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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天的農歷新年假期眨眼即過。
起了個大早,闕家三姊妹遵循古禮拜拜宣告開工後,亦代表她們忙碌的一年即將要展開了。
「我的開工紅包呢?」特地起了個大早前來事務所開門營業,闕圓月邊打著呵欠邊向闕迎月伸手討紅包。
「有有有。」闕迎月莫可奈何的笑了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放到她手上。
「耶耶耶!紅包紅包。」闕圓月像個孩子般手舞足蹈,趕忙打開紅包袋一看——「兩百塊?!大姊,你竟然只給我兩百塊開工紅包?!喔……我突然沒力氣工作了。」
「有兩百塊拿就該偷笑了。」闕望月冷冷睨她一眼,「都老大不小了,還有臉跟大姊討紅包,果然是我們家臉皮最厚的老麼。」
「二姊,討紅包是喜氣,可不是我貪心或是厚臉皮好不好!」闕圓月鼓起雙頰,氣呼呼抗議。
闕望月皮笑肉不笑的掀掀唇,「反正你在我們家不要臉排行永居榜首,你就不用客氣了。」
「你自己還不是有拿大姊給的開工紅包。」闕圓月不平的表示。
「我的理由跟你一樣啊!討個吉利喜氣。」闕望月挑釁的看了小妹一眼,走到小廚房拿了一袋包裝好的禮品,交代一聲︰「大姊,我去拜會各個合作的征信社嘍!」
「好,路上小心,慢走。」闕迎月用眼神細數了下她拿的禮品數後,揚手揮別。
「等等。」眼尖的闕圓月看見被扛上肩的禮品,霎時眼楮一亮,「那些禮盒是要干什麼的?」
「這些是送給平日跟我們有往來的征信社。」闕望月答道。
「年都過了為什麼還要送?」闕圓月滿足不解。
「現在還是新年期間,趁著過節送些小東西給合作的征信社,是禮尚往來的行為,也是一種維系良好人際關系的方法。」闕迎月口氣輕柔的解釋道。
「這種麻煩事只有大姊才想得到。」闕圓月感到無聊至極的翻翻白眼,「要是我才不干這種無聊事。」
「在處事圓滑上頭,我們永遠比不上大姊。」拿起裝滿禮品的袋子,闕望月準備出發,「好了,我會去跟合作過的征信社打聲招呼,順便把該拿回來的資料拿回來。」
離婚事務所主要是在幫人調解婚姻問題居多,至于專業的跟監及調查仍是委托專業人上協助進行。
「好,拜托你了。」
闕望月朝他們點了個頭後,便信步走出事務所。
少了個人,事務所又變回原先的冷清安靜了。
闕迎月拍了下手,以振精神,「圓月,可以開始工作啦!」
「是是是——」不情願的拉長音應了幾聲,闕圓月回到自己座位,打開電腦電源,準備開工。
闕迎月坐回自己的座位,才剛要坐下,事務所大門上頭的風鈴便發出清脆踫撞聲。
這意味著——客人上門了。
「歡迎光臨!」闕迎月馬上抬起漾滿笑容的臉,以略為高昂的喜悅聲調迎接客人。
不料,當她雙眼觸及來客時,臉上笑容也隨之僵凝。
「哇!才剛開市就有客人,看來我們今年肯定旺!」闕圓月從電腦螢幕後探出頭,淺笑也同樣在乍見來者時,漸漸消失。
「你……」闕迎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怎麼會是你?!」
今天才剛開市,過新年的洋洋喜氣都還飄浮在空氣中,怎麼事務所開門第一天迎進的不是財神爺,而是瘟神梅天良?!
「怎麼,不歡迎我這個客人嗎?」相較于闕氏姊妹臉上凍結的笑容,梅天良可是掛著燦爛無比的笑顏。
「你……你……」闕迎月實在不懂他為何一再出現擾亂她的心思,只知乍見他時,有種又惱又喜的情緒在心底流竄著。
「是不是見到我太高興了,所以說不出話來了?」明知她倉皇的神色寫著不歡迎之意,但梅天良依舊故我的扭曲她的想法。
「當然不是。」闕迎月握著小拳反駁,「如果你……又是為了去年那件委托,很抱歉,我們事務所不受理。」
「我有說過我是你們事務所的客人嗎?」梅天良臉上的笑更加擴大。
一種詭譎驚懼感從背脊咻的一聲涼到腦門,讓闕迎月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如果你不是客人,那你今天來是做什麼?鬧場嗎?」
「這就是你說的離婚事務所?」
梅天良沒有答聲,門外卻傳進一個頗不以為然的狂囂男聲,跟著出現的是一個戴著墨鏡的高大男子。
「看起來很普通嘛!」男子跨進事務所,朝室內擺設瞧了幾眼,「老梅,為了這種小事務所,不太值得!」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評量,不用你操心。」
「我可是基于好友身分才關心一下,犯得著說話這麼沖嗎?」男子踫了一鼻子灰,僅僅是聳了聳肩,「算了,反正這筆交易我不吃虧,其他的也不關我的事。」
「不關你的事就少開尊口。」對待朋友,梅天良仍舊是一副高傲樣。
「既然如此……」男子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淺棕色雙瞳,朝著闕迎月綻出一笑,「小姐,請問你有沒有筆,可以借用一下嗎?」
見他朝著闕迎月漾出笑容,一雙棕眼還朝著她猛放電,而她還傻傻的回以微笑,這樣和樂的畫面怎麼看就怎麼刺眼,也讓梅天良感到一陣不爽,直接以身體插入他跟闕迎月中間,硬生生隔離他們。
「趙涅,說話就說話,有必要靠這麼近嗎?」
「近?」趙涅感到冤枉的衡量了下間距,好歹也相隔一公尺吧!「隨便你,反正我很忙,不像你還有閑情逸致到處趴趴走。」
沒問過闕迎月一聲,梅天良直接從桌面上的筆筒里抽出一枝筆,遞給趙涅。
趙涅接過後,直接從大衣內袋中拿出一份文件類的東西,爽快的在上頭簽上大名。
「好了,東西是你的了。」將文件隨意卷了卷,趙涅直接塞到好友胸前,「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條件。」
「我向來說話算話。」否則他憑什麼在商場上立足。
「那就好。」沒再多看事務所一眼,趙涅隨即轉身離開。
完全搞不清狀況的闕迎月,只覺得眼前上演的一切莫名其妙到極點,而將所有情形盡收眼底的闕圓月也一頭霧水,唯一讓她看得清楚明白的是——
「果然什麼樣的人就交什麼樣的朋友。」她小聲喃念著,雖沒看見趙涅墨鏡下的面容,但從他不可一世的態度看來,肯定又是一個討厭鬼。
「梅先生,你今天特地來事務所該不會……」闕迎月的視線往他手中抓握的筆瞄去,「只是為了借筆這麼簡單吧?」
「當然不是。」梅天良將筆放回桌上筆筒,斂起臉部過度擴大的笑容,將甫剛簽好的文件攤開在她眼前,「我來的目的是為了這個。」
「合約書?」闕迎月清楚看見那份文件上頭印著「合約書」三個字。
「正確來說,應該是產權轉讓書。」
「所以呢?」闕迎月垮下臉,對他的耐性迅速消失中,「你今天來這兒,就是為了展現這種在文具店都買得到的合約書?」
「闕小姐,我想你還沒弄懂我的意思。」梅天良彎唇露出一絲神秘,將合約書翻開攤在桌面上,「如果合約書上頭的內容沒錯,從今天開始——離婚事務所的新主人就是我了。」
「什麼?!」同樣驚異的叫聲出自闕氏兩姊妹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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