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強烈的要求你呢?以我的家族名義。」烏絲坦聰明地搬出家族勢力壓迫他屈服。
薩塞爾的眼一沉,聲音變得極冷。「那個人你不會感興趣,她無法威脅到你半分。」
「你想為了那人和我撕破臉?」她不高興地走近他,不容他閃避問題。
「若是你執意盤問不休,恕我下奉陪,我還有很多事要忙。」他做勢要離開。
他剛一轉身,抬腿走了兩步,身後傳來近乎憤怒的尖銳女音。
「站住,你連你最熱中的研究品也不顧了嗎?」是他逼她的。
「研究品?」他停頓了一下,疑惑地回過頭。
「冰極十二號品,也就是你收容的那個女孩,你不關心嗎?」她原本只是想利用她牽制他,卻沒想到歪打正著,踩到他的痛處。
「緹亞怎麼了?你想對她做什麼?」自從晶棺中的人兒成功復蘇,他已許久未曾到實驗室里的後續研究。
看著散發冷冽氣息的男人直逼而來,有些嚇到的烏絲坦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你……你的研究有可能進行不下去……」
因為毀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快說,不要有所隱瞞,是注入她體內的血液出了問題,還是藥劑有什麼不良的後遺癥?」畢竟冰凍了三百余年,現代科技也有可能會有疏漏。
「你太操心了,她不過是個研究品……」驀地,她由他眼中看出異于平常的慌張,心里浮起一個可怕的想法。「你口中不肯言明的對象是她?!」
她太震驚了,也大受打擊,一度眼前一黑,差點站不住腳,沒法子接受取代她的竟是她最唾棄、瞧不起的「原始人」。
粗鄙、無禮、不懂規矩、禮儀全失、毫無美感,這是來自烏絲坦的觀點,在她眼中,率性又我行我素的方緹亞比她最瞧不起的混種人還低等。
而且這個人還一再讓她受辱,先是以言論攻擊,逼得她無招架余地,後又勾引她選定的伴侶,使其深受迷惑,繼而拒絕她的婚姻提議。
她無法想象,也難以置信,什麼都沒有的古代女孩居然有此力量,威脅到她極力想爭取的地位,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又使了什麼詭計?
薩塞爾並未正面回答,只是心急的追問,「緹亞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她會不會有事?」
老馬魯應該會知會他,他是他高薪延聘的專業人才,難道他失職了嗎?
「原來她就是你拒絕我的主因,你把她看得比我還重。」她心情很矛盾,不知該得意捉到他的弱點,還是氣憤他對她的漠不在乎。
「烏絲坦,不要再繞圈子,立刻回復我的問話。」他眼神一厲,以御首的身份直接下命令。
她咬了咬牙,臉上微露誚色。「她能有什麼問題,有你護著她,出不了大亂子的,只不過……」
「不過什麼?」他急問。
「冰極十二號品為國家資產,就算身為御首的你也不能獨佔。」一直沒人開口索取,是因為歸屬權不知是哪個單位。
「緹亞是個人,她有獨立思想和人格,沒有人可以限制她想做什麼,或去哪里,她擁有絕對的自主權。」誰都不能強迫她做不想做的事。
「自主權?」她重重地一哼。「很抱歉,我們不這麼認為,有人提議她該回實驗室。」
「回實驗室?」薩塞爾充滿磁性的嗓音低得駭人,有如結了冰霜。
「為了探索她為何冰凍三百多年而未腐爛的原因,他們決定對她進行研究。」她不免幸災樂禍,不提自己正是幕後推手。
「他們是誰?」竟敢挑戰他的權威?!
橘城內的大小事宜需要薩塞爾簽名同意,未經他允許的事都算違法,沒人有膽敢私下違抗他。
「美莉亞女士。」她得意的說出一個名字。
「保安官?」負責治安和保護總理安全的防衛官員。
「是的,您的母親。」烏絲坦刻意用敬詞說道,嘲弄他的不當舉止連親人都出面制止。
「不可能。」母親明知晶棺中的女孩對他的重要性,怎會反對他?
但仔細一想,他眉頭忍不住攏起。母親對政治、權力的追求十分狂熱,她一心要拱他坐上總理之位,不余遺力地撮合他和烏絲坦的婚事,如今有此作為並不奇怪。
「你母親說了,她非常不贊同你近日的種種行徑,違反正常又太過瘋狂,她對此感到痛心疾首,為了讓你徹底清醒,她必須挺身而出。」她轉述美莉亞女士的說詞。
薩塞爾表情一凜,深吸了口氣。「她打算做什麼?」
為達目的,母親一向不擇手段,就如同當年父親不肯娶她,她使計讓父親的婚配對象犯下殺人罪,讓父親為了替無辜者月兌罪而不得不和她結婚。
最後那人流放中繼站,終其一生不得返回橘城。
「抽出她的血,檢驗造血功能,切開皮膚做細胞組織分析,掏出肝膽腸胃,看有無異樣……」
「什麼,他們想解剖她?!」他驚駭得目一眥,臉色轉為鐵青。
「沒錯,解剖她,探勘隊陸陸續續挖出不少被冰雪埋住的尸骸,也許我們藉由她的案例能救活其他人……」
烏絲坦還沒說完,一臉怒色的薩塞爾大步走開,連一眼也不肯多看她,他胸中燃燒著熊熊烈焰,亟欲想將提出此計畫的人燒成灰燼。
即使那人是他的母親。
「烏絲坦小姐,那個威脅不除不成,你的慈悲將讓你面臨空前的危機。」一名長相偏艷的女僕趨近她低語。
「米拉,你去安排,御首夫人之位非我莫屬,絆腳的小石子就替我清除。」
「是,烏絲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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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怪、老怪,你這是什麼怪東西,怎麼做得像一顆超大型的鴕鳥蛋?」怪人做怪東西,果然一樣的奇怪。
「什麼老怪,我有名有姓,叫石碣,喊聲石大哥听听。」一頭亂發的男子沒好氣的一瞪,推開老來妨礙他工作的怪芳鄰。
「想喔!老怪,你本來就很奇怪嘛!吧麼取蚌像人的名字,你應該叫石頭怪或墓碑才是,你看你只有那張臉長得好看,其他就……」差強人意。
不是方緹亞愛嫌棄,可他明明長得人模人樣,好歹是帥哥級殺手,但邋遢得不像話,不修邊幅,像個在外頭翻垃圾桶的流浪漢。
若非老哥老是三不五時派遣她來瞧他死了沒,她還真懶得上門,每回按門鈴按得手快酸死了,這位老兄才姍姍來遲的來開門,一副很欠扁,又挖鼻屎又打哈欠的模樣,讓她一點肖想他的胃口都沒有。
不過她要堅決否認自己並非為了他烤箱里的隻果派而來,雖然香溢一條街,而且注定進入她的胃,可是基于超齡美少女的矜持,還是要假裝一下,她真的沒受誘惑,而是為了敦親睦鄰。
「死丫頭,你等一下別想活著走出我家大門。」敢叫他墓碑,這次他一定要活埋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沒大沒小地對他大呼小叫。
「哈,我好怕喔!」綁著馬尾的「小偷」啃著人家的煙燻鵝腿,一往橢圓形的大蛋一坐……
「你……你快給我起來,別弄壞了我的寶貝。」可惡,沒教養的臭丫頭,肯定是他……的女朋友太寵她了,把她寵得無法無天。
不承認自己比女友還寵她的石碣瞪大眼,小心翼翼地將坐上他寶貝的女人拉開,再用憐惜的眼神拿起絲質手帕,輕手輕手的擦抹寶貝。
「什麼鬼呀!坐都坐不得,你咽不惡心。」真是的,感覺像看到粗手粗腳的大老粗在繡花,怪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