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已經很不爽的鳳盼月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一雙美眸瞅了陳文豪一眼。
「你是哪顆蒜?」她送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說他是豬都侮辱了豬。
「你真是有眼無珠,本大爺乃是陳國舅府的三公子,陳文豪!」陳文豪傲慢地說。
「陳國舅府?」鳳盼月這回倒是好好地瞧了他一眼。姓陳啊?眼珠子轉了轉,腦袋搜尋著後宮里姓陳的嬪妃,是搖嬪?還是現今後宮嬪妃中據說最受寵,尚無子便晉了妃位的淑妃?
想到上次見到淑妃,是勤貴妃來嬉鳳宮找碴,而她一副怯懦的模樣跟在勤貴妃身後。
哼!一個真正怯懦的女人,怎麼可能哄得父皇破例無出便晉妃位呢!
「哼哼,沒錯,怕了吧!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跟我回國舅府去給我暖床,伺候我滿意了,我會考慮饒了你。」
「原來憑著裙帶關系就能這般作威作福啊?陳國舅府的人是可以這麼目無王法、騷擾百姓嗎?這里可是京城,是天子腳下啊!你就不怕騷擾到你惹不起的人嗎?」鳳盼月厭惡地說。
「哈哈!有什麼是本大爺惹不起的人?你就算再高貴,也高貴不上皇帝,本大爺的後台可是當今聖上啊!我的小泵姑可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淑妃!」陳文豪張狂地大笑,仿佛她說了什麼笑話一樣。
丙然是淑妃,就是因為受寵才會養出這些廢物!
「人蠢看臉就知道,連自個兒的後台是誰都搞不清楚,小心倒了壓死自己。」
鳳盼月出言嘲諷。
「本大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到時候遭殃受罪的還是你自己!」陳文豪威脅。
「臉你自個兒留著吧!你很需要。」不要臉的家伙!後台是父皇?哈!還真是大言不慚啦!不知死活的家伙,到底是誰給這只蠢笨如豬的家伙這種想法的?
要不是不想暴露身份,這里哪輪得到這家伙如此囂張?憑她是皇上最寵愛的沁馨公主,隨便吐口口水,就能淹死他這個陳國舅府的三公子!
「可惡!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她給本大爺抓回去!」
「放肆!」李應天擋在鳳盼月面前,另外蕭煌則站在她右側,兩人的手都還只是按在劍柄上,映荷跟映萍則護在她左右兩側。
眨眼間,店里的客人全都跑得一干二淨。
「大膽,你想謀害皇親國戚嗎?」陳文豪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躲到一干隨從身後,才揚聲大喊,「公然行凶,行刺皇親國戚,來人啊,把他給殺了!」
鳳盼月眼一眯,不是抓起來,而是殺了!這般的草菅人命,目無王法,簡直太可惡了!
「少爺,盛公子交代過了,必要時就亮出身份,畢竟少爺您忒容易惹麻煩。」
李應天低聲地說,一字不漏的照本宣科。
鳳盼月聞言錯愕得瞠大眼。什麼叫她忒容易惹麻煩?這是她的錯嗎?她明明乖乖地坐在這兒用膳耶!
「大柱子,最後那句話是多余的。」鳳盼月白他一眼。
李應天眼角一抽。「奴才只是如實轉述盛公子的話。」
鳳盼月咬牙。盛宇珩這家伙,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少爺,您要亮出身份嗎?」李應天問。
「不。」她再次咬牙,如果方才沒听見說書的內容,她或許會亮出身份,可是現在不行,她不想在這里暴露自己就是沁馨公主。
「那麼就讓奴才顯擺顯擺。」李應天手一轉,掏出一塊金牌,交給鳳盼月。
「少爺您瞧這東西行嗎?」
御前一品帶刀護衛!
「不行!」她想也沒想就直接否決,能讓御前一品帶刀護衛自稱奴才並保護的人,其身份隨便猜猜都能猜得出來!
「那奴才的呢?」換蕭煌掏出自己的金牌。
鳳盼月瞄一眼,便翻了翻白眼。這不是一樣的東西嗎?
好吧!看來他們心情似乎不錯,還能這般玩兒,那她何必緊張,下幾個命令,然後涼涼的看戲就好,管她下的命令會不會讓人為難。
「只要不暴露身份,其他隨你們玩。」她對兩個御前一品帶刀護衛大人說,然後起身換了一個座位。「映荷,請掌櫃的上壺碧螺春。」
「是,主子。」映荷領命,這邊涼涼地喝好茶,那邊李應天和蕭煌得令,鋒利的劍出鞘,三兩下便將一干人渣給撂倒,最後銳利的劍鋒抵在陳文豪的頸上。
砰地一聲巨響,陳文豪肥大的身軀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揚起一陣塵煙,脖子被鋒利的劍頂著,恐懼害怕又心有不甘。
「你們死定了,本大爺一定讓你們死無葬身……」
頸子一痛,血流了下來。「啊啊啊——」他恐懼地尖叫,下一瞬間,地上已多出了一灘滿是騷味的液體,陳文豪嚇得尿褲子了。
「沒用的東西!」鳳盼月鄙夷地撇唇,害她這茶都喝不下去了。「要我們死無葬身之地?哼!要不要我先讓你死無全尸啊?」
李應天很有默契的,鋒利的劍尖再往下移動,指住了陳文豪的胯/下。
「不不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鮑子大人不記小人過……」
「下次還敢不敢仗勢欺人啊?」
「不敢了、不敢了!」
「大柱子、二柱子,把這只豬的皮給剝了,然後丟到街上去。」
兩名堂堂御前一品帶刀護衛臉頰無法自制地抽動,听著主子所賜之名,手上的劍幾乎要轉而弒主了。
「是。」滿腔怒氣全都發泄在陳文豪身上,兩把劍刷刷刷,快得見不著影,接著蕭煌一腳將陳文豪踢上半空中,李應天則一個飛踢將人給踢出大門,沿途破碎的衣料散落,等陳文豪落了地,已經回歸出世狀態,口吐白沫暈死了過去。
嗯!有夠惡心,幸好她沒看得太清楚。
一干奴才鬼哭神號的沖了出去,扛起自家全身紅通通的主子回家去了。
第6章(2)
「真是……一群蠢東西,也不知道先遮遮丑,把路人給惡心壞了他們賠得起嗎?」鳳盼月嘀嘀咕咕。
「嗚,主子,奴婢這輩子都不敢吃豬肉了,好嘿心。」映萍一臉慘澹地說。
「噗!」兩名護衛大人噴笑。
「這位爺啊!你們這樣……小店往後可怎麼辦啊?」掌櫃的哭喪著臉走過來。
「怎麼?」蕭煌皺眉問。
「這……這這……小鮑子、小斌人,那位陳三爺是……」掌櫃的搓著手,萬分惶恐地哈腰支吾其詞。
「陳國舅府的三公子,本少爺知曉,他剛剛已經做過自我介紹了。」鳳盼月直言,店家怕事是理所當然的,得罪權貴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陳三爺確實是橫行鄉里,小的和這里的百姓是深受其害,可是忍忍也就過去了,日子還是要過,小鮑子的義行小的很感激,終于讓大伙兒出了口怨氣,只是……」
「我了解。」鳳盼月打斷掌櫃的那一直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映荷、映萍,你們上樓去收拾收拾,我們這就離開。」
「主子?」映萍錯愕地喊道,接著怒瞪掌櫃的,不過馬上被映荷給拉走,收拾行李去了。
「真是對不住啊!小鮑子,咱們小家小業的,實在惹不起國舅府啊!」掌櫃的拭著滿腦門的汗。
「無妨,是我們莽撞了,大柱子,拿一百兩給掌櫃的。」
「是。」李應天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交給掌櫃的。
「不不不,不敢不敢,小鮑子們這次的住宿膳食,全部都由小店招待……」
「不用了,把銀子收下吧!小爺我可不喜歡當魚肉百姓的主。」鳳盼月淡淡一笑。「晚些時候陳三爺若再帶人來,就說我們已經離開了,不必隱瞞我們往哪個方向走,就讓他們追上來無妨。」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