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眼楮的是你。」丹雪轉身不客氣的瞪向那個不知死活,敢對她大吼大叫的臭男人。
「你說什麼?」那個男人像是不相信有人會對他這樣講話似的又大聲的問了一次。
丹雪這下才看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難怪他敢這麼凶,丹雪的眼光只能平視他的胸膛,他的一個拳頭可能比她的兩手加起來還要大,而且,他身後還站了三個男人。
不過,如果他以為他這種排場就能嚇得到她緋丹雪的話,那他未免也太小看她這個鳳凰山的「鬼見愁」了。
「不過就是潑了你一身水嘛!」丹雪瞄了瞄他滿頭滿臉的水,還略微得意的笑了笑,「是你先撞我,害我的魚跑了,這筆帳我都沒跟算,你還敢鬼吼鬼叫。」
「你再說一次!」那個男人又是一聲雷霆大吼。
普通人早被這慓悍的男人的怒氣嚇得手腳發軟,只可惜緋丹雪可不是被嚇大的,她狀似無聊的打了一個呵久。
「你是笨得連我的話都听不懂是不是?不然,為什麼老是要我把話再說一次?」
她冷哼的睨了那個看起來大概要冒煙的男人。
哼!誰教他什麼人不惹,偏偏來惹她,還挑姑娘她心情最不好的時候。氣吧!
最好把他氣得口吐白沬、氣得四肢無力、氣得去找閰王爺吵架。
「你敢說我笨!」那個男人氣得臉都紅了。
「我說錯了嗎?一句話要我說好幾遍,你不就是腦子小得被螞蟻咬了一口就會失去記憶,這不是笨是什麼?」丹雪對他扮了一個鬼臉,「像你這種人,說不定要你數到二十,你就要月兌鞋了。」她口氣不屑的說。
「這跟月兌鞋子有什麼關系?」那個男人愣了一下,皺著眉頭說。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你的雙手只有十個手指頭,沒有月兌鞋子用你的腳趾頭數,像你這麼笨的人數得到二十嗎?」
丹雪罵人可順口了,別的事她不敢說,要比嘴巴毒、舌頭尖、話兒利,那她可是「毒舌派」的掌門人。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個男人雖然不到口吐白沬的境界,倒也讓丹雪氣得全身發抖,一臉像是恨不得掐死她的樣子。
「怎麼樣?想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啊!如果你不怕被人笑的話,你盡避放馬過來啊!」丹雪一臉「你奈我何」,她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敢對她怎麼樣。
「算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那個男人身後一個看起來相當斯文的男子,拉了接那個被丹雪氣得快瘋了的男人,提醒他說。
那個男人深吸了好幾口氣,像是強忍著一肚子的火氣,好半晌才沒好氣的說︰
「好男不跟好這個野女人斗,你就別讓我再看到好!」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領著他身後三個男人轉身就走,步履仍是怒氣沖沖的像要殺人一樣。
丹雪對著那個男人的身後扮了一個鬼臉,說她是野女人,他才是野男人呢!
他說那是什麼話?要她別再讓他看見?
去他的,就算他想看見她,她緋丹雪也不一定想讓他看呢!
※※※
丹雪一路向人打听白虎寨的消息,看來,這白虎寨在關外是赫赫有名,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她一點氣力也不費的便听了很多的有關白虎寨的傳說。
綜合她听來的消息,她知道白虎寨原先是一個土匪窩,光听名字也知道,否則好好的哪有人取名叫什麼寨的,不過,前任的寨主在被朝廷招降了之後,就不做土匪而改成幫人押鏢,換句詞兒來說,就是現在的白虎寨已經變成了鏢局。
而且還是個非常成功的鏢局!據她听來的說法,這個白虎寨現任的寨主白非寒,年紀輕輕就贏得黑白兩道的尊敬,所以,只要打著白虎鏢局這四個字的旗幟來往大江南北、關外塞內,幾乎沒有人敢劫鏢。
看這個白非寒的生意做得這麼大,他應該不會吝嗇一個小小的白虎鏡吧!
比起她的姊姊妹妹去找其它的四靈之物,她這趟路雖然是遠了點,但是應該不會很難辦才對,丹雪得意的想。
或許她可以一點力氣都不花就輕松的拿到白虎鏡,那她就可以多玩一會兒再回到鳳凰山,這外面的世界可比一成不變的鳳凰山新鮮有趣多了。她伸伸懶腰張望一下四周,突然,丹雪的眼角掃看到不遠處有兩個男人和一個提著竹筐的女人正在拉拉扯扯,她一看就知道那兩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緋丹雪的宗旨一向是「路見不平、氣死閑人」,這檔是她是管定了。
她一走近那三個人就更確定了她心中的想法,那兩個男人看起來就是一臉的急色樣,而那個提著竹筐的女子,看起來就像個文文弱弱的大家閏秀,她一臉又驚又懼,看得丹雪對這兩個不要臉的男人更是反感到了極點。
「你們給我放手!」丹雪不客氣的大喝一聲。
「哪個人敢壞本少爺的好事?」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男人回頭大聲的說,當他的眼楮一落到丹雪的身上,就像是沾住了似的再也離不開丹雪。
「少爺!這個女人更美,今天真是有福氣,連連遇著了兩個大美人。」另一個大概是隨從的,也是一臉色心的吞了吞口水說。
「這位姑娘怎麼稱呼?小生是金玉仁,就是穿金戴玉又有仁心的金玉仁。」那個金玉仁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眼楮還不安份的在丹雪的身上轉個不停。
「想知道我的名字嗎?」丹雪頗有深意的笑笑。
「姑娘,不要,他們不是好人。」那位提著竹筐的女子連連對丹雪搖搖頭,一臉擔心的說。
「這位姊姊別擔心,不會有問題的。」丹雪給她一個放一百二十個心的笑容,然後又回頭對那個金玉仁的說︰「我叫緋丹雪,好好記著啊!」
丹雪像是送飛吻的對那兩個人吹了一口氣,然後仍是一臉不變的笑臉,「這會是一個讓你一輩子忘不掉的名字,你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又不‘仁’不義的下流痞子。」她一下子就把那個金玉仁罵了個灰頭土臉。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少爺要你是看得起你!」
「是嗎?」丹雪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敬酒、罰酒我都沒興趣喝,不過,我倒知道等會兒有人要喝尿。」她不懷好意的看了那個金玉仁一眼。「你說誰要喝尿?」
「除了你們這種壞痞子外,誰配喝得起那東西呀!」
「你!」金玉仁指著丹雪,一臉的凶狠。「誰會喝那種東西!」
「喝不喝隨便你。」
丹雪聳聳肩,隨即又是一臉的假好心,「不過,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去喝吧!
難道你們沒有感覺身上有些癢癢的?」她像是不經意的問。
丹雪不說,金玉仁主僕倆還沒什麼感覺,她這一說,他們馬上覺得全身像是蟲在爬一樣的渾身抓了起來,而且愈抓愈厲害。
「你做了什麼事?」金玉仁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說。
「這就是告訴你,別以為女人都是好欺負的,剛剛我向你們吹了口氣,連‘三日見骨散’也一起吹到你們身上了,不出三日,你們會癢得把自己的肉都抓爛而見骨。」丹雪壞壞的笑笑。
「你這個女人好惡毒,還不快把解藥交出來?」金玉仁大驚失色的說。
「解藥沒有,辦法倒有一個,做不做就隨你們了。」丹雪轉了一下眼楮,一臉的隨意,反正整人一向是她的看家本領。「不過,你們要先跪下來跟我,還有這姑娘磕三個響頭。」
「我磕頭!」
金玉仁已經癢得受不了,這時候就算要他賣了他母親他都肯,何況只是磕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