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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哭神醫 第23頁

作者︰寄秋

「爺若不信,玲瓏先干幾杯,爺覺得妥當再飲。」

她賭氣地連灌三杯入喉。

餅了半晌,凌撥雲見她臉色紅潤,微抹淡淡薄暈,心中不疑有他,畢竟她跟了他三年,心性略知一二。

「我干了這杯,你立刻把飯菜撤去,不許在此逗留打擾我的安寧。」他只想打發她。

「是的,爺。」

凌撥雲酒一入喉便覺得有異,他故作鎮靜地觀察她是否有中毒跡象,一口酒下了月復溢不出胃。

自信過頭便害了自己,貪省一時之麻煩,卻惹出更大的風波,他這叫自作自受。

「玲瓏,你有多恨我?」

水玲瓏心一凝。「玲瓏自始至終都是爺的人,不敢有恨。」只有愛呀!

「口中無恨,心中有怨,你好毒的婦人心。」他勉強運氣逼毒。

「爺,玲瓏的心中只有你,我不會害你的。」她要的不過是一夜溫存。

留不住爺的心,至少留住最後一絲回憶,以待日後憑吊。

若是有幸在月復中留下根苗,她不會強索名份,只要有一席棲身之地,她願獨力撫養和他的嬌兒,今生便足願了。

「不會害我卻在酒里下毒?沒有一刀刺穿我的心肺是你的仁慈嘍!」他感到周身氣血倒流。

水玲瓏哀怨地搖著頭輕解羅衫。「讓玲瓏為爺解解熱吧!」

「你下的是什麼毒?」他人都快死了,她竟還有心思玩權弄術。

「呃……是……合歡散。」她紅著臉走向他,身上只剩貼身衣褲。

凌撥雲一掌劈向她。

「還敢騙我,這根本不是合歡散。」

被一掌擊中的水玲瓏口吐鮮血,不支地往後倒,她不相信紫絹會騙她,極力地向前趴爬想解釋,直到她看見心愛男子口角溢出的黑血,才心神俱裂,欲呼無聲。

「好個毒辣女蠍,非要……置我于死地,我當真虧待你至此嗎?」只要不動氣,他暫時能護住心脈。

錦衣、美食、珠寶、賞賜,她一樣不缺,她到底還在怨什麼?

「我……我沒有……」水玲瓏亦吐出一口黑血。

「我以為那是……合歡散呀!」

窗外傳進一陣森寒的笑聲,幾道黑影飄然而至。

「哈……笨女人,想男人想瘋了,可惜了你的花容月貌,原來是個草包呀!」

「是……你們?」凌撥雲微斂心神,他不知以現在的功力是否能與之抗衡。

體內的毒頑強難驅,一時半刻是解不了了,他正如陰陽所言,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沒想到斷了他們的羽翼,一個臨死反噬,竟利用內賊來置他于死地,真是百密一疏,防不了自己人。

「不好受吧,王兄。任你功夫再高,也逃不過一杯小小的毒酒。」十三皇子惡毒的眼神滿含著輕蔑。

凌撥雲噴出一口毒血。「這點小毒還難不倒我,敢進我侯爵府,休要活著出去。」

「哈!你少裝腔作勢,這可不是催情的合歡散,而是出自西域劇毒無比的合陰散。」

一字不同,便是奪魂之鏈。

「不會的,不……不會,紫絹不會騙我,她不會……騙我……」

一息尚存的水玲瓏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無法接受她最信任的侍女竟利用她來傷害她最心愛的男子。

今天日落時分,紫絹故作神秘地交給她一瓶白玉瓷瓶,在她耳邊咬著計謀,慫恿她為自己做最後的一絲努力,說不定可以挽回爺的心。

她信以為真地用顫抖的手接下,考慮要不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去獲取爺的愛。

在紫絹一再鼓動下,以及她仍不死心的沖動之中,做出生平最大的錯事,也將是抱憾終身的不甘。

她,信錯了人。

「合陰散?」

瞧凌撥雲一臉不解,十三皇子邪笑地開口,「我就讓你死得明白些,合陰散在無武功修為之人的體內行得慢,我算到你多疑的天性一定會叫那女人先喝,果然不出我所料。

「可是一旦武功修為愈高的人,毒滲入的速度愈快,你的命……哈……哈,看來過不了今夜子時。」

凌撥雲凝著氣,想借由內力退出毒氣。「你以為你逃得掉?」

「為何不成?一座小小的侯爵府我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你的防御形同虛設。」十三皇子得意地炫耀他的能耐。

「是她帶你進來?」他口中的「她」指的是水玲瓏。

一入侯爵府的侍妾沒有自由出入府邸的權利,通常由侍女代為跑腿,添購花布水粉之類。

再加上每閣美女互有心結不常往來,對侯爵府偌大的地形不甚熟悉,大多局限在自己閨閣,不太有機會模清各個崗哨及出沒小徑,除非……

凌撥雲想到了可能挾怨以報的人名。

紫絹?!

「她?!」十三皇子蔑視地一笑。「讓你當個明白鬼吧!是她的啞巴侍女利用她不自量力的妄想,人長得很漂亮卻沒腦子,死了也不可惜。」

人喚玲瓏心不玲瓏,傻傻听信侍女的讒言當替死鬼,自以為痴情的蠢女人,留在世間徒浪費米糧,他好心地送她一命歸陰,去陰曹地府陪她的心上人。

至于那個話說不明的啞巴侍女已失去利用價值、他也挺干脆的,就讓她當個永遠開不了口的真啞巴,先去地府為她的小姐打點打點。

「本是同根生,我處處忍讓,你節節逼近,真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若非要有一人倒下,他絕不留情。

「我是受盡寵愛的十三皇子,誰要你虛偽的忍讓,我要你死,永遠不再來搶我風頭。」

他太嬌慣了,一不如意就遷怒旁人。

「長不大的小表。」凌撥雲冷冷地撂下一句。

被激怒的十三皇子臉色變得很難看,陰冷的眼中燃燒妒恨的冥光,等不及看他毒發而亡。

他手一揚,身後幾位隨從立即拔出手中劍,毫不遲疑刺向嘴唇已開始泛黑的凌撥雲,劍式陰狠、狂悍,招招攻其要點意欲折磨。

若是平常,這幾個黑衣人的身手根本不在凌撥雲眼底,可是為了逼毒耗損不少真氣,毒未逼出反而直沖入血路,應付上他有些捉襟見肘,力有未逮之感。

眼前閃過雲日初如虹的笑靨,他自知不該逞強,正打算高喊在附近巡邏的侍衛前來相助。

突然兩道白光倏然而至,其中一人出手點住他來不及防備的壇中穴,人一昏,便不知人事。

「嘖!這家伙還真耐看,難怪雲雲要他而不要楊家小弟。」笨咯!和尉天栩一樣是蠢人一族。

明知酒可能有毒,還賭著命喝下,難不成美人斟的毒酒比較香?

現在的男子愈來愈遲頓了,真是不濟事。

「歡歡,你到底要不要救人?等你把他欣賞完了,雲雲就只能守寡望門。」杜丫丫不耐煩地推推她。

耙推她,這個死丫丫以為有絕情劍當靠山就神氣了,愈來愈不怕她,莫迎歡眼一瞪。

「死了就抬去葬,你還留著發臭呀!大不了我叫臭乞丐當候補新郎。」

此時正在蘇州楊柳樹上打噸的連祈風起了個寒顫,一不小心由樹上翻落地,差點壓斷那根丐幫碧玉杖。

他迷糊地揉揉眼楮四下眺望,發現那三個恐怖的女人沒在周側晃動,才安心地凌空一躍,躺回和他有點感情的柳枝干,繼續睡他的大頭覺,作起春秋大夢。

「歡歡——你別玩了。」真受不了她。「想想你的銀子大計。」

噢,對喔!

莫迎歡趕緊由懷中取出一粒解毒丸塞入凌撥雲口中,並回首吩咐她的奴才相公為他催化藥性,暫時穩定毒素的擴散和蔓延。

她的專長是數銀子,其他的……小事就留給不重要的人去處理。

一不是扁鵲,二不是華佗,她何必學人家懸壺濟世,難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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