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臉、霸道、不講理、老牛吃女敕草!哇──」席菲兒儼然是把他當成「催淚彈」了。
「誰說我是老牛吃女敕草,我今年才二十五歲,按照你們這邊的算法,男女之間的年齡差距在四到十歲間最好,我們之間正好差六歲,可說是最相配了。」焰理直氣壯的說。
「你騙人!」席菲兒一副「你說謊」的滑稽表情指住他的鼻尖。「你明明是個三十幾歲的大叔,還想裝小騙我,要裝也要有本錢啊!你那張臉怎麼看少說都有三十歲以上,還想睜眼說瞎話,真是不要臉!」
「我真的只有二十五歲!」焰一向最氣自己這張「未老先衰」的臉,尤其此刻更加生氣。
「哈哈哈!你騙人!」席菲兒硬是不肯相信,而且還被他那認真的滑稽模樣惹得破涕為笑。
焰忍無可忍的大吼︰「我真的只有二十五歲啦!」
難得听他如此大聲吼叫,席菲兒真給他嚇了一跳,再度轉笑為哭。「你這個大騙子,硬要顛倒是非還那麼凶,好過分哦!哇──我不管,你是三十歲啦!」
「這──」焰不知如何接腔,難不成他非得謊稱他是三十歲才能止住她的哭勢?!
真是造孽啊!
席菲兒才不管他怎麼想,哭著一口咬定的嚷嚷︰「你是三十歲,你一定是三十歲啦──」
焰听她哭得聲音都沙啞了,于心不忍,只好妥協的說︰「好好好,我三十歲就三十歲,行了吧!」
這下子妳總該不哭了吧!
哪知席菲兒照樣放聲大哭,只是變更口供,改說︰「那你還敢說你不是老牛吃女敕草,哇──,我不要當閻王的新娘啦──」
說來說去又繞回了原題。
又是老樣子!焰聰明的打退堂鼓,當沒听到她的話般。「好了,別再鬧了,妳今晚不是要去听音樂會嗎?再不準備會來不及進場哦!」
「還不都是你害的!」
「我負責送妳到音樂會現場,保證絕不會耽誤妳獻花的機會。」對會「瞬間移動」的他而言,這只是小CASE。
「你又用『窺心術』偷窺我的心事了?!」
「我才沒那麼沒格,是妳自己在鏡?前想心事想得太入神,害我想要不清楚妳的思緒都很困難哪!」「窺心術」是他特有的眾多超能力中的一種。
「你可惡!啊!不要臉,還偷吻我一下!」她撫著臉頰,又放聲大哭。「哇──」
不過這回焰已經逃離現場,用「瞬間移動」開溜。「別哭了,趕快準備,我先去樓下找安德烈談一些正事,待會兒再上來接妳。」
「不用你雞婆,快滾!」
她拿起梳子猛力砸向他,只可惜慢了一步,他已經先行消失在她眼前。
席菲兒又陷入相同的苦惱──
怎麼辦?她究竟該怎麼樣才能擺月兌這個討人厭的怪閻王?
唯一知道這件事的柔柔和安德烈是靠不住的,他們兩個在這件事上根本是和焰站在同一陣線,恨不得她能嫁給那個怪閻王。
她又不敢跟遠在加拿大的雙親和哥哥、姊姊說。
原來她一年前從中學畢業,想要越洋到巴黎來留學時,席家的人非常反對,都覺得她還小不會照顧自己,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讓雙親答應讓她到這兒來留學。
現在如果貿然告訴他們這個討人厭的閻王一事,結果只有兩種──
一是,驚訝→不相信→以為她病了→強制帶她回加拿大養病。
二是,驚訝→相信,為了保護她→強制帶她回加拿大就讀。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席家的人知道這件事,她甚至連中學的朋友也不敢告訴她們,以免人多口雜,萬一不小心傳進席家人的耳朵里,她還是逃不了被強制押解回加拿大的命運。
那可不行,她一定要在這所學校念到畢業,這是她的心願啊!
因此她只好自己想辦法解決這檔事了。
她並不是排斥有超能力的人或者異次元世界的人,像安德烈她就很喜歡。
還有那個迷糊的天使艾雷斯她也不討厭,而且還和艾雷斯很合得來──性相近!
就只有對這個老愛欺負她、惹哭她的怪閻王感到格外討厭,因為他總是……
不行!她一定得好好想個辦法「自力救濟」才成!
第三章
自從秘密高?會議取得「心照不宣、互相護航」的協議之後,九位親王都很積極的暗中進行「毀婚計畫」。
其中又以對焰和席菲兒的婚事反對最烈的楚江王歷、都市王黃、秦廣王蔣和平等王陸這四位親王的行動最為積極。
不過他們四個也是九位親王中,最聰明、最懂得保護自己的厲害角色,所以他們四個的毀婚行動從表面上看起來,反而顯得最平靜、最不熱烈,戰況因而呈現撲朔迷離的局面。
但撲朔迷離只是暫時的過度時期,四位親王等的是「良機」。
究竟要在惡魔王子安德烈的勢力範圍內,不聲不響的對付席菲兒並非易事,這會兒終于給他們等到了天賜良機──
今夜,安德烈和他的準太子妃耿克柔雙雙出席一場演奏會的舞台表演,而席菲兒則因為身體不舒服而一個人悄悄的早退,回家休息。
像這樣千載難逢的進攻時機,再不知要好好把握的人,不是白痴也離呆子不遠了。
而四位親王正巧都和白痴一族絕緣,所以他們便紛紛把握機會展開行動啦!
于是,四位「刺客」便先後穿越空間到巴黎近郊去會席菲兒。
「刺客A」在展開行動前,產生了一個念頭──
「不對!雖然大家有互相護航的約定在先,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還是別以自己的名義行動較保險。幸好我很聰明,在這之前曾偷偷派遣心月復手下去都市王的王城偷了都市王常戴的一枚領帶夾,我就用都市王的名義采取行動吧!抱歉啦,老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無獨有偶的,「刺客B」也和「刺客A」一樣「聰明」,擅長「明哲保身」,因此也在行動前派人偷了秦廣王經常配戴的袖扣──
「失禮了,老蔣,不是我存心陷害你,而是我派出的手下正好只有派到你府上那個順利得手啊!呵呵!」
「刺客C」也很巧的和「刺客A」、「刺客B」有著相同的「聰明」腦袋。
不用說!他也差遣了手下到各個親王那兒去偷東西,得逞的是派去平等王王城的那個,他偷了一枚平等王經常配戴的徽章,上面烙有平等王家特有的圖案。
「老陸啊老陸,你可千萬別怪我,我也是無心的,只不過湊巧犯到你罷了。」
「刺客D」就比他們三個高尚多了,他根本不屑于「偷」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說起來上天也真夠幫忙,前幾天楚江王來拜訪他時,不小心掉了一枚烙有楚江王家徽的鈕扣在他這兒,他正好也「不小心」忘了還他,所以也就「不小心」的借來一用啦!
「老歷啊!你可別怪我哦,這可是你自己給我機會的唷!」
接二連三的,四位「刺客」便各自以「新名號」找上席菲兒了。
今夜的夜色相當迷人,而且還帶著一股神秘的色彩,不知是否是月兒朦朧的關系,還是萬籟俱寂、過于寧謐的緣故。
在如此寧靜之中,席菲兒的房間發出了劃破天際、直達天听的驚叫聲──
「哇──啊──」
「菲兒──」
安德烈和耿克柔趕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遲了。
「菲兒──」
***
焰實在搞不懂,安德烈像在催魂一樣,硬把正在處理重要公事的他十萬火急地召來,這會兒人卻呆在那兒,和耿克柔大眼瞪小眼,不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