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無視于你在黑崎家的不平待遇?為什麼明是兄弟,你還得尊稱他少主?」
「遙?以前他什麼都不知道,還會追問著我是誰,長大後,他老捅出一堆樓子,讓人為他提心吊膽的,有時候我也不懂他。你知道嗎?父親的日記還是遙偷渡給我的。」
「算他還有點幫助。」
皆川凜聞言。
苦笑著搖頭。
「唉,你笑了唉,雖然有點勉強,但至少不像剛剛那麼凶。」
他馬上收斂自己的表情。
又是那一臉的凜然。
梁舒仰頭凝視他,突然密密實實的環抱住他的腰,「凜,我發現自己對你有點心動唉,怎麼辦?」說完她再度仰頭看他。
一時間,皆川凜臉色有著受寵若驚又佯裝鎮定的僵硬,渾身血液似是凝住了,完全不敢正面迎視她坦然的目光。
「我以為喜歡一個人很難的,誰知道,你一出現就……」
越是听她說話,他就越是不知所措,喜歡上他的人可是要有承擔黑崎家風雲的決心,雖然心里也是高興她的喜歡,可是他就怕她天生的猝黠,在黑崎家中消磨殆盡。
皆川凜突然想逃……
像是看穿他的退縮,梁舒猛然松開手,旋即從欄桿起身,撞進他的胸膛。
緊緊的圈住他,「想逃,你來不及了,就不怕你逃了,我把與你的點點滴滴都刊在報紙上,讓全天下的人都幫我追著你?」「梁舒……」
「梁舒?你真不浪漫,指名道姓的。」她眼波一轉,「我要罰你。」
「罰什麼?」
皆川凜不敢像她又想變出什麼名堂來。
「吻我。」
一時語塞。
吻她。
難道她不知道這會釀成什麼風暴?
久等不到他的吻,梁舒索性踮起腳尖,再次主導的化去兩人之間的空隙。
只消一啄,他已經渾身發燙,壓抑讓他感到痛苦,再次的踫觸,像點燃炸藥的引信,瞬間將兩人的理智燃燒殆盡。
襯著月光,在大自然的奏嗚下。
激情的喘息逐漸加劇,浴袍下的軀體在他的親吻、踫觸中竄起火苗,遇上他,梁舒終于明白女人對的渴望。
褪下的浴袍垂掛在手臂,他埋首在她胸前,修長的腿貼上他腰際,挑逗他的進入。
這一夜,他傾盡所有,激愛這個女人,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竭……
第九章
悶,來台灣的日子,並沒有黑崎遙想像得好玩。
以為強押著凜一道同來,生活會多采多姿許多,誰知道,凜成天不是窩在北投的老屋,要不就是泡在居酒屋,三不五時,那個女記者梁舒還會去騷擾凜的生活,刺激他一下。
反觀自己,成天被關在飯店里,他突然想念起日本的生活,至少他眼楮一眨,凜莫不把他的需要視為優先考量。
在台灣,他徹底嘗到被凜冷落的滋味。
真不甘心,說什麼他才不會輕易放他走呢!只要他還有母親這張王牌在手,諒凜也不敢太放肆。
爆澤掛上電話後,恭敬的走來,朝床上、悠閑的主子說︰「少主,老爺說他近日即將來台。」
「來台灣?他來干嘛?」才哀嘆生活無趣的黑崎遙一听到保鏢的話,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緊張得差點腳步打滑。
爆澤趕緊伸出扶他,「他想親自監督投資計劃的進度,另外,是希望事後親自帶少主回日本,好著手準備與鷹宮集團的相親事情。」
「相親!我、我又不是女人,干嘛得委曲求全的去相親?」黑崎遙抗議的嚷嚷。
鷹宮集團,全日本誰不知道鷹官集團的千金小姐是個小辣椒,不,根本是朝天椒,娶到她只會倒霉一輩子,要娶她,他寧可娶梁舒。
對,梁舒!
黑崎遙換上外出的衣服,腦袋里努力想著兩全其美的詭計。是不是真的兩全其美他不知道啦!不過一定要對他有利的才行。
在黑崎家,他向來遵守王不見王的準則,如果等那個黑面老爸來台灣,凜少不了一頓排頭吃,而他也難逃被遣返回日相親的厄運!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凜先回日本,趁著老爸人在台灣,凜就可以跟媽媽好好聚聚,反正媽的生日要到了,不但讓她高興,還賣凜一個人情,這份情,日後他想不報都不行。
至于那個梁舒……
黑崎遙停下扣扣子的動作,忽地漾起賊兮兮的笑容。
梁舒這跟屁蟲一定死命相隨,不如把鷹宮集團那個燙手山芋扔給凜,好讓梁舒去跳腳,兩個惡名昭彰的壞女人大戰三百回合,呵呵,精彩絕倫。
「少主……」宮澤不明白的望著主子臉上驟變的情緒。
「走,上北投去找皆川,這回我要大發慈悲,救他一命,然後要他還我人情。」黑崎遙打著如意算盤,心情好得不得了。
「是。」雖不明白,宮澤還是跟隨著他到了北投。
站在老屋前,第一次來此的黑崎遙張了又望,「宮澤,是不是這里,你不是來過?」還不錯,挺適合修身養性的。
「是的,少主。」
「我的隻果。」黑崎遙右手往旁邊一舉,掌心朝上的候著。
爆澤趕緊在他掌中放下他最愛的隻果。
抓來啃,喀茲一聲,黑崎遙盡情的品嘗著隻果的滋味,然後上門去。
他循著聲音朝右手邊的長廊走去,走到盡頭就見皆川凜正秀著他的插花手藝, 嚓 嚓的裁剪著花梗的長度。
察覺身後有人,且來者不止一人,皆川凜停下動作,起身迎向黑崎遙。
滿口果肉,黑崎遙口齒不清的說著,「嗯,別停、別停,把它插完,我來檢定一下你的作品水平。」手揮呀擺的催促。
皆川凜只是欠了欠身便蹲跪回地上,繼續著手邊未竟之事。
他用眼神精準的掐算著每一簇花的坐落位置,忽爾,一片花瓣跌落盆上水面,蕩漾……
「好一個落花流水,不過,我看這回流水不再無情,鞏護著周圍的水流,硬是把落花給留了下來。」黑崎遙手指掐著下顎,意有所指的說道。
皆川凜明白他的話意,他沒有吭聲,只是收拾著剪花工類與散落的花梗。
「宮澤,一會兒把花帶回飯店去,我要好好欣賞、欣賞。」黑崎遙邊咬著隻果這吩咐,徑自的進屋去。
皆川凜尾隨他們進入屋子里,等著黑崎遙表明來意。
在陽光的照拂下醒來,梁舒伸手一探,床邊空無一人,她豎耳一听,外頭有著些微的雜杳聲響。
套上家居服,簡單梳洗後,她緩緩的推門循聲走去。
「凜,我終于明白你的性子像誰了,就跟令尊一樣,生性淡泊。」
「今天來找我,有事?」
「嗯,不好不壞的事情。」
「請說吧!」
「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明天一早回日本,我父親緊急召喚你回去,說是有關這次集團投資的事情,另外,還要讓你見見鷹宮集團的千金小姐。」
黑崎遙還是啃著隻果,不過這一次他似乎著有所思似是在考量著什麼。
角落門邊的梁舒,把黑崎遙瞬息萬變的思索,完全的看在眼底。
「少主……」宮澤終于明白主子一路上的賊笑所為何來,連忙制止。
「宮澤,你越來越愛打斷我說話,先幫我把花捧上車去。」黑崎遙攆開父親的心月復。
爆澤莫可奈何的走後,皆川凜納悶著,投資的事情黑崎明早決定由遙全權處理,原則上他不須插手,也不能。
這次得以同行來台,還是因為遙的堅持,希望他必要時能分擔工作,所以除非遙需要他給意見,否則權力早被架空的他,對這件事情是連置喙的余地都無,不過或許正因為他閑吧!所以才要他回去一趟。
而且還有一點,他不得不問清楚,「為什麼是我去見鷹官小姐?我記得這事情不是雙方早有共識,由你代表明集團迎娶鷹官小姐,所以該見她人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