,翻閱到的……是驚訝。
驚訝,不是因為她是女人。
兩人之間的電流效應太強,她的一咬,咬定是必要的解放,她是他的,他要她,她就得給。
她沒有拒絕的權利,他也不準她拒絕。
驚訝的是,要她卻又容許她的任性拒絕?
十歲後,他不曾離開過法國這麼久,六個月又兩天?感覺上只是昨天而已……常常,離開法國一周,已是極限。
這六個月又兩天,分分秒秒都有意思,有意思到——
她說什麼——他信!
她要什麼——他給!
她不要什麼——他準!
他的不準一向權威,踫上她卻失了效力,他卻微笑以對?
第一吻,他輕笑著決定了要她的事實,是小男孩又如何?她會先受一些痛,然後,就會臣服在他的溫柔下,成為他唯一的男寵。
道德、宗教,甚至於法律,無從影響他的決定,因為,在他的世界,主宰是他,只要踏上他的領土,他,就是一切。
他以外的世界,錢是國王,權是權杖,皇後是名牌,整個結構復雜到單純的可笑,無趣到他懶的涉足,他沉迷在他的世界,悠然自得。
交易,一直就是他王國的通行證,她拿了通行證,就屬於他,他有權利決定她在他王國的位置。
一切的理所當然,終止在她護照翻開的瞬間。
是她不是他?已經成年?
而他信她是小男孩,信到拒絕懷疑她是女人的事實?
只是要她嗎?
想來……有意思極了!值得他花時間研究。
真實,就算被眼看進、被腦讀盡、連心都輕松知覺,綜合出來的結果這麼明顯,他信的還是她是個未成年的小男孩。
他突然間很想知道,當雙手接觸到真實的她,會……多有意思?
催眠她,是小小懲罰她的潛逃計畫,不過,他不會再這麼做,因為听話的她,無趣得很。
飛機落地的剎那間,他清楚的感受到血液的奔動,渴望極度滾熱,吶喊著要撫觸她的柔軟曲線,回到熟悉環境的沉定,因她變質。
她,挑出了許多他不曾有過的情緒。
這小子不只有趣,還很……刺激。
「你看錯了,我是男的。」善善被嚇壞的慘白了小臉。
「就男的吧。」是男是女從一開始他就無所謂,「不管你是什麼,在交易完成的同時,你就是我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何必掙扎?抵抗,只會讓你的生命力更勃發,而我,深深為此吸引。」
什麼生命力?什麼深深吸引?當她是阿笨這麼好騙嗎?
為什麼每個男人都這樣?腦漿老喜歡灌到下面那一根里面?
她的傲人上圍,在她縴細的骨架襯托下,有著非常明顯的突出,呵!可驕傲的呢,不過,當她再一次發現她的第五任男朋友,又是企圖模上她的驕傲……從此,這對天生的驕傲她就愛恨難解。
現在這對天生的驕傲,已經被金毛鬼解放,在她眼底正波波動人的上下起伏,她是優秀的中華兒女,當然會堅決相信,金毛鬼被深深吸引,絕對是因為她這對天生的驕傲!
等等!等等!解放?
波波動人?
金毛鬼解了她的纏胸布?
善善驚愕的真實感受著皮膚上的柔細觸感,又涼又滑的知覺,正快速黏貼上她發抖的身子……細肩帶的純絲睡衣下,什麼也沒有!
完了!
震驚喘息間,她又看清了嚇人的事實。
這不是她的小房間!
腳踩著的床,大的不像話,輕曳在床柱上的精繡白紗,因為微風,正飄飄的揚動著,陽光正透過一整片的落地窗,忙著照亮閃著金光的家具,牆面上的巨幅長發果女油畫,讓她徹徹底底的清醒過來。
「我不能在這里!」善善已經努力不讓聲音拔尖,可是聲音還是尖細。
她怎麼可以一覺睡到了……法國?她怎麼可以丟下小姊姊?
「你已經在這里。」她的能不能,由他決定,她似乎老是遺忘已經屬於他的事實。
定點式頑固遺忘?這小子,記性非常差。
「我要回去!小姊姊不能沒有我。」善善慌亂的撲向前,一把揪在路易的領口上,嘴里不停的吐出話來,「她不能沒有我,沒有我她會嚇死的,回去、我要回去!你不可以這樣不講理,我們不能分開的,你听見沒有?听見沒有?」
路易不出聲,瞳孔在光影的交織下,投映出無波的綠意。
善善嚷著嚷著,在路易的寂靜目光中,慌亂的沒了聲音。
「不準這麼看我!」臉頰上那溫溫熱熱的是……她哭了?
「我以為,你很勇敢。」路易用指月復,在善善的頰上抹動。
「別踫……啊!」我字還來不及出口,善善就從揪著路易領子變成被路易給整個人揪進懷里。
「膽小表。」路意輕輕淡淡的笑了,沒他的允許,她月兌不開他的懷抱。
「你竟然敢叫我膽小表?放開我!太可惡了,我命令你放開我!」只要讓她掙了開,她絕對要打的他求爺爺告女乃女乃。
「听清楚,童戀雪,從現在起,不再是你的。」路易制住她一再造次的一雙小手,語氣顯然淡漠。
善善的心,就跟被扣住的手腕一樣,在發疼,愣了愣後,她問︰
「金毛鬼,你是什麼意思?」吼出來的是破抖的音,善善強自鎮定的仰挺著小臉,害怕的等著答案。
小姊姊不是她的,他是什麼意思?
他……他把小姊姊怎麼了?
善善白了臉,僵著身子,挺住不動。
路易並沒有因為善善的停止掙動而放松箝制,看進善善的眼,他沒有溫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