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什麼辦法?」他急急的磕完頭後問。
「喝尿呀!你去找一大桶尿喝下去就沒事了。」丹雪慢條斯理的說。
「什麼?你騙我!」金玉仁不相信的說。
丹雪只是聳聳肩,「信不信隨便你,不過,如果我是你,我會快一點去喝,否則,中毒愈久,你就要喝愈多,若是超過一天,你喝什麼也沒用了,到時候把自己抓成一塊塊的,可別怪我不救你們。」她非常「好心」的說。
那兩個人一听丹雪這麼說,嚇得三魂七魄全沒了影兒,連滾帶爬、又抓又扯的立刻飛奔去找「解藥」去了。留下丹雪看著他們背影捧著肚子大笑,看來,這兩個不要臉的家伙這可要吃足苦頭了……不!懊說是喝足了。
「謝謝你,緋姑娘。」那個提著竹筐的姑娘向丹雪道謝。
「別謝了,那種人本來就該要給他一點教訓,不然,他還以為女人都是好欺負的。」丹雪笑笑的說,「對了,這位姊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白非煙。」那姑娘笑笑的丹雪說。
「白非煙?」丹雪皺了一下眉頭,「你不會跟白虎寨的白非寒有什麼關系吧?」
「你認識我哥哥?」
「白非寒是你哥哥?」丹雪驚訝的說。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看來,白虎鏡有望了,她好歹也救了他妹妹,她要白虎鏡,這個白非寒能不做個順水人情給她嗎?
「是呀!」白非煙點點頭。「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嗎?」
「我不認識你哥哥,不過,我正好有事要上白虎寨找他,看來,我們這下可以結伴而行了,這樣你也不會一個人又遇上剛剛那種事了。」這可真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鵰。
「嗯!」白非煙興奮的點點頭,有個伴她也放心多了。「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那兩個人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丹雪一想到那兩個登徒子的臉就反胃。
「不過,那個‘三日見骨散’的解毒方法還真奇怪,竟然是喝那個……」白非煙想問卻又說不出那個不雅的字眼。「那不過是我誆他們的,什麼‘三日見骨散’,根本是我瞎說的,我只不過是吹了些‘癢粉’在他們身上罷了。」
「可是,你明明說……」白非煙一臉不信的看著很得意的丹雪。
「我說他們就信,那他們活該喝尿去。」丹雪對白非煙扮了個鬼臉。「我可是一點也不同情他們,像他們那種人,這樣的懲罰算是便宜他們了。」她一點也不覺得做的有什麼不對。
「你真的很不一樣。」
白非煙一臉崇拜的看著丹雪,從小,她就被教導一個女人要安安靜靜,要三從四德,可是眼前這位美麗的姑娘似乎和她所學的女子之道一點也不合。
她真是等不及要讓她哥哥看看這個與眾不同的緋丹雪姑娘了。
※※※
「你說非煙會上哪兒去了?」白非寒策馬轉身問著他身後的好兄弟。
「非煙一向是足不出戶,她這樣一個人出來,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首先回答的是白非寒的表弟李鴻義。
他鬼靈精的看了一眼眉頭皺得更緊的柳若谷,他這個促狹鬼怎麼會不知道柳若谷一直喜歡白非煙呢!
平常看柳若谷總是一臉的平靜無波,他早就想逗逗這個木頭了,只是一點機會也沒有,這下機會來了,他怎能不趁機好好的玩玩這個白虎寨的「軍師」呢!
「非煙一點也不知道外面世界險惡,回頭真要好好罵罵她。」白非寒沒好氣的說。
「這不能怪小姐,她也是為了想替夫人的身子祈福。」柳若谷深怕白非寒真的責罵白非煙,忍不住替她說了句話。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回非煙妹子再說。」白非寒的拜把兄弟馬汗青講了句中肯的話,讓所有人都點了點頭。「我真的給氣胡涂了。」白非寒嘆了一口氣,這會兒連非煙的影兒都還沒看到,他說些沒用的話做什麼。
「剛剛的那個女孩罵人倒是挺有創意的。」
一想到剛剛潑了白非寒一身水,又把堂堂白虎寨的寨主氣得差點吐血的女孩,李鴻義就忍不住想捧月復大笑,要不是他從小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這會兒怕不笑得從馬背上滾了下來。
「你笑夠了沒有?」白非寒沒好氣的說。
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被人罵過,這不想不氣,愈想他就愈是一肚子火,那個女人最好不要再讓他遇到,否則,他就要好好教教她,什麼才是一個女人該有的本份!
「不過,那個姑娘倒是少見的絕色。」
馬汗青也想起那個有膽敢把白非寒罵得狗血淋頭的女人,在這塞外,可是很難看到這麼美的姑娘。
「我可不認為!」白非寒沒好氣的應了句。
其實,那個女人長得是圓是扁他一點概念也沒有,他只隱約記得她好象矮矮的,至于長什麼樣子他也不清楚,他沒讓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氣死就很好了,哪還有心情研究她好不好看。
「我也看到了,那個女人真的是少見的大美人。」李鴻義連忙附和,他對那個能把白非寒罵得毫無招架之力的女人何佩服得。
「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子,文文靜靜、秀秀氣氣,這樣才像個女人;剛剛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母夜叉,在大街上玩得不成體統,罵起人來連口氣都不喘一下,哪里像個女人了?」白非寒冷哼一聲,一點也不苟同他們的話。
「誰都知道義母和非煙就是你口中那個樣子,難怪你總以為女人要小鳥依人才是女人了;其實,我倒挺欣賞那位姑娘的精神,光听她那空前絕後的罵人話兒,日子就會一點也不無聊。」馬汗青笑笑的說。看到有人能把白非寒氣成這樣,而且還是個女人,他自然是欣賞得緊,要不是他們必須找非煙的話,他還真想向那姑娘討教幾招呢!
「你是日子過得太無聊了是不是?那趕明兒我讓你跑一趟南蠻的鏢,看你日子還會不會無聊。」白非寒沒好氣的說。
「表哥,你何必發這麼大火,是不是為了沒看到美人的臉而氣悶哪?」李鴻義管不住一張嘴的逗著白非寒。
「你講什麼笑話!這種女人還上一次就夠多了,還看什麼美人臉?別被氣死就很謝天謝地了。」白非寒給了李鴻義一個擋不住的大白眼。
再遇見那個女人?哈!他白非寒又不是要倒八輩子的楣了。
※※※
丹雪和白非煙兩人慢慢沿著河向白虎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們兩個說說笑笑倒也不無聊,經過幾番交談,發現白非煙比丹雪虛長了幾個月,所以,白非煙就成了姊姊。
「非煙姊姊,你在這里等一下,我看到前方那崖上有幾棵我要的草藥,我去采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丹雪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山崖說。
精通醫藥而又眼尖的丹雪,一眼就看到那崖上有幾棵可以做藥的草,為了不錯失這大好機會,她要求非煙先在河邊等等她。
「要不要我幫忙?」
「不要了,那草長在崖邊,要摘得爬岩,這種事你沒做過不會的,你還是在這兒等我就好了。」丹雪謝絕了她的好意,對她揮揮手後就一個人跑向崖邊。
白非煙看著丹雪隱沒在崖邊的靈活身影,她笑笑的搖搖頭,丹雪妹子可真是個活潑的好孩。
自己一向沒有姊妹,就只有一個哥哥,這剛認識不久的丹雪不知怎的讓她感覺好親切,她就好象非煙一直希望會有的妹妹一樣,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希望丹雪會在白虎寨待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