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些你難道不明白嗎?」他要她,他和家人翻臉,就是最佳的證明。
「哈……你不要再舌忝我了!」她顧著和兩只小狽玩,爽朗的笑聲和痛苦的懺悔成了諷刺對比。
「臨……臨臨,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我知道你不是個心狠的人,何必要故意傷我的心呢?」他唱作俱佳,淚眼滂沱真下。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難看死了,你要再這樣,我放狗咬你喔!」
兩只大犬發出信信之聲,當場讓石克勤的淚水縮回肚里去。
女人哭值得同情,男人哭過于矯情。
楚楚可憐是女人的專利,用在男人身上可就引人嗤鼻。
「你是不是因為我讓你傷心,才故意找個男人來氣我呢?」擦干淚水,他還自以為是地自圓其說。
媽呀,他以為他是F4還是V6,對啦,她是承認他長得還算不錯,但也沒讓她會愛到發昏或暈倒的地步吧!
瞧他一張自以為潘安的神情,她實在想要作嘔……嘔……不想不吐,越想就越想吐……嘔嘔……
「臨臨,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把你的臉拿開就好了!」那張嘴臉就是主凶。
「什麼……為什麼要把我的臉拿開?」執迷不悟之人,永遠不知羞恥兩字為可。
「因為我不想再看到你,快走啦,我還要訓練狗狗玩握手和接球,真的沒空再陪你了。」慢走,請自便。
帶著兩只小愛犬,臨臨大步朝反方向走去,石克勤仍不死心,三步並做兩步沖上前來。
「臨臨,我今天來是請你寬恕原諒的,而我母親答應要見你一面,對了,連你那位男朋友也可以一起請來,不管他開出什麼條件,我母親一定都會接受的。」石克勤話說得簡短有力,緊蹙的眉宇間一心只想贏回臨臨那顆冷卻的心。
豈料話才說完,腳背便被狠狠踩上一腳。
「哇……你……你怎麼踩我?」疼啊,指甲大概裂了!
「沒砍你就算你好狗運,我是商品啊,開條件就能賣嗎?」真氣人,她可不是稱斤論兩讓人叫賣的。
兩只拉布拉多犬做二部合聲汪汪奏嗚,連他們部听得出主人受辱。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你誤會了,我是想請你和你現在這位男朋友去跟我母親餐敘一番,就……就當做是聊聊介紹。」他退了兩步,生怕另一只腳也遭殃。
她舉起食指在他面前搖了搖。「用不著了,第一,既然知道那是我男朋友,那你又何必花費這一餐飯呢?二來,我跟你母親八字不合,她既然對我沒什麼好印象,見了面也是傷彼此和氣,再說,我是個小心眼的人,那天你棄我于不顧,我不會忘記的。」
每回一想到那天情景,她就忍不住想找人發泄出氣,孤零零置身在異地他鄉,萬一運氣不好踫到個變態魔或狂,她早就魂歸離恨天了,哪里還能在這陪狗兒玩耍,這種男人她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
「臨臨,再怎麼說我們也曾經相愛過啊,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情急之下,他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臨臨一驚,使勁甩手掙扎不已。
「喂,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唉喲……你弄痛我了!」她越是掙月兌對方拉得越緊,兩只狗兒齊聲大叫,卻也阻止不了石克勤要奪回臨臨的心。
「臨臨,回到我身邊吧,我知道我錯了,今後我會好好待你,我家也是很有錢,你是知道的……」
「砰」的一聲,一記槍聲劃過長空。
「放開你的髒手,馬上!」槍口上的白煙隨風而飄,恩斯特鷹瞬虎視著拉扯不清的男女。
石克勤屏氣凝神,雙手仍緊緊握住臨臨,看來,這兩個男人真的是杠上了!
第七章
第二記槍響在石克勤腳邊炸了開來,僅差厘米毫寸,恐怕有人就要以輪椅代步了。
「英國法律規定,未經允許而擅闖入宅者,屋主有其權力以槍自衛。」槍口準星朝著石克勤眉心,認真的程度讓他不想放手也不行了。
情勢不如人的情況下,石克勤只好悻悻然地松手。
好不容易從虎口逃月兌,臨臨還余悸猶存地怔住不動,直到恩斯特走向前去將她拉到身邊,這才把嚇飛的魂給收了回來。
「你以為你在打獵啊,我又不是雁鴨,你不怕打到我嗎?」她氣得捶他一拳,萬一打到她的話,她會化做厲鬼找他算賬的。
恩斯特將她擁入懷中,溫柔地在她發渦處烙上一吻。「小臨臨,一時情急,務必原諒,不過你別擔心,我拿到槍枝執照已有十年,平常也都訓練有素,要沒十足把握,不會輕易出手。」
「胡說,你剛剛明明打歪了,要不然他怎麼沒倒下來。」她氣憤地指著不遠處的石克勤。
「小臨臨,你真那麼痛恨他?」
「我當然……」剛剛他野蠻粗魯的舉動確實令人厭惡,不過好歹也是一條命,殺生是會有業障的。「算了啦,到時你這城堡鬧鬼那就劃不來了。」
恩斯特緊緊將受驚的臨臨摟在懷中,挺拔威武的儀態說明他護花使命堅強,要是他敢再有個進犯,手下留情將不再是他的美德。
「滾,這個字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恩斯特正色以對,這種無賴用不著用紳士口吻對待。
「湯姆遜先生,我是以誠懇的心來邀約你和臨臨的。」石克勤放低身段,只要能將兩人騙到母親跟前,憑她母親的聲望與口才,一定能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模模鼻子走人。
「誠心?我看是別有用心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況且沒目的、沒名堂的應酬,只會浪費彼此的時間,不是嗎?」他利落地回絕石克勤的邀宴。
「這怎麼會是沒名堂的宴席呢?之前我們可能有些誤會,再說我也必須要解釋為何會棄臨臨而不顧,這不是我本身的意願,我母親給我的影響太深,我很難不听從她的話。」哀兵姿態再次出現在他臉上,生性懦弱的石克勤,主要都拜石夫人嚴厲苛刻管教下所賜。
「那你就繼續听你母親的話,老實說,我真的不是個好女人,而且我有神經質,你要睡我旁邊,晚上我會突然發瘋到廚房磨刀的……」臨臨繪聲繪影的說詞,加上帶點哀怨的腔調,希望能嚇走這個膽小表。
「臨臨,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做的,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我很快樂,你難道忘了嗎?」他努力拉回往日情懷。
「我……我當然忘得一干二淨,說真的,你要不出現,我大概連你的五官都快要模糊了。」在醋桶旁邊,她得謹言慎行。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燒壞的腦筋吐不出半句人話。
一粒粒小芝麻疙瘩從她細白的毛孔冒出,要命喔,這人怎麼可以厚著臉皮往臉上貼金,早在他于機場對她做出薄情寡義之舉後,那份虛幻不實的愛早已消失無蹤,他現在怎有勇氣說出這些話,真的可以拿最佳勇氣獎。
「好冷喔,我想進去披件外套!」再听下去她都快結冰了。
「臨臨,你別走,你听我說……」
石克勤才要追上去,卻被恩斯特硬生生攔阻下來。
「好,看你這麼有誠意,我們就答應你。」與其跟他死纏爛打,不如給他來個當頭棒喝。
「恩斯特,你吃里扒外啊,要去你去,我……我絕不奉陪。」要她去听那老巫婆說教,她寧可陪狗玩一整天。
「你听我說,你忘了下星期六就是你的生日嗎?我準備幫你辦場生日宴會,到時我會請來倫敦不少政商名流,我想在這樣的氣氛下,談起事來應該會和緩些吧!」到時他以伯爵的身份出現,他就不信,這石夫人的地位背景,會來得比他崇高與尊蟲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