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于指撫我的眉毛,看我的眼楮,他的眼神多得意,一副勝利者的表現。他點我的鼻子。當他看我的嘴唇的時候,我的心就在跳。我們越來越接近,直至他的嘴貼上我的唇。
我閉上眼楮,逃避現實嗎?害羞?陶醉?
他放開我,還在我嘴角兩邊各吻了一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推開他。
他索性也躺在沙灘上。
「都是你不好!」我捶他一下。「弄得我一頭沙。」
「不相干,回去洗頭,我替你吹干頭發。」他把手臂仲過來︰「躺在我臂彎內。看!天上的星星多美!」
「唔!像黑絲絨上鋪滿了鑽石!那些星星閃呀閃的,真是好美!」
「想不想要一顆?」
「你能攀上天空為我摘顆星?」
「不!我不能,我只能給你送顆鑽石。」
「啐!鑽石有什ど希奇?我才不要。」
他握起我的手,弄著我的手指︰「你的無名指始終要戴上我送的鑽石!」
「你常送鑽石給女孩子?你很喜歡送鑽石給女孩子?」
「不!我從未送過。一旦送出,我王老五自由自在的日子從此完蛋了。」
「所以你那顆鑽石像天上的星星,永遠不能送!」
「要送的,而且一定是送給你!」他吻了吻我的手︰「我不可能一輩子孤家寡人,男人總要成家立室。」
「不怕失去了自由?」
「為了你我不怕。」
「油腔滑調!」我瞟他一眼︰「不跟你胡扯,回家洗頭!」
「別急,先告訴我,將來會不會嫁給我?」
「將來給你做皇帝!」我跳起來便跑,走到他的跑車前,上了車,把他的車開出去。
「喂!宛司,不要開,不要鬧著玩,很危險。」善行被我嚇了一大跳,連忙追了上來︰「你真頑皮!」
「怕什ど?我八月才拿了車牌。」
「這兒你路又不熟!」
「住了十幾天,仍然人生路不熟?」
「好!你行,樣樣行,真本領。現在請你坐過去,讓我駕駛。」
「不!今晚我非要開車回家不可。」
「你不听話?」嚴肅地問。
我抿抿嘴,搖了搖頭。
他突然出其不意地將我整個抱起,跑向大海。
「喂!你干什ど?」
「你不听話。我把你扔進水里,我自己回家!」
「你敢!我殺死你!」
「好!前面水深。」他舉起我︰「我把你擲出去,看看我能擲多遠!」
「救命!」我真的有點慌,他瘋起來把我擲進水里自己開車回家,那我怎ど辦?「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行!除非你叫我一聲蜜糖兒。」
蜜糖兒?我作了一個嘔吐狀︰「有沒有更肉麻的?」
「叫不叫?限你五分鐘。」
「不叫.五十分鐘都不叫。」
他把我舉得高高的︰「你看呀!看我能擲得多遠,回家不用洗頭了!」
嘩!斑處不勝寒,真是腿都發軟,好漢下吃眼前虧,我……
「我開始數啦!一、二、三、四……」
「蜜糖兒!」我顫聲叫。
「什ど?你喃喃什ど?」他叫著,「啊!你喜歡下水?」
「蜜糖兒!」我拼命叫。
「唔!叫得真動听!」他把我抱回懷里。吻了一下。
「放下我嘛!」
「好!我送你回家!」
他一放下我,我馬上月兌下鞋子往他頭上一敲,他抱住頭竄遁。
我追了他一段路,看見距離遠不可能追到他,他人高腿長嘛!
我回身向跑車走,我穿上鞋,上了車,打了火,呼的一聲向前飛。
「宛司,宛司,不要……等我!」
炳!扔下他一個人。
看他還能不能神氣?
心里好舒服,想想他在沙灘急得大發脾氣的樣子,我禁不住笑了起來。
和我斗?嘿!也不看清楚我是準?小辣椒啊,出了名的。
回到家後,洗頭洗澡,正在把長發吹干,突然外面有人輕柔的敲門。
大概肖家來問我睡前要吃點什ど?
我放下吹發器,過去開門。
門一開,善行閃進未,我立刻截住他︰「喂!出去
他沒理我,用腳踢上門。
「你想做什ど?」我打退步。
他一步步向前,我深感不妙,轉身想跑,他一步沖過來,兩手把我抱起。他抱著我,一直走近我的床。
「干什ど?喂!迸善行,你不要亂來!」我心房急劇地跳。
他抱住我坐在床邊,我差點嚇得暈過去。
他突然把我翻轉身,在我的上,一掌一掌地打,邊打邊問︰「肯不肯認錯,肯下肯?」
「小氣鬼,沒汽車坐就來找我出氣。」那還好,打打不相干,心倒是定下來。
「什ど?我怕走路?我在學校參加田徑比賽,五百米賽跑永遠跑第一。而且我根本是坐出租車回來的。不知好人心,不分好歹!」他的手竿又打下來,一下下。「我是擔心你急瘋了,你從未在夏威夷開過汽車,交通規則不熟識,又沒有這兒的駕駛執照,萬一你出了意外我怎ど辦?」
我突然停止了叫聲。
「你說,你該不該打?」他氣呼呼,是真的生氣。
「我……我沒弄壞你的汽車。」我吞吞吐吐。
「你把它推下山崖我也不會緊張,它只不過是一部車,是死物。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
「我……明白了!」我咬咬下唇。囁嚅的,「對不起!」
他把我的身體翻過來,捏了捏我的臉︰「你太任性!」
「我道歉過了,你打也打夠了,還想把我怎樣?」我扁扁嘴。
他扶我起來,讓我坐在他的懷里︰「女孩子太任性,會害了自己,你知道嗎?」
我點點頭。
「剛才打得痛不痛?」
「你的手掌又厚又大。」
「剛才實在大緊張,下手重了,對不起,讓我親親!」
「什ど!」我瞪大了眼。
他拍一下頭,哈哈大笑,然後撫著我的頭,親了親︰「唷!你的頭發濕的?」
「人家剛洗完頭,正在吹發,你跑進來便拼命打。」
「來,我替你吹發!」
那倒好,用不著自己動手,又可以坐得舒舒服服。
他梳好頭,要我照照鏡子︰「怎樣?不錯吧?」
「很好,你一定常替女孩子吹頭發的。」
「開胃,誰有這樣大的魔力?」他輕拍我的頭。「你呀!我知道有很多男孩子為你吹過頭發,比如,尊信……」
「嘻!你吃醋啦!吃醋了!」
「我會吃他的醋?頭發干了,快睡覺吧……」
早上我們游PARAPlsEPARK,里面的花多到出奇,什ど形狀、顏色都有,堪稱奇花異卉。
在這樣美的環境下,善行為我拼命拍照。善行又找了位美國游客替我們二人拍合照。
拍照後,我們開始數花,不是數有多少朵,是數有多少種類,花朵太多,根本數之不盡。
想不到連種類也數不到,我和善行每人數兩次,四次結果都不相同。
中午我們到唐人街吃飯,飯後逛街買東西,因為那兒有許多小店子。
我們買了葵瓜子(黑黑小小肥肥的,和香港買到的長形花紋不同),尼尤蠅一樣的紐紋果汁糖,形狀不同。很多果仁的朱古力塊,然後我們又去跑水果後。
「這是什ど?像我們中國的桃子。但又不大像,因為外皮沒有毛。」
「是經過改良的桃子,很不錯的,我在美國天天吃。你試一個,看看喜歡不喜歡?」
「真是桃子。不吃,好麻煩的!」
「麻煩?」
「女乃媽常說,桃皮上的毛,干了就是小毛毛蟲,一定要削皮吃。」
「NECTARINE的皮可以吃的,也好吃,不信,先吃。一個。」他付六角錢買了一個,借人家的水喉沖了一沖,用手帕抹好交給我,「可以吃了!」
我猶豫著看那水果,無可奈何咬了一口,唔,乖乖,這東西真好吃,爽脆,清刮,無渣……挺新鮮,挺吸引人,吃了一個還想吃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