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露出驚喜的神色,東方著衣覺得一切的辛苦有了代價,她的微笑勝過世間所有的美景,猶如一朵沾著露水的鈐蘭瞬間綻放。
她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線條優美,鼻峰的隆起像有小精靈在上頭玩耍,翦翦羽睫在眼上眨呀眨。
他從不認為自己會戀上年紀小了他十歲的小女生,她的稚女敕一度讓他收回怯疑的手,他的心在顫抖著。
猶豫只是一剎那,她根本是一個在四周灑下迷咒的小魔女,讓人一接近她就離不開,無助地想捉住她。
年齡的差距又算得了什麼,他就是要硬摘幼蕊誰管得著,他不夠寬大、不夠有度量,絕不讓她有攀出牆外發展的機會,她是他一個人的。
望著她眼中的詫異和欣喜,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是抱起她來個熱烈的擁吻,一口吻進她的靈魂。
不過在這之前他不先吼一聲,怕會動手扭斷她的脖子。
「什麼叫我沒能耐,每一張設計圖都是我用心繪制,你敢質疑我造假——」
唔!好大的雷聲!快下雨了嗎?
上官文靜執起他的大手東翻西瞧,實在瞧不出這雙粗手為何能設計出那麼多美麗的衣裳,他的手帶著她所不知的魔力不成?
柔軟的布料,粗野的個性,完美的線條,火爆的脾氣,飄逸的美感,大吼大叫的男人……唉!頭又疼了,她怎麼也無法搭上線。
她真的沒法想像他一針一線固定衣料的模樣,若是撕衣服、扯衣服的景象倒能接受,一頭野獸能有細膩的一面嗎?
又不是美女與野獸的童話版,至少野獸在未被施法前是一位舉止優雅的王子,而他……
真是一大矛盾。
「東方,你確定你不是砍柴的嗎?」那比較符合他的形象。
「砍人我會順手些,你要當第一個試驗品嗎?」帶著威脅的手指在她頸項滑來抹去。
輕笑的偎向他,她才不伯他的恫嚇。「太令人驚奇了,你居然能將一塊不起眼的布裁成美麗的衣服。」
「是你心眼小得看不見我的長處,早告訴過你,我在國際上可是搶手得很。」人人搶著要的名設計師。
哀著她俏麗的短發,他十分不滿意其長度,應該再留長一點好讓他的手滑溜而下。
「奇怪,我好像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她故意在他身上嗅來嗅去,害他緊張地以為自己有體臭。
「什麼味道?」他沒聞到呀!
「嗯!一種……洋洋得意、自大狂妄的味道,挺腥,挺重的。」做人要學會謙虛。
當場知道遭戲弄的東方著衣一把勾住她脖子惡聲惡氣起來,「好呀!你敢欺騙我。」
「有嗎?自己嗅覺不好別賴給我,難道你沒聞到好濃的味道?」她根本是不閃不避的任由他勾著,反正也跑不掉。
「這叫男人味,和平常與你廝混的小表不同。」他故意揚高手臂要她聞一聞。
她東閃西閃地笑著避開。「是一身汗臭味,你該洗澡了。」
「我偏不,讓你沾上我的氣味標明所有權,看誰還敢靠你太近。」最好薰得沒人敢接近她,避如鬼魅。
上官文靜原本想取笑他是犬科動物,四下灑尿好標示地域權。
可是他似乎玩上癮了,兩人在二十坪不到的空間追追跑跑十分孩子氣,一心要讓她染上他的氣味。
畢竟她是屬於行動不便的人,堆了幾具人形模特兒的空間更顯障礙,兩人一不小心推倒一具男模特兒後,雙雙跌落,姿勢昧地活像在辦那種事。
沒有所謂的天雷勾動地火,亦無四眸深情的凝望,模特兒的骨架頂得人腰背難受,痛都快痛死了,誰有心思含情脈脈,根本是一場大災難。
結果兩人苦中作樂的哈哈大笑,像是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坐在衣料堆里,你說我錯,我說你錯地互相指責是對方不安份。
「你的石膏幾時能取下?」光是擁抱和親吻已經滿足不了他的渴望。
隨時可以。「你應該先問我的手好了沒,別一下子想得太遠。」
男人,你的企圖心太邪惡了。
他辯解地說︰「我哪有想什麼,我是關心你的負擔太重,不好做事。」
沒瞧過那麼不長進的姊姊,送個咖啡也會由九號送到十九號桌,摩卡點成曼特寧,藍山端出卡布奇諾,人家點英國傳統咖啡丁杜列,她硬是有辦法听成德國的格蘭特。
雖然客人不曾發出抱怨聲,但若連收個貨都會簽錯名字就太混了,常要手不方便的小丫頭為她收拾善後。
只是有一點他到現在還是不太明白,為何剩一只手的人能做十人的工作,一下子收盤收小費,一下子洗杯排盤,一下子研磨咖啡豆拿白蘭地,甚聖能邊煮咖啡邊量女乃精的份量不出錯。
他的小女人像永遠轉不停的陀螺在忙碌,讓看不過去的他挽起袖子幫忙了兩、三天,最後實在負荷不了,才拉著她四處閑逛,以免未老先衰真成了小老太婆。
「我看你是非常懷念二姊剛才拿在手上的玩意,听說禁欲很不健康。」男人的壞可以從眼神看出。
當開始閃爍不定,燃燒莫名火焰時,就是理性與獸性展開拉鋸戰之際,稍一失控容易造成森林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年輕不代表無知,知識更是力量,所知、所思、所想皆可由書本獲得。
當然,不可能由教科書得來,學校不教亂七八糟的東西,至少在師長眼中,言情小說等於有害物質,危害程度不下於核子武器,專門腐蝕人心。
微露色相的東方著衣挑情的撫弄她制眼上第一枚扣子。「你要獻身我是不反對,但得找個好地方。」
隨時有人出入的辦公室不安全,尤其是還有一堆半成品衣物。
「你想太遠了吧!對未成年少女下手是件不道德的事。」她打算起身不陪他一起胡鬧。
突地,腰間出現一只手。
「給我一個吻,我就放過蹂躪你的念頭。」她從來沒有主動過。
上官文靜輕輕推倒他,上半身趴在他胸前。「如果我剝掉你的衣服在上面留下痕跡,你覺得怎麼樣?」
「歡迎之至,請小心愛護的使用我。」他突然說了一句爆笑的話。
他可是十分期待她的「為所欲為」。
「我一定會如你所願。」她當真解開他上衣的扣子,一顆也不留的完全他結實胸肌。
然後,她用著魔性的雙眸注視著他,眼與眼逐漸靠近,鼻粱踫鼻尖地微觸唇瓣,心口的跳躍聲近到彼此難以忽略,呼吸聲跟著沉重。
一支油性筆出現在她手中,飛快的寫下七個字︰
東方著衣大婬魔。
「上官文靜,你做了什麼好事——」獅吼聲傳遍整個樓層。
笑著爬起,她得意揚揚的旋轉彩藍油性筆。「我在美化環境。」
「你死定了,我發誓要你沒命嘲笑我,敢說我是大婬魔。」可惡的小魔女,她故意擾亂他的判斷力。
東方著衣只顧著要抹去胸前七個大宇,絲毫不曾思考她的油性筆打哪來,他從不用油性筆為設計圖上色。
「留不久的,頂多五天油彩會自動褪色。」他擦也沒有用。
恨得牙癢癢又不能真的宰了她,他的黑眸灌滿無可奈何的怒氣。「你要我怎麼見人?」
眨眨看似無辜的眼,她笑摟上他的手臂。「除非你打算換女朋友,不然有誰會看見呢?」
「別撒嬌,我不吃這一套,美人計對我來說沒用的。」淡淡的處子馨香飄了過來,他的氣早消了一半,
「這個呢?」她墊起腳尖吻了他-下。
「可以商量,但是不夠。」也許他不是很堅持,只是需要更多的說服。
「貪心。」一手往他頸後一掛,上官文靜送上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