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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律師 第11頁

作者︰寄秋

不能相信,不敢相信,難以置信,這跟他們認識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嗎?

在經歷過可怕的垃圾屋,再花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把它打掃個煥然一新後,他們覺得老天真的很愛開玩笑,竟用眼前的美景考驗他們的定力。

那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或者要說艷麗無雙的天生尤物,腿長腰細展露出性感的曲線,唇豐眼媚充滿迷惑眾生的冶艷,魅力四散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尤其是那對男人難以一手掌控的雪峰,咚咚得像快彈出胸部似地互相推擠,簡直是魔鬼的誘惑嘛!

哇!不行了,快噴鼻血了,怎麼沒人告訴他們學姊是百變天後,一代妖姬,好讓他做做好心理準備,迎接接踵而來的沖擊。

衛生紙跟氧氣筒呢?誰去叫輛救護車?心髒快要受不了了!她有必要這樣對過往的路人拋媚眼、送秋波嗎?

她是警察,警察呀!不是……

「四月,如果我們半途開溜會不會被笑孬種?」他好想拿紙袋套頭。

「不會。」因為這是人之常情。

「喔!是嗎?」真叫人放心的安慰。

「不過會被打個半死。」要是傳聞沒錯的話,他們可能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對遭警察毆打住院的警察。

「赫——」殷落日冷抽了口氣,面呈死灰地盯著妖嬈的背影。

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往好處想,還是有不錯的福利,起碼可以親眼目睹邋遢歐巴桑變成超級大美女。」賴四月苦中作樂地說。

誠如他父親所言,跟在四梟身邊學習一個月,勝過自己模索兩年的成果,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成長茁壯,成為能獨當一面的優秀警察。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凡事要按部就班,循規蹈炬地慢慢來,一步登天和揠苗助長都是錯誤的示範,人不應該好高騖遠地只求成功,而忽略違反自然定律必受的隆痛教訓。

什麼四人中她最好相處,比起藍學姊的狡黠愛整人,蕭學長的粗魯低俗,以及尚未見過面的杜學長的兩面人性格,寒學姊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九十九分的聖人。

呿!他被騙了,而且騙得慘兮兮,他們四個人都一樣恐怖,沒有誰的狀況較輕微。

「四月,你很樂觀。」當大美女的跟班也不好受,得承受眾人的指指點點。

人民保母成了大小姐的隨扈。

賴四月苦笑地揚唇。「不然還能怎麼樣,拿個布袋將她蓋得密不透風嗎?」

「好主意,但愚蠢。」風雲道館出來的身手都很好,也許他們還沒踫到她就先趴下喊饒命了。

想想她那帥氣的射擊手法,在車輛高速行駛下還能準確命中目標,自己那個爛想法就不用提了。

「是很愚蠢,但是咱們這麼招搖餅市豈不是更愚蠢。」有車代步居然不用,偏用兩條腿磨練腳力。

誰說學姊不狡詐來著,騙他們跑回警局,她卻舒舒服服地坐在巡邏車里和他們打招呼,還以手勢加油打氣,那種感覺才叫蠢。

「有什麼辦法,誰叫人家是老鳥我們是菜鳥。」只有多忍耐了。

殷落日終于有新人的自覺,兩人相視嘆息,無語問蒼天。

這是一個不公的世界,人人都該學會自保,別听信讒言誤入歧途,失足之後的萬丈懸崖會讓人支離破碎,拚也拚不出一具完整的骨骸。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個什麼勁,咳聲嘆氣地不像有為青年。」當她沒听見嗎?

不好意思,習武者的耳力一向敏銳,一公里外跳蚤拉屎的聲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們是沮喪的警察。」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喔!真是難為你們了,要忍耐學姊的視覺折磨。」不沮喪的話,她會懷疑他們的生理機能出了問題。

「知道就好……」

「嗯!你說什麼?」腦波震蕩震壞腦子了。

「沒什麼、沒什麼,學姊今天打扮得真漂亮,艷驚四方,八方鼓動。」咦?鼻子怎麼忽然一熱?

真沒用。「少拍我馬屁,先把鼻血擦一擦免得嚇壞行人。」

「鼻血……」哇!真的流血了,學姊真是害人不淺。

瞧著那肉彈似的惹火身材,誰能不上火,除非他不是男人。

「三八七七,你的定力較好,掏出你的槍叫警衛開門。」這種隱密性高,出入有嚴格把守的保全大廈也挺麻煩的,還要叫門。

寒浴月撩撩風情萬種的長發,朝警衛室的年輕警衛放電,電得他茫酥酥地差點軟了雙腿。

「學姊,妳警匪片看多了,我們不是來搶劫的用不著掏槍,只要拿出證件就可以了。」掏槍多可怕,警察倒成了搶匪。

「你糾正我?」俏眉一挑,像是他的失言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瞧她只是把豐胸往他面前一擠,魯直的殷落日就破功,成了繼賴四月之後第二位噴鼻血的警察,寒洛月看得嘖嘖稱奇地遞給他一包面紙。

幸好她早就有準備以防萬一,在守門的警衛傻楞得幾乎流出鼻血之前,率先走入電動玻璃門內,並示意他倆快步跟上。

站在電梯前,沒有通行芯片的她用警用微晶卡魚目混珠,小動了手腳便讓他們輕易入內。

這一項技能又叫兩只菜鳥大開眼界,心想她干警察實在是太浪費才能了,改當國際大盜一定會揚名立萬,任何電子鎖都難不倒她。

「十三樓,他可真會享受生命不愧。」

展群大廈B座十三樓,電梯門一開,寒浴月的眼就像見到老鼠的貓微微一瞇,打量著獨佔一整座樓層的豪華住宅,計算一坪的價值是她幾個月的薪水。

嘖!虛榮,屋外的走廊居然掛著畢加索的向日葵,雖然只是一幅仿畫,但采光、繪畫技巧都仿得幾可亂真。

「鼻血流完了吧?可以敲門了。」這種鄙事由學弟服其勞。

「可是學姊,門上有門鈴。」而且還非常醒目。

寒浴月笑著拍拍殷落日的頭,一把將他往門前推。「叫你敲門就敲門,少說廢話,最好裝得凶狠一點,像來討債的,用腳踹的話,我會更滿意。」

「嗄?!」這樣做算不算犯法?

一臉快哭的殷落日不敢按下四方形的門鈴,認命地舉起手拍打門板,不想真用腳踹,這麼厚的鋼板不用三下他的腳就廢了。

大約過了三分鐘,雙層門才由內拉開一扇,一張頭發濕漉漉的臉出現在縷空的鐵門後,雙目微沉地冷視門外三人。

「我沒叫雞。」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闔上。

「三九五ど,換你上。」說她是雞,他可真是好眼力。

「是,學姊。」苦力二號上場了。

一樣又是三分鐘,賴四月的手都快敲腫了,怒不可遏的東方律才上身赤果,圍著一條毛巾地來應門,表情冷得可以令淡水河結冰。

若是眼神能成為殺人武器,他們三人大概已當場斃命,死得無辜。

「我說過我沒叫雞,不要再來煩我。」現在的「馬夫」趕起流行了嗎?連警察也敢扮。

一說完,他又打算關上門,不意一道嬌媚的女音響起,嗲得令人起雞皮疙瘩。

「哎唷!帥哥,別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很好用的,保證你通體舒暢,快樂得不得了,一輩子也忘不了我伺候男人的功夫。」

要不是看到她身後的兩人一副被鬼打到的驚嚇表情,東方律真的會當面甩上門讓她再吃閉門羹。

「誰叫妳來的?」他思索著朋友中有誰敢跟他開這種低級的玩笑,明知道他從不召妓還送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憑良心講,他若不是一個有高度潔癖的怪人,眼前的艷女的確有讓人化身為狼的沖動,不管她的來意如何,先上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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