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退出大廳結束典禮,但是方才那令人討厭的女子,卻起哄要各分家的千金一起留下,說是要和組長好好培養感情及了解他。
「式部,不要胡鬧,今天我不想發脾氣。」政目光如炬,口氣冰冷。
「組長,你老是這樣冷冷淡淡不理睬我們。」式部紫甜甜的說,似在抱怨又似撒嬌。
他冷冷一笑,不理會地往前走,可是式部紫卻死纏爛打的拖住政。
「她……」光驚訝的看著原本應是互不相讓、爭權奪利的千金們,居然和言悅色地和她視同姐妹?
「紫……她是紫!?」光乍然憶起這個同班同學,不過她們並不怎麼熟識。原來她是顯東組的分家,難怪以前老是以著深沉的目光審視著她和政。
她深知式部紫手段高明,從以前紫就很得四周女性的緣,看來她是有陰謀的排除眾千金,想得到政。
不能任由政掉入陷阱,她走上前以戲謔的口氣說,「各位女士們,政和我已經有約了,如果要談情說愛,擇日再來吧!」
紫皺眉的上下打量光︰「你是哪非分家的?」
「抱歉,我不是女的。」她向政打起暗號,這是影的特殊暗號,只有組長和影的領袖知道。
「式部,你帶著小姐們先回分家,這是命令!」他猛然甩開挽著自己的紫。
「……他是誰?」紫不安的問,她手里怎麼沒有他的資料?
「容我自我介紹。」她夸張、戲劇性的在紫的手背上印上一吻。「堂本光。」
「你……」半路殺來的程咬金,堂本光!政的刎頸之交,有他在,計劃可能沒有辦法如當初預期那樣順利進行。「既然是‘影’,那就不打擾你們談話了。」
紫得知影的存在和來歷的神情,並沒有逃過光和政的眼楮,他們兩人若有所思的互視一眼。
「那麼我們告退。」眾千金集體「跪別」。
全走光後,她松口氣地調侃道︰「偉大的‘組長’,十幾位美若天仙的女人,居然向你跪別,‘光源氏’也不過如此嘛——」
「別說得我好像擁有後宮佳麗三千似的,我沒這福分消受。」他苦笑著。
他帶光來到後院,兩人也得以輕松一下。
「哦?那可是羨煞我這個小老百姓咧——」她笑得很狡猾。
「全送你如何?」
「好呀——我要那個式部紫。」她漫不經心地道。
嗯?他仔細地研究起光嘻笑的表情下,有著幾分認真,「為什麼要她?」
「殺氣很凌厲。」
「你知道……」
「我不知道組里發生什麼事,不過就我剛才觀禮發現,要小心那女人。」她口氣轉為認真。
「嗯……果然,連你都看出來了,可見她的野心之大。」政撫了撫下巴,也頭痛著要怎麼排除式部紫,可是現下她是候選人之一,就更不好動了……
「式部家是分組里勢力最大的吧?」十年前是,今日就不得而知了。
「沒錯,我要是擺明要動她,恐怕會引起內哄,自古以來顯東組最忌這點。」政將他的顧慮告訴光。
扁點了點頭,暫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我看除了走一步是一步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她頓了一下,開玩笑的說︰「假裝‘同性戀’吧!」
「無聊的玩笑!」政死瞪著她,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怎可能會愛上「同性」?
「會嗎?」她挑起眉道︰「愛上同性有什麼其系?自由誠可貴,金錢價更高,若為愛情故,兩者皆可拋。
她只是打個比喻,可是沒想到卻被政誤以為她真是同性戀——
他驚駭地道︰「難道你……」政覺得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全上來了。
「喂——少胡思亂想,我像那種人嗎?」
「真的不是?」
「不是。」
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表情,「我先去把這身衣服換下,孝則替我找了一個好地方幫你洗塵。」
「好,我在這等你。」光正想坐在這似後院的回廊,好好欣賞一下雪景。
「我會叫人準備熱茶來給你。」
忽然一陣在回廊奔跑的踏踏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政哥,紫那女人又來纏你啦?」
「涼子、遠,你們怎麼回來了?」是他的弟弟和堂妹,前些日子派他們到關西一趟,怎麼不到一個星期,兩人全回本家了?
涼子沒有回答政,怒瞪著光的背影,誤以為她是紫,伸手用力的推開光,不準她太靠近她的政哥。
扁以為是政的人,于是沒有太過專注察覺涼子乍然的行動,不然,以她的身手可以輕而易舉的閃過,結果驟不及防,被涼子狠狠一推,往前撲向政。
「光!」他大驚失色,伸出手臂勾住扁的腋下,但是由于沖力過大,以至連自己也失去平衡,光重疊在他的身上,雙雙跌倒至地板上。
「政哥!」涼子大叫,遠則是擔心的奔向前來。
「沒事……」政後腦枕著地板,手扶著光的腰沉聲道,腦袋被這麼一甩,有些不甚清醒。
遠這才吐出一口氣,等待他們站起身。
扁的沖擊力被政抵消了,所以意識還頗清醒的迅速抬起上半身,欲離開政,以免被識破自己的性別。
可是——
政卻大皺眉頭地用手掌圈住扁的腰——原來跌倒的剎那,光的毛衣往上卷起,政直接觸模到光只著貼身套頭棉杉的腰部,女性特有的縴細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光,你真的是營養不良咧!」政不只圈住她的腰,還為求證明似得,由她的下「背部」一路撫上近「肩胛骨」處,她後背的毛衣也被他推高。
「喂——政你別……」她來不及阻止。
政一手攫握住她的胸部。
「啊!」光失聲尖叫。
「你干什麼尖叫啊?」政因耳膜被震痛得抽動臉部肌肉,不過邊說著,居然還不忘「掐」了它三兩下。
「胸肌練得不錯嘛!」他嘖嘖有聲的稱贊。
「你!」她泫然欲泣地掙月兌開,很緊張的扯下自己的毛衣,幸好她沒有穿,不然現在就泄了底……
可惡!眼淚都快被他嚇出來了!
政不知所以然地「又」用食指戳著她的胸部,「你用什麼方法,才把胸肌練得這麼有‘彈性」?」
「你這個大!」她忍俊不住地送他一個「黑輪」,充滿防備的站起來往後退。
涼子見到政被她揍了一拳,才從闖禍的驚訝中回神︰「喂!你誰呀?居然敢撲政哥!」雙手叉在腰上,忘了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原本撞擊到後腦尚可以保持清醒,可是又被光力道不小的拳頭打中眼部,政真的一時之間站不起來。
「他是光。」遠阻止涼子歇斯底里,因為她有嚴重的戀兄癖,見不得有人動政一根汗毛,女人想靠近更不用提了。
「光?」
「是啊!堂本光,別那麼大驚小敝行不行?」遠拉起大哥,看政眼瞳不集中的樣子,看來後腦袋果然是撞擊得不輕。
「沒關系……」政甩甩頭,企圖揮開頭昏腦脹的感覺。
「涼子,你該收斂收斂,要不是你胡亂推光,大哥也不會受傷!」遠斥責她道。
「是……對不起……」涼子也看見政痛苦的樣子,才乖乖收斂起一副母老虎樣。
「你干什麼揍我?」政捂眼問。
「誰叫你……」光臉紅得差點說不出口,「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模我的胸部!」她努力保持口氣平穩,義正嚴詞道。
如果知道光是女人,說這話沒有什麼不對,問題是在場三個人,沒有人知道她是「女人」,全都像一口吞了生雞蛋的表情。
心里全在質疑︰「光是不是有毛病?一個大男人說出這麼娘娘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