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久久之後,紅潤的雙唇才退開。
「夠了嗎?」
眼色黯沉,他輕扶她的腰怕踫傷她的手。「我想要你。」
「我想不行喔!二姊會笑到沒法走秀。」她還沒準備好。
「關她什麼事,那個惹禍精。」他還沒找她算帳呢!胡亂栽贓。
她的表情極為慎重,「因為你得向她『借』。」
其實上官文靜心里快笑爆了,等著他如雷吼聲響起。
但是他的吼聲並末出口,一道戲謔的笑聲已然打破一室的情意。
「誰要借,我這里有。」
魔女咖啡屋。
「嗯!媽咪,你是大人,你要多吃一點。」一只顫抖的小手正「孝順」地夾了兩條青椒給她親愛的媽咪。
一只掩鼻的玉手好想阻止反胃的感覺。「不,你吃,你還在發育。」
「我吃很多了,小肚子都突了,再吃會脹破。」她不想再拉肚子了。
「可是還剩這麼多,靜知道會生氣的。」她已經作了半個月的惡夢。
「待會有垃圾車經過,不如……」小眼中有著莫名的興奮。
「你去嗎?」她怕人看見。
「當然是媽咪,我是小孩子耶!很容易被綁票。」皇甫酷義正辭嚴的搬出居家安全論說服大人。
一大一小兩母女大眼瞪小眼,面臨生死存亡關頭,考慮著該由誰犧牲。
三菜兩湯掃得清潔溜溜,唯獨餐桌中央有一盤炒著牛肉的青色蔬菜始終沒人動箸,滿滿的一盤似在哭訴為何不吃它。
青椒炒牛肉,上官家的惡夢,它一直孤零零地被留在最後。
連吃了半個月的上官青青和皇甫酷終於受不了,她們決定毀尸滅跡,把一盤色香味俱全的好菜貢獻給垃圾車?
只是該由誰去當這個暴殄天物的人呢?她們還在猜拳中……
「浪費、浪費,你們好浪費,我要告訴靜,浪費食物,你們浪費食物,我要告拆靜,告訴靜……」
一道盤空而繞的七彩影子大聲嚷嚷著,聲音之尖銳簡直有如魔音穿腦,讓底下的人慌亂不已,趕緊把準備倒掉的青椒牛肉放回桌上。
「噓!噓!聒噪,你安靜點,我們沒有浪費食物,我們只是等它涼了再吃。」
翅膀一收停在燈罩上的聒噪啄啄羽毛,像是嚴厲的監視者監視著兩人,絕不讓她們有浪費食物的行為。
「嗚!媽咪,我們好可憐喔!我們為什麼要乖乖吃青椒?」她不過在學校打人而已,而且還打贏了,應該有賞而不是罰。
「因為……因為……」她也好想哭。「因為我們做錯了事,沒听姨的話。」
「可是好不公平吶!明明四個人分一盤菜,怎麼只有我們受罰?」不然至少她可以少吃好幾口。
「這……她們忙……」對喔!她和酷只要吃一半就好,剩下的留給桃花和靜。
嗯!她變聰明了。
正在高興的上官青青似乎忘了一件事,她還有半盤青椒沒吃。
第八章
「不要每一次我來都給我臉色看,我真的沒有在笑嘛!東方著衣大婬魔七個字寫得那麼小誰瞧得見,七百度近視的我絕對看不見,你要相信我……」
律師是代表正義和公理,肯定絕無虛言。
但溫致新的表現適得其反,說完一長篇後按著桌子狂笑,手掌不斷地拍打桌面。
沒見過人笑得如此不拘小節,笑到冒汗還把外套月兌了繼續笑,好像除了笑他什麼也不會。
直到一張鐵青的臉出現在他面前,拎起他的前襟狠揮一拳,才終止了令人捉狂的笑聲,回歸原來的曖昧,大家都有一絲不自在。
「喔!我的牙肯定被你打歪了,你報殺父之仇呀!揍得這麼用力干什麼。」揉揉下巴,溫致新嘗到一絲血腥味。
要命,他下手真重。
「我是在提醒你嘲笑別人的下場,通常現世報來得很快。」東方著衣將扣子一顆顆扣上,掩滅證據。
他哪有嘲笑,分明是神明附身逼他笑。「呃!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只看到七個字而已。
「你再睜眼說瞎話試試,嫌兩邊的牙不對襯嗎?」對好朋友他一定熱情贊助。
哀撫牙床溫致新可不敢再笑了,他還要帶張俊臉回台北泡妞。「看來你過得很愜意,終於對旗下的模特兒出手。」
長得真不賴,清純嬌艷,靈媚娉婷,淡雅的氣質為她增色不少,文靜可人,可惜手上多了個裝飾品,現在流行石膏秀嗎?
「她不是模特兒,」八成還沒學會教訓。
咦!「不是模特兒?」
「我的女朋友。」他警告他不準對她伸出魔手,用凌厲的眼神。
當場掉了下巴的溫致新錯愕不已,沒法相信地闔不上嘴,好像醫生告訴他從此不舉請節哀順變,他根本無法接受。
這是本年度最驚悚的惡作劇嗎?
萬聖節還沒到……呃!他被搞暈頭,是愚人節已經過去很久了,他不會是很後知俊覺的發現,中秋節也能騙人,因為上了月球的阿姆斯壯並未看見兔子的蹤跡。
嗯!那身制服很眼熟,似乎是中部一所非常有名的私立高中,叫什麼聖……聖倫高中,最近沒流行制服美少女吧!而她又不是模特兒。
突然,他有一種可怕的想法,與他的專業知識有關,她滿十八了嗎?
「對不起喔!麻煩你再說一次,我剛才听得不是很清楚,你說她是你的誰?」身為他的律師有責任了解他是否觸犯法律。
「女朋友。」
「方便透露一下她的年齡嗎?」既然牽扯到問題,他必須問得更詳盡。
「關你屁事。」
「話不能這麼說,為了你日後的權益著想,你還是老老實實合作的比較好。」他拿出筆記本進入狀況。
見狀,東方著衣又給了他一拳。「你當自己是調查局審問犯人呀?你看過我老實過嗎?」
「說得也是……」啊!差點偏離主題。「有些事不能不謹慎,一個會衍生無數的可能性,你知道很多名人都因此身敗名裂。」
「溫致新,你保了牙險沒?」他應該及早投保以防萬一。
一提到他的火更大了。
溫致新訕笑地退到角落,拿了個假人模特兒擋在前頭。「我是為你好,誘拐未成年的少女是有罪的。」
一旁的上官文靜微笑的點著頭,表示非常認同他的話。
但是認同是一回事,不知省悟的人依然不听勸。
「你以為我聘個專業律師干什麼用,你不是很行?」東方著衣諷刺地當著大律師的面將上官文靜摟進懷中。
鮑然挑釁法律。
「不曾敗訴不代表永遠是贏家,有時候正義會遲到……」溫致新說得心虛不已,像助紂為虐的幫凶。
「正義是用在這里嗎?我一定是書讀少了。」果然是蛇鼠一窩,挑糞的遇上拉屎的。
一身臭。
清妙的女音出自上官文靜的口,她一向笑罵都隨人,紅塵不沾身,管他們兩人話題是否繞著她而打轉,人口爆炸的地球能少一人是一人。
不過那句正義會遲到真讓她大開眼界,原來為人月兌罪也可以這麼用,正義早和金錢掛勾了,難怪台灣的治安越來越污煙瘴氣,少了一股正氣頂天。
天塌下,神明走避,所以大官貪,小闢黑,人民不見心,一片丹心向錢看,良知泯沒。
「嘿!小妹妹,我叫溫致新,二十七歲,未婚,溫故而知新便是我,不過我的致是向總統致意的致,不是知識的知……」
「征婚到外面,別想染指她一絲一毫。」什麼鬼介紹詞,根本別有企圖。
「抱歉哦!東方大婬魔,我和你不同,我絕對不會對未成年少女有任何不軌的行為,我很自愛。」十八歲以上不在此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