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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月兒 第8頁

作者︰紫菱

總管搖了搖頭,「不曉得,少爺,听說她手痛,所以去抹藥。」

齊遠史皺了一下眉,他用筷子打她的手背,有打得這麼嚴重嗎?他吩咐道︰「去叫小婢喚她過來,說吃午飯了。」

總管遲疑了一下,才回答,「剛才我已經叫人去喚過了,她沒有在房里。」齊遠史眼中閃現怒氣,「她是不是到牛棚去了?」

見總管不敢回話,齊遠史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他站了起來,怒氣沖天,「說了多少次,不準她到牛棚去,她說听不懂嗎?這個野丫頭,若是沒有重重地罰她,她根本听不懂人的話。」「少爺,其實她去牛棚也沒干什麼,有必要這麼生氣嗎?」總管看他發火,惟恐他會氣過頭,立刻囁嚅地回話。就他這些日子所知道的,古月兒到牛棚去,都是和她帶來的那只牛說話,看得出來,和她的牛說話是她進齊家來最快樂的時候。

齊遠史怒視他,厲聲問道︰「你會不會娶一個時常到牛棚跟牛說話的新娘?若是你肯娶,那她到牛棚去自然就無所謂。」

「可是……別人又不一定會知道她到牛棚去。」

齊遠史頭疼地道︰「我幫她許了人,許給一個不錯的商人,半個月後對方就要來這里迎娶她,這些時候沒有矯正她的壞習慣,難道等人家來時,給人家笑話嗎?到時不娶她就算了,當面把她說得一文不值那才真的難看,到時不只是我下不了台,恐怕她也會變成眾人的笑話。」總管吃了一驚,那時在談要把古月兒接來齊府的時候,少爺的確有說過要在他鄉幫她尋個好人家,但是他沒想到少爺這麼快就尋到了,「少爺,你幫她許了人?那有沒有告訴她?」齊遠史獨斷道︰「不用告訴她,反正對方的家世人品都相當不錯,她嫁過去後,人家一定會好好地待她,她根本就不需要煩惱,這麼好的親事是很難找得到的,因此我才會騙對方,說她是我的遠方表妹,爹娘早逝,只獨留她一個人,想找一個好的婆家。」

總管一听他撒了這麼大的謊,不由得口吃道︰「少爺……你確定這樣做……不會有問題嗎?」

齊遠史看著他︰「當然不會有問題,不過你得看緊底下人的嘴巴,若是有關于古月兒不好的話傳了出去,我一定會重重懲罰。」

總管驚得說不出話了,若是被人發現事實,那事情可就難善了了。

齊遠史看出他的懷疑跟不安,語氣柔和了下來,實話實說,「若是說她真正的身世,有哪個正經的人家想娶她,光是她爹娘的樣子,就足以嚇走去求親的人,縱然她長得再美也沒用。」總管也知道他說得沒有錯,不過騙人家總是不好的,「但是若被人拆穿怎麼辦?再說古月兒一點也不像平常人家出身的小泵娘……」

沒讓他說完,齊遠史就插話,「就是知道她不像,才要訓練她。」他站了起來,「我去牛棚找她,總之這半個月,絕對要好好管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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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今天我好早就起床了,所以覺得好困……你喜歡吃這個嗎?我明天再摘給你吃,這個在花園里就有了……」

迸月兒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地說了好一會,過沒多久,齊遠史就來了,他的表情難看而冷酷,抓起她的手就扯,「誰叫你來這里的,之前不是就告訴過你了嗎?若是你再來這里,我就把你帶來的這只牛給賣掉。」

她的手背被他打得腫起來,現在他又抓著她的手硬扯,她叫痛連天,「好痛!」齊遠史怒斥,「我管你痛不痛,跟我走,以後絕對不許你走進這里一步。」古月兒被他強行拉著,她又痛又氣,大叫道︰「你放手拉!」

齊遠史根本不听她的,照樣拖著她走。

她無論怎麼樣扭動都無法掙開他的手,力氣沒有他大,氣怒之下,她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個水桶就往他頭上丟去。

走在前頭的齊遠史沒有防備,那個水桶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頭,他怒吼一聲,整個人跌倒在地,而水桶打中他後,滾了幾下,停在古月兒的腳邊。

從小到大,他從未發生過這種糗到極點的事,他不禁青筋暴起,低沉的聲音含滿怒氣,「古月兒,給我過來!」

听到他這種恐怖的嗓音,一般人都會嚇得發抖,但是古月兒卻不怕也吼道︰「不要,我不要過去,你說壞人,你不是齊遠史,你對我好壞。」

齊遠史簡直要抓狂了,他站起來,臉上神色鐵青,欲往前去捉古月兒。

她急忙低頭去撿那個水桶,將那水桶護在身前,「你不要過來,你一過來,我就用水桶打你。」

「你敢?」

這個野丫頭竟然敢威脅他!他怒氣攻心地指著她。

她也不甘示弱地比著他回吼,「你以為你指我,我就不敢指你嗎?你這個大壞人,不讓我吃飯,不讓我跟阿牛說話,還把我的手打得腫起來,我不會原諒你的。」

到底是誰原諒誰?齊遠史不想再跟她廢話,氣得直接走過去,沒想到他才走沒兩步,她竟然真的用那個水桶再打了他一次,他痛得按住頭。

迸月兒乘機急忙跑走。

齊遠史哪能容得她走,不顧頭上的疼痛,他追了過去,他長手長腳,步伐又大,她跑得再快也跑不過他,一下子就沒他抓住了衣衫,她尖叫得十分刺耳,害得他查點想掩住耳朵,「閉上你的嘴。」

「放開我,你這個壞人。」

迸月兒被他扯住衣衫,要攻擊他,他閃來閃去根本打不到,想要跑又怎麼也跑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放聲尖叫。

齊遠史就算耳膜已經快要破了,依然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衫,她不斷地掙扎,在激烈的扭動下,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撕裂聲。

她的衣服從肩部到臀部,整個裂成兩半,齊遠史為之一楞。

迸月兒也不掙扎了,她呆呆地看著自己裂成兩半的衣服,又抬頭看他,不敢置信地開口,「你……你弄破了我的衣服?」

時間流逝,她終于從震驚中驚醒,恨恨地指控,「你這個壞人,弄破了我最漂亮的衣服,你好可惡!」

齊遠史啼笑皆非,弄破一般姑娘家的衣服,她們第一個喊的一定是非禮,但是古月兒只在意她的漂亮衣服給撕破了,他真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不會被當長登徒子毆打,還是該憂慮她完全不像個姑娘家,這樣的她,該怎麼把她給嫁出去?

「過來,回房里換衣服!」

他下命令道。

迸月兒哪管他是或什麼,二話不說就撲上去,對著他一陣亂打,「你這個壞人,打死你,我打死你……」

迸月兒在山里長大,力氣不像一般大家閨秀小,再加上正在氣憤中,因此手勁很重,齊遠史被她打得痛的要命。

他在緊急之下按住她的手制止她,「別亂打!」

「我偏要打,打死你,你不是齊遠史,你不是!」

小拳頭不斷重擊在他身上,他氣極了,干脆抱住她。

被他這麼用力一抱,古月兒慘叫,「我的腰快斷了。」

見齊遠史沒有動靜,她不禁抬起頭來,正好看見他正盯著她看,好像看了很久的樣子,她眨了眨眼楮,疑惑起來,因為他盯著她的眼光好奇怪。

齊遠史手有些發顫,他知道自己這麼看衣衫不整的她于禮不合,但是叫他轉開眼不要看,可能比要他的命還難受。

他的視線落在她雪白的胸前,經過剛才的拉扯,她胸前的衣服幾乎敞開,而且連她的肚兜都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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