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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滿乾坤 第18頁

作者︰典心

旭日縮縮脖子,伸手指向"安平堂"大門。

"因為,呃,姊夫已經闖進去了。"

***

"您不能進去!"

說話的人,被干戈一掌揮開,哀嚎的飛出大門!跌到街上。

"這位客倌,你——啊!"

包多的人圍上來,更多的人,陸續往外飛去,咚咚咚的,在街上躺成了一片。

斑大的干戈,如入無人之境,一手揮開一個,沒三兩下功夫,原本熱鬧非凡的"安平堂"人數銳減。

客人們見苗頭不對,立刻抱頭鼠竄,逃得不兒蹤影。在店里招呼的伙計們,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全被扔出門,就只剩下櫃台後方的掌櫃,臉色慘白,瞪著這個暴戾危險的男人,不斷顫抖。

吧戈伸出手,揪起掌櫃,臉色陰沉。

"交出來。"

"交——交——交什麼?"掌櫃的抖得連話都說不好。

"鷙斑。"

掌櫃的臉色一變,卻仍在裝糊涂。

"呃,這位爺,您說什麼,我不懂——"

黑眸眯起,迸射出不耐的怒火,干戈出手,揮出一道凌厲的掌風。

砰!

一聲巨響,震得人耳朵發疼。整楝屋子劇烈搖晃,一整面的藥櫃,轉眼就被轟掉,連屋梁都搖搖欲墜。

掌櫃的傻了,抖得更厲害。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干戈的口吻仍舊冰冷。

貝貝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來,才一進"安平堂",就見一個大藥甕,筆直的飛來,轟向她的腦袋。

"啊!"她大叫一聲,連忙低頭,驚險的閃開。

藥甕嘩啦一聲,摔在地板上,瓦片跟里頭的黑棗散了一地!滿地滾啊賓。

她拍拍胸口,安撫受驚的心髒,環顧亂七八糟的大廳。"老天,我才遲了一會兒,你就把這兒破壞成這樣了!"

"嘖,姊夫的手腳真快。"旭日在一旁感嘆,一進大門,立刻挑了個安全位置躲好!就怕慘遭池魚之殃。

吵鬧的聲音,驚動了"安平堂"的老板唐舜。他皺著眉頭,從存藥房里走了出來,嘴上還在罵著。

"做什麼?這樣吵吵鬧鬧的——"

深邃的黑眸,冰冷的掃了過去。

兩個人才剛打了個照面,唐舜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他先是全身僵硬,張著嘴直喘氣,眼楮瞪得比金魚還凸。

吧戈挑眉。

"原來是你。"他扔下嚇昏的掌櫃,像發現新獵物的野獸,跨步走來。

啊,這兩個人認識?

貝貝跟旭日愣在一旁,屏氣凝神,滿頭問號。唐舜突然提氣一喊,扯住桌上的布匹,往他們甩來。

數十支針灸用的銀針,筆直朝兩人射來,銀光交織成一片銀網,躲都躲不過。

龐大的身影,恍如鬼魅!瞬間就趕到面前!擋住尖銳的銀針。她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干戈攬入懷中。

熱燙的男性氣息,包里了貝貝全身,她毫發無傷,胸口卻狠狠一疼。

"干戈!"她驚慌的喊著,俏臉慘白。

他用身體為她擋了銀針!

"我沒事。"干戈淡淡的說道,目光掃過她焦慮的小臉,冷酷的眼神,稍稍變得柔和。

角落傳來申吟。

"我有事。"旭日齜牙咧嘴的抱怨。他問躲不及,又沒人搭救,手臂上挨了十幾根銀針,疼得好想哭。

貝貝沒理會,小手扯著于戈的衣裳。

"快把衣裳月兌下,讓我瞧瞧!"

他聳肩,刷的拉下衣衫,露出結實黝黑的上身。

"轉過去。"她又下了命令。

他依言轉身,寬闊的背上,赫然釘滿了銀針,看來怵目驚心。

她倒抽一口氣,小手搶著紅唇,全身顫抖。

"針上沒毒。"干戈簡單的說道,接著繃緊肌肉,發出一聲巨喝。

霸道絕倫的內力,凝為強大力道,全數的銀針立刻被震飛。就听到嗖嗖的聲響,銀針轉眼挪了位,全釘到牆壁上去了。

貝貝眼中淚花亂轉,雖然松了一口氣,心頭仍難受極了,被莫名的情緒揪得緊緊的。

"你痛不痛?"她先伸出小手!試探的模啊模,接著靠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吹氣,想為他上疼。

他搖頭。

"騙人!"

怎麼可能不痛?他都流血了呢!

吧戈回頭,瞅了她半晌,眼神復雜。

"你沒受傷就好。"他粗聲說道.轉身往內走去。

貝貝整個人呆住了,傻傻的看著那高大的背影,紅唇微張,連淚珠滾下粉頰,也不曉得要去擦。

那簡單的幾個字,讓她胸口好熱好燙,某種甜甜暖暖的涵義,雖然他從來沒有說出口,但是從他的眼神、他的舉動,她就能感受得好清晰。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好想抱住他,抱得緊緊的,永遠都不放開——

斑大的背影,在藥坊間轉了個彎,踏進內室的存藥房。她急忙跟上去,不想跟他分開太久。

存藥房內,百藥雜陳,用的都是尋常的藥材。牆上有著無數藥櫃,房中央還擺著一張紅木大桌。

吧戈站在藥材中,擰皺濃眉,仔細檢閱。黝暗的眸子,落到紅木大桌上。

桌上空無一物,卻飄著神秘的藥味。

他挑眉,黑眸一眯。

"啊,唐舜怎麼逃了?"貝貝湊過來發問,轉著小腦袋,在屋子里看啊看,卻看不見那家伙的影子。

那個卑劣的男人,大概是趁著干戈分神救她的時候,找機會開溜的吧!

只是,這種反應也太明顯了吧?他們只是找上門,唐舜立刻逃走,擺明了是心里有鬼!

吧戈勾唇,露出冷笑。

"他認得我。"

唐門善用毒,但是漢人用毒,終究比不上苗人。唐舜是用毒之人,對干戈的大名,自然是如雷貫耳。這會兒踫上祖師爺了,他這個小貨色能不逃嗎?沒嚇得尿褲子就不錯了!

"但是,那也不能證明,他跟命案有關。他拔腿開溜,說不定只是代表,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很凶——"她小聲說道,不斷強調!證據很重要。

吧戈掃了她一眼,走到紅木大桌前,舉起右手。

"啊!"這一次,她眼明手怏,立刻跳到他背後,把耳朵搗起來。

轟!

又是一聲巨響,堅固的紅木大桌,在他的掌力下,化為無數木屑。木屑之中,赫然出現了十來個黑色綢袋。

小繡鞋才剛踏出去,她整個人就被干戈拎起來,腿兒騰空。直到被拎過了散落的尖銳木屑,他才松手。

"別踏著了。"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口她心頭一暖,紅唇彎起,露出甜甜的笑,小腦袋點得好用力。

他的霸道,總隱藏著對她的關心。這個嚴酷又沉默的男人,其實很不懂得表達感情呢!

吧戈拿起一個黑綢袋,運勁一模,綢袋碎開,一塊毒性極強的蟾酥,赫然出現在他掌心。這種東西,通常用于麻醉,對壯陽有奇效,但是用量稍稍不對,就會致命。

噢喔,看來證據確鑿了!

"你怎麼知道桌里還有東西?"她蹲在地上,把黑綢袋一個個打開,才發現里頭全是有劇毒的壯陽藥品。

"這是唐門的習慣。"他簡單的說道,將一鷙整袋的斑遞到她面前。

她哇了一聲,搶過來看。

"把這個交給官府,就可以還你清白。"干戈說道,伸出手臂,又將她拎了起來,逕自往外走。

"呃,我們要去哪里?"

"回家。"事情結束,他不願久留。

貝貝點點頭,也很想開溜。經過大廳時,她抬起小手,把斑鷙扔給旭日。

"把證物交給官府,再讓他們派人來調查清楚。"她吩咐道。

"但是,我手上的銀針——"旭日一縮腦袋!委屈的接過斑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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