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撫觸著她忿忿不平的曼頰,好聲好氣的哄著心愛的俏佳人。「別生氣,那代表妳的老公很有魅力,而能拴住這麼有魅力的老公的妳更是艷冠?芳,她們嫉妒妳也是無可厚非,妳一向大人大量,何必和她們那種小鼻子小眼楮又遠不如妳的人計較呢?」
雹克柔听了心頭的確舒服了些,但嘴巴上還是不肯松口饒過他。「還說呢!撇開你們那個世界的大騷包們不談,你在這兒也是到處招『花』引蝶啊!別否認,光是咱們學校里面就有一大票女學生千方百計的想勾引你,你又怎麼說?」
說起這個,她就愈想愈氣。那些不要臉的女人也太囂張了,不但無視于她這個「準娘子」的存在,甚至還當著她的面對安德烈提出約會哩!
哼!簡直可惡至極!
不過她耿克柔可不是好欺負的,沒兩三下就把那幾個超級不要臉的大三八給嚇得抱頭鼠竄,從此不敢接近安德烈方圓十公尺以內!
嘿嘿!那是當然的,否則她豈不有負「三K黨」的盛名。
安德烈最怕她舊帳一翻,就牽扯個沒完沒了,一串名單可以列得像萬里長城那麼長。因此,他連哄帶騙的說︰「我的好柔柔,妳明明知道除了妳,我根本對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顧,連多看一眼也免得浪費眼力,妳怎麼忍心對我濫套罪名?唉!枉費我對妳一片痴心,原來妳都沒把我的真心放進心里。」
眼見她態度軟化,他便再加把勁,又是嘆氣、又是哀聲得真像是那麼回事兒。
雹克柔給他這麼一說,開始覺得有些心虛。
的確,這一年多來,一向以風流倜儻著稱的安德烈真的是對她痴心極了,從沒有過花心的念頭,全是那些無恥的大三八硬來釣他的,安德烈根本是身不由己。
不是有句話說︰「花美蟲就多」嗎?而安德烈正是百花之王。
她實在不該怪罪安德烈的。因此,她話鋒一轉,柔聲軟語的說︰「唉呀!我也不是真的怪你啦!我只是要你勸勸焰嘛!你是知道的,自從我知道焰喜歡的對象是和我一樣同屬于這個世界的普通人類菲兒時,我心里有多麼的高興!菲兒和我相當投緣,如果她真的成了『閻王的新娘』,那我以後就不愁沒伴了,所以我很希望焰和菲兒能順利的變成一對啊!」
本來她是希望她那兩個好伙伴──小名安安的安凱玲和小名可可的邵可萱──能和焰或天使艾雷斯配成兩對,那樣一來,她們「三K黨」就可以一齊嫁到異次元世界去,彼此有伴比較不會寂寞,三個人又可以一直在一起,真是十全十美。
尤其那個擅長卜卦的上官紫緒姊姊也說過,她們三個人將會分別遇上一段奇緣,令她更覺得自己那三人同嫁到異次元世界的心願有可能會實現。
誰知偏偏天不從人願!
邵可萱的奇緣和她一樣已經實現了,原來可可的前世中,曾有一世是中國西漢時代的美男子董賢──那個和西漢哀帝劉欣譜了一段「斷袖情緣」的絕世美少年。
如今可可已和西漢哀帝劉欣的今世重逢,又再度相戀,對方是素有「德國皇帝」之稱的混血公爵秦孟廷,如今小倆口正在大玩你追我逃的愛情追逐戰,幸福之情不下于她和安德烈呢!
最不可思議的是,可可的哥哥竟然是西漢時對董賢一往情深的朱詡轉世,難怪他老是像個「超級戀妹狂」般,對可可緊迫盯人。
不過,現在他的怪病癥也因為愛上上官紫緒的關系大為好轉了,而且還和秦孟廷成了莫逆之交。兩個大男人為了追自己心愛的小女人,還同舟共濟的互相勉勵、互相幫忙,真是可喜可賀。
但也就是因為可可現在和秦孟廷是那麼幸福,所以她想撮合可可和焰或天使艾雷斯的夢想也就跟著破滅啦!
不過她還是很高興可可得到幸福的唷!
既然可可那方面沒得指望,她就把希望全寄托在安安身上了。
所以,當她知道天使艾雷斯很喜歡安安時,她心里好開心哪!雖然她對天使艾雷斯和安安的未來並不看好──她知道「女人中的男人」安安一向最討厭娘娘腔的男人,而天使艾雷斯雖然不至于是娘娘腔,但他那過分漂亮縴細的外貌,卻是讓安安一直不把他當男人看的重要癥結所在。
當一個女人不把一個男人當男人看時,還能指望他們的未來會有多麼光明燦爛嗎?──那才是笑話。
因此,關于安安和天使艾雷斯這一對,她壓根兒就不敢抱持希望,而寧願將來有機會的話再嘗嘗意外驚喜的滋味。
就在「三K黨」的兩個好友都沒得指望時,上天總算覺得對不起她、虧欠她,而讓她遇見了席菲兒──這個焰自己挑中的「閻王準新娘」。
難得菲兒這麼投她的緣,她豈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
安德烈自然了解她的想法和心願,拍拍她的小手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找機會開解焰的,要他別老愛惹哭菲兒。」
說到這一點他也很頭大。
他實在不懂,弄哭自己心愛的女人究竟有何樂趣可言,要是他不心疼死才怪,偏偏焰卻樂此不疲!
「這是褒獎你的獎品!」耿克柔將一片核仁薄片餅干塞進安德烈嘴里。
「這不是妳最喜歡吃的嗎?」安德烈本想也拿一片喂她,卻發現碟子已空空如也。
雹克柔無所謂的道︰「沒關系,我已經吃很多了。」
他這麼寵她,她就已經心滿意足啦!
安德烈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壞壞的說︰「不成!不成!我這個人最重公平了,所以不能只我一個人吃。」
「那你想怎樣──?」她話一問出口就臉紅的後悔了。
只可惜來不及了,安德烈已經攫住她的嬌軀。「別逃,咱們一起分享這片核仁薄片!」
然後,他的唇便和含在唇瓣上的核仁薄片一起攻佔她欲拒還羞的朱唇。
在沒有墜入情網以前,耿克柔總是說人家情侶嘴對嘴的吃糖啊、餅干的非常惡心,簡直就是把肉麻當有趣。然而,和安德烈共浴愛河後,她馬上就改變了說辭──難怪人家說女人是這世上最善變的動物。
原來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如此靠近,近到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深切感受的咫尺之間,共享美食是這麼有趣、令人心跳臉紅卻又愛不釋手的事,難怪世上所有的情侶都對這種把戲情有獨鐘,個中滋味實在不是沒有經驗的旁人所能體會感受的。
相對于樓下客廳的甜甜蜜蜜,樓上的焰和席菲兒的戰況依然停留在「哇小姐」「獨奏」的局面──
約莫是欣賞夠了菲兒那千變萬化的哭樣,焰終于有所行動,靠近她身邊,以只有菲兒才有幸听到的溫柔語氣哄她,「好了啦!別哭了,是我不好。來,我幫妳把臉上那些黑色的妝給擦掉。」
「不要你雞婆,你走開,我最討厭你了!哇──」席菲兒根本不領他的情。
焰很習慣這樣的情況,一點也不以為忤,自顧自的繼續說︰「別這樣嘛!妳可是我最寶貝的準新娘,我當然關心妳啊!」
「你要我說幾遍,我一點也不想當你的新娘,因為我根本就不愛你!」這話早成了「慣用語」,每回焰來找她,她就復誦一遍給他听。
奈何焰這個人天生就是這副脾氣,一旦打定主意做一件事,就算山崩地裂也更改不了他的決心。「我說是就是,不管妳贊不贊成,等妳滿二十歲,我就要娶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