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你你你……我我我……」驚嚇過度,郝如意結巴得很嚴重。
兩個年輕人靠得這樣近,講話又講得這麼不清不楚,一旁的老大人可就不爽了。一個箭步街上前,郝家爸媽打頭陣,後頭跟著的自然是阿姨跟姨丈,接著就是其它閑雜人等。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靠得這麼近,你又想吃我家女兒的豆腐啊!」郝孝跟曾認真上前想拉開上官徹,秋木槿跟秋雪蓮則是趕忙護著自家的寶貝。
秋木槿的手往後一放,直拍向女兒的背……噫?觸感真好,如意啥時有這麼好質料的衣服,她這個做老媽子的怎麼都不知道?
手往上移,秋木槿想模出後領子里的Mark,但卻是怎麼模都模不到領子。
眼一眯,視線一調,秋木槿當下瞪凸了眼,旋即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震天狂叫,接著只見她食指一伸,臉色發白的直瞪住上官徹。
「你你你……」這下,連做媽的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姊,你怎麼了?」秋雪蓮這一問,問出了在場人們的心聲。
秋木槿的那聲驚叫,著實要嚇破人的膽,只見大伙同她一塊臉色發白,只不過他們全是因為被她嚇到就是了。
「他他他……」秋木槿還是指著上官徹,但就是說不出完整的話。
別人不能理解,但上官徹卻是全盤皆懂。那兩個傻掉的母女,大抵就是為了同一件事吧!
「我可以解釋。」上官徹好心的出聲,想為大家解決困惑。
「嗯?」倏地,眾人的視線全集中到了上官徹身上。
「一,她沒穿衣服,是因為她全身都濕了;二,她會濕了全身,是因為她掉進了湖里;三,為什麼她會掉進湖里?因為她跑步失控,先把我撞進湖里之後,她自己也跟著滾了進去。總之,為免她著涼,我只好月兌了她的衣服,事情就是這樣。」
「哦——」大伙頻頻點頭,還在努力消化那一大段的話。
「噫?月兌月兌月兌……」消化完畢,換眾人齊聲尖叫。
「哦——天啊,讓我死了吧!」真的是他月兌的?郝如意覺得又羞又窘,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我的衣服咧?還我啦,我要穿啦!」羞死人了,郝如意現下不只臉紅、脖子紅,連全身都紅咚咚的。
哇——她被看光光了啦,這以後是還要不要做人啊?嗚嗚,就算是她害他落水的,他也不可以扒她的衣服啊!
「哦,就在我要請服務生進來收衣服去送洗時,這一伙人就全殺進來了,所以——那些衣服還是濕的。」意思就是,她想穿也沒得穿。
「後——」一聲哀叫,郝如意拉起浴袍、被子,直接把自己給埋了起來。天吶,就讓她這樣悶死了吧!
「如意、如意……」秋雪蓮扯著被子,頻頻叫喚著寶貝外甥女。
「拜托,別管我,你們先出去好不好?」她想做縮頭烏龜,大家就任她自生自滅吧!
「不行!你快起來,我們要帶你回去。」所有人都傻了,可她這個做阿姨的可還很清醒哩!
「我這樣怎麼走得出去啊?你們全走開啦,不要管我了……」嗚嗚……嫌她丟臉丟得還不夠嗎?
郝如意愈包愈緊,打定主意死也不敢再露出頭來。
「你!」秋雪蓮有點被惹惱了,但就在她想破口大罵前,卻有人按住了她的肩,並且將她往一旁移。
上官徹兩手一伸,直接連人帶被的把郝如意給抱了起來,然後直接往浴間走去。
「喂!你做什麼?」秋雪蓮急急忙忙跟在後頭。
上官徹沒回答,待把人給放下後,他再轉身走到衣櫃前,然後低頭模模找找,接著便拎出一件超大T恤跟休閑短褲。
「哪,先穿這個吧!」他把衣服扔進去,隨後便合上了浴室門。
他這舉動看來是如此的貼心且溫柔,教眾人不禁再度傻了眼。
哇咧,這男人竟然這麼善體人意?實在是——太、帥、了!
可是……這下到底還要不要圍剿他啊?
頓時,眾人全陷入了一道難題中。
當然,陷入難題的,不會只有外頭的這一伙人,還包含了浴室里頭的那一位。
第五章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郝家,郝如意是二話不說的就溜回了自個兒房里,而一伙長輩則是忙把閑雜人等給請走,然後開始舉行家族會議。
「雪蓮,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大家都有點搞不大懂狀況說。」曾認真率先開口,懇請老婆大人賜教。
親親老婆對人一向親切有禮,怎麼今天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呢?他這個做老公的還真是有點被嚇到說。
「雪蓮,我也被你搞糊涂了耶,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那小伙子的?」秋木槿也是一臉的納悶。
沒看過妹子這麼討厭一個人,做姊姊的她實在忍不住好奇。
「是啊,那小伙子是哪惹到你了?你怎麼會這麼討厭他?」郝孝也出聲了,眼里布滿了不解。
雖然他也不是很喜歡那小子啦,不過也還沒到深惡痛絕的地步啊!小姨子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她特別痛恨那小子似的?
「我話都說得這麼明了,你們當真沒想起些什麼?」那小子不過是長大了,但那特別的姓氏可沒變,難道大家當真沒聯想到?
「呃?」三人一同傻眼,然後左顧右盼的互看了好幾眼,最後才有志一同的搖搖頭。「我們該想起什麼嗎?」
面對這問題,秋雪蓮無奈的猛嘆息。早知道這些人的記性不好,甚至有時是到了很糟糕的地步,但還真沒想到會差到這等最高境界!
「十二年前,咱們這兒來了一對母子,他們的姓氏很特別,女人名叫上官如虹,男孩就叫上官徹,這樣你們想起來了沒?」提示得夠清楚了吧?
「呃?」三人同時眯起眼,然後開始努力回想。
「好象是有這麼回事……」曾認真探手撫顎,眉頭緊蹙的深思著。
「嗯,這麼講,我好象也有點印象……」郝孝搔搔後腦,也是一臉認真的思考樣。
「啊——」秋木槿用力的想、努力的想,最後終于讓她給想到了,但卻也讓她傻得更徹底。「你該不是想說這個『上官徹』,就是那個『上官徹』吧?」
「什麼這個那個?你們是在說什麼?」兩個大男人,有听沒有懂,一臉傻樣的看著兩個女人。
「沒錯!就是他!」終于有人听懂她的話了,秋雪蓮百般欣慰。
「真的是他!?」秋木槿瞼色發白。
「對!就是他!」秋雪蓮用力點頭。
「那……那如意……她她她……」秋木槿驚慌不已,就連說話都結巴個不停。
不會吧!那小伙子都離開十年了,現下還回來做什麼?秋木槿眉頭緊緊糾結,一張臉更是皺在一塊。
「如意應該還沒想起來,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們再見面了。」反觀秋雪蓮,她就此秋木槿來得鎮定多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兩個男人一直被晾在旁邊,現下頭上只有滿滿的一堆問號。
「唉,雪蓮的意思是說,那個上官徹,就是害我們家如意很失意的那個上官徹啦!」驚嚇過後,消化完後,秋木槿總算恢復了正常。
「什麼?是他!?」兩個男人同聲一氣的暴吼出聲。
講到十二年前,講到誰是誰,這他們男人是不大記得啦!但,要是講到讓如意傷心的事,他們可就記得了。
「你說真的假的?他真的是那渾小子?」曾認真氣得臉紅脖子粗,一雙眼直瞪著自家老婆。
「可惡!我要去找他算帳!」怒發沖冠為女兒,郝孝擺上一副要找人拚命的凶狠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