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核完全和桃核一模一樣,但肉爽脆如隻果,最難得的是連皮也沒有渣。
「這NECTARINF.到底是怎樣種成,中文叫什ど就不知道了,讓我問問他們。」
「听說是由桃和李混合配種而成,中文叫什ど就不知道了,讓我問問他們。」
店了里兩個伙計都是年青人,都不會說廣東話,大概是美國土生,他們當然也不知道水果的中國名字。
善行給我買第二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由店里面出來,其中一個青年人叫我們問問他的祖父,因為他祖父會說廣東話。
善行很有禮貌地跟他打招呼,聊聊,然後談到NECTARINE。
「它有中國名字,名字也簡單,它是桃和李子的配種,中文名字就叫桃駁李。」
「老先生,香港好象沒有得買。」我邊吃邊問。
「肯定有,可能不普遍,一些大超級市場有出售。」他坐在紙皮箱上,慢條斯理他說,「去年我回香港看我妹子,一住半年,這桃駁李我也喜歡吃,想帶些給我妹子,但美國和加拿大,是不準帶食物進出口,特別是生果。有天我和妹子在香港逛超級市場,我看見這水果,中、英文名字都一樣,我很高興,買了四個,三十九元港市,沒你吃的大。妹子吃了說不好吃,和桃沒有分別,我不信。吃廠一個,呀,皮是韌的,當然有渣滓,肉也不爽,軟綿的和桃一樣,沒新意。」
「會不會是另一種水果?」
「不,都一樣!我回來做過實驗,這水果放兩大就是這樣子。由美國空運到香港,時間長,就變了,桃李一定要吃新鮮的!」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老先生。善行,我們多買些回去,在這兒吃又便宜又新鮮,伊玲和三哥一定喜歡吃!」
「不要買太多!」那位老先生很慈祥,心地又善良,「當天買,當天吃,能吃多少買多少!」
「是的,老先生。」
于是我們買了十個桃駁李,四個KIWIFRUIT(奇異果).八個隻果般大的布欖,四籃(綠色膠框框)鮮士多啤梨,看見那些地捫蕉又圓又大,于是又買了一串。
滿載而歸,我們和伊玲、三哥大吃一頓,結果連晚飯也要推後四個小時。
伊玲吃得很開心,她說明天要去唐人街買個夠本,又說要去天堂花園、看百花爭妍。
伊玲和三哥,果然一早就出去了。
今晚等祖迪和琴妮回來,明天我們五個人乘早機回香港。
亞里替我們定的MACADAMIANUT朱古力,亞里已經由工廠拿回來,足足一個皮箱。
「海關人員以為你們去開店子。」善行說。
「幸好我們人多,分五份,每份才只不過十多盒。」我點算一下還有什ど沒有買,反正現在還有時間。
避家來請我听電話,善行說︰「八九是尊信的電話!」
「我奇怪他幾天沒找我了,自從那晚他在家請客。」
「很想念他?」
「不,明天要走,也該和他道別。」
善行聳了聳肩膊。
我去听電話︰「喂!」
「宛司,我是尊信,我希望現在能夠見到你。」
「我明天回香港了,我也準備打電話跟你道別。」
「宛司。我要見你!」
「我正忙著,在電話里聊聊算了。」
「不行,一定要面談。」
「我沒有空!」
「很重要的,宛司,我求你,就算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我想想,畢竟是一場朋友︰「好吧,十分鐘後我到你家,你話說完,我便要走,你不能再留我,你答應嗎?」
「我答應!」
「好吧!等會見!」
「舍不得甘尊信?」善行走過來。
「明天走了,不應該說聲再見嗎?」
「在電話里不能說再見嗎?」
「他想見我,有要事。」
「有要事是假的,想見你是真的,他還想天天見你呢!」
「人家求我呀,求都不答應?」我皺皺眉,「你不是那ど小氣吧?」
「好,好,隨便你,可別忘了今晚我們約好六個人一起吃飯。」
「怎ど拉到晚上去呢?我一會就回來!」我在他臉上吻一下,「趕回來陪你吃午飯。」
「宛司,」他一把摟住我︰「我是小氣鬼,對你沒信心,對自己也沒信心,真該打!」
我輕拍他一下︰「以後不要重犯了!」
「遵命!」他拖起我的手︰「我送你出去……」
尊信伸色緊張地把我迎進屋里。
「幾天沒見你,你好象瘦了!」我坐下來,接過他家管家送上的冷飲。
「怎能不瘦,東奔西跑!」他坐在我對面,雙手不停搓著︰「這幾天我在洛杉磯,剛趕回來!」
「原來去了洛杉磯,怪不得幾天見不到你!」
「我答應你一定把田丸于和孩子的事辦好,離開幾天」
「你找到他們了?」我听了很高興,為田丸子高興。」他們都好吧?」
「比想象中好,我已經清楚調查過了,宛司,你必須相信我,那孩子並不是我的兒子。」
「啊?」
「是她前戀人的!」
「既然孩子不是你的,她為什ど對你的同學說孩子是你的,並且為你一生不嫁?」
「因為,她希望孩子有個爸爸,如果她讓別人知道,孩子是以前的男朋友的,她和孩子都有麻煩。那男人的太太很凶很霸道的,何況,那位太太早已經起疑心,她為了自己和孩子,不得不找找來當擋箭牌。」
尊信的話,好象大方夜譚,叫我怎樣相信?我張開口又把話吞回去。因為畢竟是尊信的私事,我為何要指證他,令他難堪。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話,任何人都下會相信,因為和她同居的是我,不是她的男朋友,」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所以,我特地把田丸子和她的孩子帶來見你!」
「見我?為什ど?」
「田丸子會把事實告訴你!」
「他們就在你家里嗎?」倒想看看這對可憐母子,出于好奇,出于同情。
「不!帶他們回來恐怕會引起更多謠言,不方便!」
「你把田丸子和孩子怎樣處置?」
「他們住酒店,我已經安排好午飯時讓你們見面,你有什ど疑問,也可以直接問她!」
「你能把他們帶來,我覺得不應該再有疑問。我相信你的話!不必冉見田九子,那會很尷尬,我又不是你什ど人,對不對?」
「她既然來了,你為什ど不問個清楚明白?」
「現在已經很清楚明白了。」我實在不想太干預他的事,憑什ど?給朋友幾句忠吉是應該的,太過分會令人生誤會。我既然已經接受了善行,便不該節外生枝,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我信任你,真的!」
「既然約好了,就去吃頓飯吧!田丸子不壞,可以談談……」「真對不起!明天我們五個人便要回香港了,我的東西放滿一房,而且,我已經答應了管家回去吃午飯,若我下回去吃,她會不開心。這二個星期她盡心侍候,我不希望給她留下一個壞印象。」
「你明天要走了?」他愕然︰「宛司,為了田丸子的事,我們好幾天沒有見面,今晚找一定要和你吃飯。」
「今晚善行清客,請我們五個人,早就約好了」,我不能不去!」
「那我們豈非沒有機會再見面?」他是多ど的失望,怨恨,「我不該去洛杉磯。」
「尊信,世界是很小的!」
「對!我可以去香港看你,明天你乘哪一班機?」
「早機!吃過早餐便到機場。」
「我明天送你!」
「不用了,多睡一點!」我站起來,準備離去。
「我送你回家!」
我不能再拒絕。
我們都把腳步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