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守衛全部傻眼了,面面相覷,究竟該怎麼說呢?只身赴黑族地,必死無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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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荊野王對著百丈外的千里出發出口哨聲。
連換了三匹健馬,終于趕上了!
這種時候,對于能擁有這樣一匹連跑千里都不疲憊的曠世良駒,莫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終究還是得來到險惡的黑族人地盤,荊野王正想趕上去,但是,危險已先行一步到來了——
千里駒驟然停住了,因為那一聲熟悉的特殊口哨音,是來自它主人的呼喚。
婉婉拍著千里駒的鬃毛,不解的問︰「怎麼不走了?累了嗎?不行耶—一」
她的話還沒說完,四周就突然竄出一群人將她團團圍住。
是黑族人!婉婉在心中驚呼著。
「我沒有惡意,只是路過罷了,我要繞境到承天王朝那邊去。」婉婉鎮定的道。
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首領的人手舉著火把走向婉婉,「下馬!」
婉婉乖乖的听話躍下千里駒,心中剛盤算著該如何和這一群黑族人周旋。
火把往婉婉眼前一照,黑族人開始鼓噪了,「大美人耶!黑二當家,我們今夜準卯死了!」
「我是承天王朝的人,若敢對我亂來,後果可是你們很難想象的!」婉婉的手不露痕跡的松開了自己腰帶上的第一個暗扣,暗忖,這一把軟劍應該可以解決掉這個被喚為「黑二當家」的男人吧!
世事難料啊!役想到一身機關對付的對象居然是黑族人。婉婉默嘆了一口氣。但是,真能有驚無險的月兌困嗎?她可是一點都沒有把握。
長得一副凶神惡煞般模樣的黑二當家湊近婉婉,眯著眼道,「你一身荊族人的打扮。而且,還騎著荊野王的千里駒,分明就是個奸細!還笨得想拿承天王朝響亮的名號當護身?既然抓到了你,當然要讓大伙兒享享樂子!」
說著,魔手就要朝婉婉伸過去。
「黑二當家,你更想抓的人是我吧?」一道凜冽陰森的嗓音由後頭竄出。
「荊野王?」望見來人,黑族人全部倒抽了一口氣。
荊野王的驍勇善戰,黑族人早領教過無數次,更聞鳳喪膽!見這群黑族人飛快的倒退三步,身上雞皮疙瘩聳立,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
荊野王什麼時候不聲不響的來到他們身後的?
他們怎麼都沒察覺到呢?好厲害、好可怕的狠角色啊!
黑二當家抬頭望著眼前兩丈余高的雄壯身軀,氣勢上就已先輸了一截,他趕緊一把反扣住婉婉的雙手,一把短刀也迅速的架在婉婉的脖子上。
「荊野王,你居然敢越過黑山?難道是為了這個女人?對啊!她能騎著你的千里騎,身份一定不同凡響。她到底是誰?」
「不干她的事!她要回承天王朝,只不過是走錯了方向而已。」荊野王冷靜的朝他們邁近。
「她真的是承天王朝的人?」黑二當家的心中有了一層顧忌。黑王一向不希望和兵強力盛的承天王朝結怨。
他猥瑣的眼珠子來回穿梭在荊野王和手上的女人之間,突然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她是……」
「來自承天王朝的公主,你不會笨得想動她吧!」荊野王幫黑二當家把話說完。
與黑族交戰多年,他深知黑二當家在智慧上差了黑王十萬八千里,他身上惟一的特點就是凶狠毒辣又貪好蹂躪女人。啐!一點也不可取。
荊野王現在惟一的希望是這個有勇無謀的野夫能上當中計。
「哈!別想唬住我,我的消息可是靈通得很哪!
嘿嘿一一她也是你的女人!」黑二當家差點樂昏了,居然讓他抓到能制住荊野王的法寶。「我的人這麼多,你乖乖束手就擒吧!」
「行!你放她回去。」荊野王在提出交換條件時,人已走到婉婉的面前,以氣蓋山河的態勢和黑二當家對峙。
再度看到這個她一輩子都不想見的人,婉婉雙眼中的怒火不禁強烈的迸出,雖然全身動彈不得,但是,她的嘴巴卻不會罷休,「誰稀罕你來多事?我不要你救,我不會領你的情!」
「哇!很潑悍的女人呢!嘗起來應該很入味吧!」
黑二當家笑得很邪惡。
荊野王斜睨著婉婉,「你領不領情是你的事,我只做我自己該做的事。黑二當家,你抓了我向黑王領功勝過為難承天王朝的公主吧?」
黑二當家繼續夸張的他笑,「你沒有籌碼和我講條件,我要抓你,也要公主。來人啊!先把他身上的兵器給我拿下來。」
敵強我弱,又擔心婉婉的安危,荊野王只能乖乖的被取走腰間的刀刃。「好說,一切都可以依你但你千萬別打公主的主意,聰明的黑王不會笨到和承天王朝作對的。」
「什麼意思?」黑二當家腦筋一時還轉不過來。
「別忘了她的另一個身份是承天王朝的公主,你最好把公主毫發無傷的交給黑主來處置,否則,後果不是你承擔得起的。」婉婉的性命安危只能靠黑王了,希望深謀遠慮的黑王能分得出事情的輕重。
黑二當家仔細推敲著荊野王話中的真實性,心想,不玩玩這個女人很吃虧的,好像會太對不起自己哩!
就在這個時候,越听越火大的婉婉不禁悲憤的叫嚷著,「你沒有權利把我丟給黑王,我恨死了你們這些老自以為是命運之神的男人了,總擅自替我安排……」
這個愚蠢的女人!難道她不知道她現在可是落入了最凶蠻殘暴的黑族人手中,有沒有機會能活著見到明早的太陽,連他都不敢打包票呢!
荊野王對著不知死活的婉婉喝斥,「你給我閉嘴!你的命從此都是你自己的,好好的給我活著回去承天王如,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很我吧!」
「吵什麼吵?統統給我閉嘴!這個女人我就帶回去給黑王發落,至于你,荊野王,嘿嘿——」黑二當家亮晃著手中的匕首。
他的心中有個歹毒的念頭,保證可以萬無一失的制伏荊野王。
「先自己砍一刀吧!」黑二當家的眼中淨是狡詐狠戾。「我可以一刀要了你的命,不過,我不想讓你死得太痛快,就讓你奄奄一息的苟延殘喘,享受著看你一步步痛苦的走向死亡的快感,等到明早黑王回營時,大伙兒再一起消除多年來的心頭之恨!」
「很好,你終于明白你最想對付的人是我,這樣就夠了。」荊野王轉而提醒婉婉,「你給我听清楚黑二當家如果敢踫你,明早見到黑主的時候,一定要向黑王討回公道。」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碗婉覺得莫名其妙。什麼黑王?他說得好像只有黑王才能保她一個似的。
「最後听我這一次!」荊野王說得鏗鏘有力,也是要黑二當家明白欺負婉婉的嚴重性。他對著黑二當家伸出手,「刀子拿來。」
黑二當家仍舊控制著婉婉,單手利落的將那把匕首丟向荊野王。
荊野王沉穩的接住匕首,氣定神用地轉握住刀柄,將尖銳的那一端是不猶豫的刺入自己的左前臂,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
見到鮮血汪噴而出,黑二當家笑得既猖狂又恐怖,「太爽了,真是太爽了!」
荊野王的血噴濺到婉婉的衣賞,她心驚膽戰的尖聲驚叫著,「我不要你救!你趕快跑,騎上千里駒回西荒去,憑你的身手絕對做得到的。我討厭你來救我啦!你真的很討厭哪!」
婉婉的思潮快速的起伏著,他怎麼這麼傻,意妄想以一己之身來承擔黑族與荊族之間的宿仇舊恨,這樣做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