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在一起加工修飾紫水晶,偏偏我總會突然消失,回去之後不是頭發亂了,就是衣服破了,露出衣服的皮膚又老多冒出幾個紅印子,你說,那群女人能不掩著嘴偷笑嗎?人家又不是笨蛋,會不知道我去干了什麼好事!」
他邪惡的將她整個人勾近,「那我們當然不能辜負別人的期待羅!」
「你—一今天不要啦!」雖然說她已經太清楚抗議無效,但她就是不服氣,直扯著他又長出的落腮胡,讓他痛得吸氣。
可惡!他就只刮過那麼一次胡子,現在又恢復原狀,不時的欺負她嬌女敕的肌膚,讓她又疼又麻,外加有說不出的刺激快感。
老天!荊野王撫著痛處。在兩人激情相對的時候,她的手勁也會像現在這樣,一點都不溫柔體貼,但是,他偏偏就愛煞她的潑辣樣,慘烈的後果往往是兩人身上每次都會增添許多愛的痕跡。
「不可以說不要!」他在她的身上磨蹭著,並解開她的衣衫。
「為什麼我都要听你的?」婉婉害怕會從奔馳的馬上掉下來,不敢掙扎得太厲害。
「為什麼你每次的台詞都相同?換點新鮮的行不行?」他撇撇嘴。
「譬如說呢?」兩人火熱的敏感點開始直接接觸了。
「譬如說再抱緊一點、再深入一點、我還要再多一點—一」他以言語挑逗她,更將身體律動的頻率與馬蹄奔騰的節奏相吻合。
「你!你不只行為很野蠻,嘴巴更是可惡!」就連人家想在嘴巴上佔點便宜都不讓她如願,他真的全面將她吃得死死的。
「但你就是抗拒不了我的魅力,」這麼完美的搭配,教他每天都滿足得樂開懷。
「討厭啦,我才不……嗯……你就是欺負我……太狂野了,啊……」婉婉再也沒下文了,心旌蕩漾,欲火焚身,只有任他予取于求,放肆到底了。
「你喜歡我的狂野不是嗎?」反正他想怎麼使壞胡來,她就只能全力的配合。
每次歡愛總是一回比一回激烈,讓她想叫嚷著不要,卻又舍不得真的不要,她徹底的被他給教壞了,害她忍不住貪戀起他狂野中的細膩溫柔。
唉!這種東西不能踫,一沾上了癮就難戒掉!
結束了在馬背上煽情濃烈的情色演出後,荊野王依然宛如蛟龍般的生氣蓬勃,婉婉卻虛軟的斜靠在他身上,整個人昏昏欲睡。
「婉婉,你累了,我帶你回屋子去睡個午覺休息一下好了。」
婉婉硬撐開沉重的眼皮,「不成!這一批寶石要趕快處理好,送到南境那邊的市集去賣個好價錢,這樣荊族的人就不愁這個嚴寒冬季難過了。」
比起寶石的事,他比較在意的是她的身體!她最近好像很容易疲倦,尤其過了中午更是顯得有氣無力的。「寶石的事情可以慢慢來,荊族的人在沒有發現它以前還不是年年過冬,而自從奪得了綠洲地,能牧羊、養牲畜和種點農作物,大家的日子已經好過大多了。」
她自校就聰明活絡的生意頭腦,讓她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能賺錢的機會白日溜走,第一次做寶石買賣,她可是急著想見到成果呢!
婉婉直搖頭,「哎呀!能過舒服一點的日子為什麼要放棄呢?況且,荊族的男女有了自己的家!
那些留在碉堡里沒人認的小孩及年邁的老人,就更需要許多物資度過寒冬啊!」
她轉頭睨了他一眼,「也不想想你自已小時候……呃……」腕婉猛地住口。
慘了!說得太快就說溜嘴了,她答應荊大娘絕口不提的呢!他異于常人的身世,向來都是個禁忌話題。
他凝視著她,「你知道了?」他心中有著驚喜。
那麼,她不會再拒絕懷他的孩子了吧?
「雖然你不喜歡小孩,但讓我多少幫他們一些嘛!反正我的時間也不多了。」她直往他的懷里鑽,撒嬌的說。
她到底在說什麼鬼話啊!荊野王凜了臉色。
沒有一堆私生子就代表不喜歡小孩子?原來別人是這麼認為的啊!
「你到底是問了哪一個自以為聰明的笨蛋?哼!
我喜不喜歡小孩,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等到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讓她親眼看到他對待親生子女的寵溺,勝過此時和她辯白—百句。
「還有,什麼叫作你的時間不多了?」她這句話似乎暗藏玄機呢。
婉婉大吃一驚。怎麼連只想在這兒多留兩個月,幫荊族的人打穩寶石生意的念頭也不小心漏底了呢!她真的困得神志不清了!
「不是啦!我是指冬天來臨的時間已經不久了啦!」唉!只能猛打迷糊仗了。她連忙掉轉頭,但直覺他的精銳眼神早已將她穿透了。
是嗎?他根本不相信!
因此,從這天起,婉婉老覺得她的背後有一雙利眼在刺探著她、監視著她,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
大半個月後的某一天,冷剛來了。
婉婉一听到這個消息,立刻丟下才煮到一半的午飯.趕著去見他。
雖然將冷剛恨得牙癢癢兼罵得臭頭,但是人不親土親,而且她知道他一定會帶來歡兒的消息,她可是將她的閨中密友歡兒思念得緊呢!
來的人不止冷剛!還有一大堆人,冷剛對著婉婉—一介紹著,「這是金匠辜老祥,他打造瓖飾的功夫天下一流,可以讓你們的寶石身價高漲幾倍;這是公孫太傅的兒子,受邀來當荊族的西席,至于其他人都是他們的助手。」
「什麼?那我不就失業了?」婉婉氣鼓了腮幫子,「所有的樂趣都讓給別人了,只當個閑閑不事生產的笨女人,我還留在西荒干什麼?」
冷剛冷眼睨著婉婉,「你還是這副脾氣,只管胡鬧找好玩的。」
「總比你這個木頭人好,死板板的像個棺材臉。」婉婉好久沒踫上能削的對象,所以,逮到難得的機會就猛對著冷剛開刀,淨找他的碴。
冷剛懶得和她計較,只想完成歡兒交代的事,好趕快閃人去找荊野王談正事。
「歡兒依舊獨得專寵,她好像又要生孩子了。」
冷剛簡單扼要的講完歡兒的近況,然後取出擱在他懷里的一條手絹,「哪!傍你的東西。」
「皇兄,真有你的、也不怕把歡兒給累慘了!」
婉婉對天一翻白眼。從沒見過那麼奇怪的絕配,一個像火,一個似水,卻恩愛逾恆!
不過,她還是興高采烈的接過手絹,拉著冷剛的手肘眉開眼笑的,「太棒了!你又送來一條了,而且,還是繡著兩情長久的戲水鴛鴦。上一條練帕讓荊國王給搶走了,要都要不回來,你說氣不氣人?
他根本不懂那條手絹對我的意義,他呀!就只會對著上頭的字研究老半天,自然也看不出結果。」
婉婉淘氣的吐吐舌頭,甜甜的笑著,把這條歡兒親手繡的手絹當成寶貝般,半截放進胸口那兒,半截迎著風,在眼前飛舞飄揚。
冷剛想起九爺交代的話,忍不住嗟嘆一聲,然後雙手落在她的雙肩上,板著臉孔,對她露出教訓的口吻,「你啊!人在福中不知福。如果讓你嫁給承天王朝的某個王公大臣子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早晚還要對著公婆晨昏定省,禮數一大堆的,這樣一來,你當真受得了?」
「哼!苞著荊野王就好嗎?你懂什麼?反正我過陣子一定會回去找你。」不管怎麼說,婉婉就是不服氣皇兄的擅做主張。
只是,說到後來,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呃!好像有點言不由衷耶!算了,連自己都覺得懵懂的心意,犯不著向不解風情的冷剛剖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