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吻得全身虛軟倒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胸腔里激烈的跳動,她的心也怦怦然,像要跳出來似的,她不禁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像要抓住可以扶持的東西。
這一抓,驚醒了齊遠史,他用力地甩甩頭,雖然很難接受現在的情況,他的聲音因為震驚而激烈地顫動,「天啊,我做了什麼?我是瘋了嗎?」
見古月兒仍然軟綿綿地倒在他餓懷中,他用力地推開她。
她趕忙抓住他的袖子,以免自己一摔到地上,對他突如其來的轉變,她感到不解,喃喃低喚著他的名字,「齊遠史……」
這溫柔的叫喚聲十分誘人,齊遠史听得全身酥軟,忍不住低下頭去看她,這一看,他被她那艷美無人可比的臉蛋給吸去心魂。
此刻,她滿臉嬌艷的粉色紅暈,眼眸里閃動著魅人的光芒,他的心跳聲大得自己都听得見。最後,他忍不住攫住她的下巴,霸氣地再吻她一次。
迸月兒被他吻得團團轉,神志早已不清,手不自覺搭上他的背。
兩人忘情地熱吻,許久許久之後,齊遠史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迸月兒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喃喃道︰「我怎麼會全身莫名發熱?以前都不會這樣啊!是因為我昨天衣服穿少了一點,所以感染了風寒嗎?還是我今天太早起床睡不飽的關系?」她抬起緋紅的臉,按住心口,好像她的心隨時會跳出來一樣,「我是怎麼了?齊遠史,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一回事?」
看她如此純真、不解世事的眼光,齊遠史畏縮了,而且強烈感到良心不安。他掉下山崖的時候,是遇上了她才得以月兌困,把她接來齊府,就是想替她找一門好親事來報答她,如今自己卻如此輕薄她,簡直可以貼上混帳的標志了。
「我……我……」他結巴了起來。
迸月兒看他這副怪模樣,忍不住擔心地問︰「你怎麼了?你也怪怪的,所以結巴了嗎?」齊遠史在心里立誓,下次絕不能再佔她便宜了。他心虛地點頭,「我也覺得有點怪。」將她的衣服拉好,他的聲音因為慚愧而低柔,「古月兒,你起來,我帶你回房間換衣服。」她拉著他的手,開心地道︰「你又變成齊遠史了,你之前那麼凶,一定是被不好的東西給附了身,現在你對我這麼溫柔,這才是真正的齊遠史。」
他非常地心虛,再度柔聲開口,「我們剛才都染了風寒,所以搞不懂我們在做什麼,你不要怪我好嗎?」
迸月兒听不懂他的話,她疑惑地搔了搔頭,「我听不懂那,齊遠史,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怪你?剛才那個風寒讓人發熱,可是一點也不會不舒服,我好像作了一個甜甜的夢,好快樂唷。」她拉住他的手直晃。
齊原始=2覺得對不起她,他將外衣月兌下來給她披著,聲音少了以前的冷淡,多了份溫柔,「我們回房去,你趕快換衣服,我們去吃午飯了。」
迸也兒用力到點個頭,隨即想起早上吃飯時可怕的訓練,她模模抹藥後還稍微有點腫的手背,皺著眉道︰「但是你不能打我喔。」
「好,不打你,可是你要好好地吃,知道嗎?早上我教的還記得嗎?」
她再點點頭,「我都記得。」
「好,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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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月兒回房換了一件衣服才去吃飯,果然這一次齊遠史沒有凶惡地再用筷子打她,頂多是糾正她姿勢坐得不正,但是口氣與之前相比好得太多了,所以她這一頓飯吃得十分開心。下午,家大業大的齊遠史必須處理多得像河邊石頭的公事,齊家現在只剩他一個人繼承,當然所有的事都得請他定奪,但是古月兒又不能放著不管,他只好把她帶到自己的書房,在書桌旁加了一個椅子,讓她在那里讀書,他才好監看著她,指導她念書。
迸月兒早上起得早,到了下午愛困得要命,頭一低便開始大瞌睡。
齊遠史見她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頭,就知道她在睡覺,若是照他之前的脾氣,一定重重地拍桌子,怒吼著叫她醒來,但是今天中午的事讓他愧疚難安,因此他並沒吵她睡覺,這一天便這麼安安穩穩地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依然四更天就把古月兒叫起來念書,她因為早起,精神不濟,又打著瞌睡,他教的她一句也沒听進耳里,他還是忍了下來,到了下午,他要她念書,她有像第一天下午一樣的猛打瞌睡,他忍不住青筋暴起,卻依然沒說什麼地讓他睡。
接下來第三日、第四日都是這樣,到了第五日下午,他終于忍無可忍地低沉怒吼,「古月兒,你書看到第幾行了?」
迸月兒很想睡,她揉了揉眼楮,看著面前寫滿密密麻麻小字的書本,一點也看不懂地說︰「我沒看。」
齊遠史忍住氣到︰「為什麼不看?」
她誠實回答,「我很想睡唷,齊遠史,我可不可以去床上睡?睡不飽我好難受,全身都沒力氣。」
「當然不可以……」
他怒意勃發,隨即又收住氣,控制著聲音道︰「不可以,你把這一頁讀完後,我就讓你去睡。」
一頁的字起碼有上百個,她大字不識幾個,讀完至少是晚上了。古月兒苦著一張臉,「我又不懂怎麼讀?」
「你雖然不懂,但是有我在旁邊教你,只要你一看到不會的,馬上問我,那不就懂了。」她抓了抓頭發,求饒地說︰「我好累,好想睡,可不可以讓我睡飽再來教我,否則我好難受,眼楮都想闔起來,你教什麼我都听不進去。」
她的聲音已有些接近懇求,以前的齊遠史一定不會心軟,但是現在他一想到之前自己做的那件錯事,便掙扎萬分,最後,慚愧終于勝過立志,「好吧,你去書三,不過我晚上要教你,你過來書房,知道了嗎?」
迸月兒喜出望外,開心得眼楮發亮,抱住他大叫,「我早知道你是個大好人,謝謝你,我最喜歡你了,比喜歡阿牛還喜歡。」
她因為心情開懷,就像抱住心愛的東西般撒嬌,幾乎整個身子都貼住他。齊遠史倒抽一口氣,感覺得到她那雪白的柔軟正壓在他胸前。
前些日子的旖旎風光立刻在他腦子里重現,登時流竄全身,他也伸出手緊緊抱住她,兩人的臉貼得很近,只要再往前一寸,他絕對可以吻住她。
可他猛地推開她,聲音低啞地說︰「走吧,去睡覺,我還要看這些公文。」古月兒的臉布滿紅暈,她用手捂住臉,有些奇怪地道︰「我的臉怎麼好熱?」齊遠史不敢看她,以免做出錯事,他喃喃地說︰「大概是天氣太熱了,你去洗個臉就沒事了。」
迸月兒傻傻地點頭,「好,那我洗臉之後就要去睡了,晚上再來念書。」她一走出門口,他差點想揍自己一拳,「我又在干什麼?齊遠史,你別再亂來了,听見了沒?」他生氣地提醒自己。
第五章
齊遠史待在書房里一個下午,他深思恍惚,怎麼樣也沒有辦法集中精神,胸口像有什麼在悶燒一樣,痛楚難當,又帶著一股甜甜的味道。
說難受嗎?的確是難受,但是又有說不出的蜜意在他心里發酵,他不懂為什麼會這樣,活了這麼多年,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感受,這種感覺讓他又煩又躁,最後他干脆拋下桌上所有的一切,起身去散步。
晚上吃完飯後,古月兒乖乖地在書房等著他,經由下午的散步,他奇怪的郁悶已經稍微減輕,現在又看到她靜靜地做在椅子上,要讓他好好地教書,他的心情更好了。看來她還滿受教的。他坐了下來,拿了一本《千字文》開始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