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徹抱著郝如意進到自個兒投宿的飯店里,這一踏進飯店大廳,眾人的反應只有一個——瞠目結舌的楞在原地。
懊做事的、沒做事的,在聊天的、沒在聊天的,這下子全都看傻了眼。
面對此等迎接場面,上官徹沒心思理會,他一派從容的行經大廳,並踩著穩健的步伐來到電梯前,然後按下了上樓鍵。
不一會兒,電梯門開了,在眾人的愕然注視下,上官徹走進電梯里。
「啊——」
棒了好一會兒,大伙總算是清醒了,但卻是傳出了一陣又一陣的驚聲尖叫。
「害丫!歹志大條啦!」
不知足誰喊出了大家的心聲,只知道眾人听聞了這話後,全都有了動作——打電話的打電話、報八卦的報八卦、討論的討論……總之,小鄉鎮又要熱鬧好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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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會審案再度展開,這回開審的地點,是在上官徹投宿的飯店套房里。
眼兒半眯、綠眸一掃,上官徹只有一個想法——這兒的人,真、閑!
套房里頭有一堆人,套房外的走道上也有一堆人,這些人難道都不用做事、不用工作?
「說!你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想當然爾,頭一個發飆的就是郝家大家長,郝孝先生是也。
說?他怕是怎麼說、怎麼錯,所以干脆不說。智者有雲︰「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不會錯!」
「我家如意是哪對不起你了,你犯得著這樣折騰她嗎?」第二個發難的,自然是郝家女主人,秋木槿。
翻了個白眼,上官徹有些受不了的低聲嘆息,綠色的眸子里布滿了無奈跟無力。
到底是誰在折騰誰?從以前到現在,倒霉的始終是他!他啊,真是被冤枉得徹底了。
「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一來就害得我們家如意受罪,你到底是來干嘛的?來帶衰我們家如意的嗎?」郝如意的姨丈,曾認真也加入罵人的行列。
拜托!他帶衰她!?這話有沒有天理?他才是那個被帶衰得很徹底的可憐人,OK?
上官徹繼續翻白眼,但仍沒有開口為自己辯解。
「我說過,你不該再回來!我也說了,請你離開,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照做?」
霍地,一道飽含無奈的話語竄出,眾人全教這沒頭沒尾的話給震懾住,唯獨上官徹例外。
「如果沒有留下的打算,就不該再回來。你是這麼說的吧?」上官徹直盯住那出聲的女人,也就是郝如意的阿姨,秋雪蓮。
「沒錯,我是這麼說的。」秋雪蓮抬起頭,直直回望上官徹。
眾人的不解,秋雪蓮沒空理會,因為她還是只想趕人!沒有人記得他,但她秋雪蓮卻忘不了!
是,當時大家是承諾過,要陪著如意一塊「遺忘」!而經過了這麼多年,她也知道大家的確都把他忘得干干淨淨,但她就是做不到啊!
有一種人,心思特細,記憶力特強,而她好死不死就是那種人!呃,好吧,她承認好了,她之所以會沒忘記他,其實是因為她不敢忘!
因為,她就是害怕會有這一天!害怕他再度踏回這塊土地,害怕他會再次出現在如意眼前,更害怕如意記起他之後會傷心……
所以,她沒有忘!
記著他,只是為了想在第一時間趕走他!而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對的,因為他真的回來了。
所以,她必須在如意還沒憶起他時,想辦法把他趕走才行!
「那麼,我若告訴你,我有留下來的打算呢?」上官徹的語氣輕又柔,一雙碧綠的眼眸寫滿了堅定。
「不行!你不可以留下!你根本不屬于這兒!」秋雪蓮直接將話打回,口氣也十分堅決。
「我『曾經』屬于這兒。」上官徹出聲辯解。
「曾經,代表的就是過去!所以,你現在不屬于這兒!」秋雪蓮再度駁回。
「曾經,也意謂著『確實存在』!再者,你並沒有權利趕我離開,我想留就留,你能奈我何?」上官徹冷聲相對,心頭已開始有火在燒。
「上官徹,你別太過分!」秋雪蓮向來是個好脾氣的溫柔女人,這會兒卻教上官徹給著實惹毛了。
「你毫無道理的一再驅趕,難道就不過分?」上官徹平時絕不會對女人如此苛刻,但這次他真是被激怒了。
四周的人,完全融入不了這出劇里,只能納悶的轉動著眼珠子,時而瞧瞧上官徹,時而看看秋雪蓮,但就是搞不懂他們在說哪國話。
秋雪蓮被氣到不行,當下側首看向自家老公。「老公,去把如意抱過來,咱們走人!」
「啊?」從沒看過妻子惱成這副模樣,曾認真有些傻了。
當然,不只曾認真傻了,就連秋木槿這做姊姊的也呆了。
哇——雪蓮怎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痹乖,這小子是打哪來的,怎麼這麼有本事,竟能惹得雪蓮火冒三丈?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丟往上官徹身上。
「啊什麼?還不快去!」秋雪蓮縴手一指,要自己老公快些動作。
「可不可以……借我問一下?」
突地,一道柔柔嗓音竄出,眾人不由得又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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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一早就吵吵鬧鬧的,未免也太有體力了吧?
呃?等等,一早?好象有點不對耶。合上的眼瞼,匆地眨了眨,而後定楮望住正上方的天花板。
敝哉,這不是她的房間耶,那她是在哪啊?不遠處的吵鬧聲又傳來,郝如意頭一轉,隨後便嚇得瞠大了眼。
哎呀!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躺在這里?還有,爸媽、阿姨跟姨丈,還有一堆親朋好友,怎麼也全擠在這?
而且那頭的陣仗真是數人感到冷汗直冒!一方是人多勢眾,一方卻是孤軍奮戰,而她這個挑惹起戰火的人,卻還躺在這?
天吶,她真是太對不起他了!
撐起手肘,郝如意想起身加入戰局,但——
「我說過,你不該再回來!我也說了,請你離開,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照做?」
「如果沒有留下的打算,就不該再回來。你是這麼說的吧?」
「沒錯,我是這麼說的。」
「那麼,我若告訴你,我有留下來的打算呢?」
這些莫名其妙的對話,教郝如意不由得怔住了,最終只能傻傻瞪住那猶在爭執的兩人。
終于,實在是忍不住了,郝如意怯生生的開了口︰「可不可以……借我問一下?」
登時,一伙人全數往郝如意這兒看了過來。
「醒了?還好吧?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上官徹的反應最快,一出口就是一長串的關心。
「呃?沒,我沒不舒服,只是有點冷。」緩緩坐起身,郝如意被那溫柔的關懷給燻得樂陶陶。
探手拎過掛在一旁的大浴袍,上官徹直往郝如意那兒走去,就在她要坐起身的那刻,他趕忙彎子,將浴袍圈圍在她身上。
「小心點!」上官徹緊張兮兮,郝如意卻是一臉的茫然。
「小心什麼?」呃?他離自己好近哦,近到讓人不免臉紅又心跳。粉頰在瞬間泛紅,郝如意陷入了思春的行列。
「你身上沒穿衣服,不小心點可就要走光了。」這話,上官徹說得很小聲,卻是惹來了郝如意的慘叫。
垂首,郝如意將浴袍拉開一些距離,然後看到光溜溜的自己,有遮掩功用的,只剩褪到腰際的被子跟這件浴袍。
怎麼會這樣?她是什麼時候扒光衣服的?沒有啊,她不記得自己有做過這事啊,難道是……他幫她月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