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得這麼無情,我也是在為你找樂子,不然你的日子未免也過得太無趣了。」
「一點也不,多虧笨天使讓我能多收個魂又有油水可押,很愜意呢。」死神陰沉的邪笑。
安雪曼眉一挑,「可我怎麼又接到笨天使的請托,要阻止你收魂?你別把女孩家的不要當成要,學盡人間男子的丑態。」
希斯搖頭,狀似無辜。「你該明白冥界人員做了約定便不能更改的規則,我只是個奉公守法的好死神,做該做的事而已,可別冤枉好死神。」
「我可沒在乎過什麼規定,只知道安多拉又來煩我救人,被她哭得屋里都長淚菌了,只能答應,所以可以要跟你說抱歉了。」
明明說著抱歉,安雪曼卻半點歉意也沒,甚至還慵賴的以魔法招來她新愛上的人類的零食——洋芋片,吃得喀喀響。
希斯眉一皺,甚是不快。「你是想和我搶人?」
喀喀喀。「我也很願意……」喀喀喀。「可是大天使的羽毛好誘人,好想把它拿來做黑魔法的調料……」喀喀喀,哎呀,她心好癢。
「所以我們注意敵對了?」希斯的問句驚喜多于怒氣,末了甚至還笑開。「好呀好呀,好久沒和死女巫交手,死神之鐮都興奮得顫抖了呢!六個月,我和那只營養不良的白痴心妄想雞約好六個月風勾走那男人的魂,這六個月咱們就各憑本事吧,哈哈哈!」
話落,冷峻男子一旋身便消失,留下安雪曼無奈的搖頭,繼續喀喀喀的和洋芋片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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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清爽的早晨,八點整到地下停車場,金希日已進入工作模式,準備在二十分種後抵達辦公室,誰知一坐進駕駛座,副駕駛座的門也跟著開了,一坐進來的,當然還是那個最近跟他非常有緣的女人。
「有何貴干?」他已經不想再問她為何會出現,直接問重點。
愛困的打了哈欠,安雪曼才回答。「助理。」
然後調整好椅子,舒服的半躺下來,繼續補眠。
「我有答應你嗎?」見她這麼悠閑,他實在很難不心冒火。
「哈‘呀’你也沒反對呀!別吵,等等我就得干活了。」
「你……」
在听見她一秒傳出的均勻呼吸聲後,金希日以為自己會把她掐死棄尸,但很奇怪的,他竟然沒有那麼做,甚至還把西裝外套月兌下來蓋在她身上,然後發動車子,以比平時更平穩的速度駛離。
直到半路上停紅綠燈時,他還很不解自己的反常行為。
她到底想干麼?又為什麼他老是讓她牽著鼻子走?
金希日皺眉看向一旁熟睡的女人。
不就是兩只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只是秀氣了點,水女敕了點,誘人了點……
「接下來就是親吻了嗎?」驀地出現的女聲讓他回神,映入眼中的是她放的俏臉,一臉專心的看著他。「嚇!你干麼靠我那麼近?」
「這是做賊在喊抓賊嗎?無所謂,你現在離那麼開,是不親我嘍?」伸了個懶腰,安雪曼搔了搔頭,顯得有些失望。
「你、你這女人真是不知羞恥!」
金希日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知該怎麼自圓其說,只好口不擇言的痛斥。
「原來女朋友也不能這樣說嗎?我以為人類男子都喜歡暖昧煸情的言詞,真奇怪,下次找小王試試。」
小王,住家大樓的年輕二愣子警衛。
「不、準!」他驀地爆出大吼,隨時可被取代的感覺讓他非常不開心。
而且,一想到她和那個小王四目相對,他就莫名奇妙的很不悅,很想找小王練練拳擊。
「噢喔,希斯可真會折騰我。」安雪曼突地冒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干的話。金希日眉頭更蹙,听見後方車子的喇叭聲,趕緊踩下油門。「希斯是誰?!」因為胸口油然而生的火氣,他開車的速度飛快,沒發現前方的橋上聚集了一堆人。
可他還弄不清發生什麼事,行駛至橋邊的他就猛地煞車,急劇的程度,就連安全氣囊都彈出來了,因為通往橋的道路,竟無端塌陷!
「你沒事吧?」
艱難的自口袋中翻出隨身攜帶的瑞士小刀,將氣囊刺破,金希日緊張的探向身邊人,不料安雪曼居然毫發無傷,還像在看笑話似的直盯著他著。
「你……小心……」他驀地撲向她,以自己的身體緊緊護住一臉平靜的女人,因為他方才瞥見前方塌下的道路遭暴漲的溪流沖去大半,石礫在水中不斷踫撞,在顆巨石竟困擠壓飛濺而出,直朝他們飛來!
安雪曼除了看見那顆巨石,也沒錯過坐在巨石上微笑的希斯,手一揮,就見原來將會破窗而入,準確擊中金希日腦勺的大石,頓時改落在車頭上,發出轟隆的巨響。
待車子的震動結束後,金希日才緩緩放開手,沒有在乎車子損害程度,只是不斷以眼神掃視安雪曼,確定她沒事後,才放下心的呼出一口長氣。他的焦急擔擾神色全寫在臉上,讓安雪曼的心坪然跳錯了一拍,她有些困惑自己的情緒波動。
為什麼會覺得有點……感動?
眼角余光瞥見希斯在外頭不滿的瞪視,她也不理,只是疑惑的望著身前男人。
「為什麼要救我?」人類不都是「大難來時各自飛」的信奉者嗎?就連巫界的人們也是這樣,為何他會不顧危險,只顧她?
金希日濃眉一挑,很理所當然的回答︰「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女人生來就是要讓男人保護的。」
第三章
女人生來就是要讓男人保護的。寫下這句話,安雪曼若有所思的隔空合上記事本。那日之後,她便在金希日身上下了防護咒,雖然魔力,還能夠抵擋得了希斯幾日的行動。
現在的她,很困惑,所以沒空去保金希日的命。
明明不特別的話,為何會讓她不斷記著?加上那日他抱著她搭出租車回家,即使板著臉,卻又小心翼翼,讓她的心更躁動了。
只是想了這些天還是想不出頭緒,看來是應該在當事人身上下點工夫,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正好,說人人就到。
「安雪曼,你立即給我開門,我今天非問個清楚不可,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為什麼我最近特別倒霉?快出來,別再裝神弄鬼,我們一條一條算清楚……」
敲門聲砰砰作響,拍打的力道重得鋁門都微微震動。
第一次血光之災,然後是類架無端掉落,再來又差點命喪橋邊,今天則是大白天刮起強風,旁人無事,他卻被倏地飛起的電纜纏住脖子,差點斷氣。
這一個月來發生在他身邊的大事小事都太匪疑所思了,而且是難以理解的電影情節,叫人如墜五里霧中,模不著頭緒。
唯一能他答案的,唯有硬賴上要當他女友卻未盡女友義務的鄰居,她連一次正式的約會也沒給他,繼上回的巨石事件後,她便像消失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人。
「……听到了沒!安雪曼,快把門找開,不要逼我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我知道你待在家里,你的燈亮著!」這一回她休想逃開!
昏黃的燈光從門板下透出,隱約有道緩慢移動的黑色影子。「你找我?」
柔軟如絲的女聲飄進耳里,怒色滿面的金希日兀自拍著門,「沒錯,我是找你,你……」等等,你聲音很近,不像從門後傳出。
「手很痛吧?要不要我用蠍粉混水蛇皮為你止痛?療效奇佳。」她想不出個結果時順手研制的新藥,用在豆仔蛙身上頗有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