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听不進去,過度的驚恐讓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歇斯底里中。
‘如楓!’他低喝。‘你再不清醒,我就不客氣了。’
她沒有清醒,反而掙扎得更厲害。
‘你夠了喔!’逼不得已,他只得抓住她的下巴,阻止她啃咬自己的手。
而她也沒有死心,反將發泄的目標轉向他胸膛,森森利牙咬上他胸口。
‘唔!’他悶哼一聲,察覺胸口處有一抹濕潤在蔓延;是血,她把他的胸膛給咬出一道口子了。‘該死,怎麼會嚇得如此嚴重?’看來不使出終極手段是無法喚回她被驚飛上九重天外的神智了。
他奮力扳起她的下巴,溫熱的唇使勁兒附上。
她在他懷里拚命扭捏推擠,一心只想擺月兌他的唇舌。
但匡雲中吻得好深,靈活的舌直舌忝吮到她的咽喉處。
‘唔唔唔……’她無法呼吸,嬌顏脹得通紅。
他仍然不放過她,持續地、不停地挑逗她避無可避的芳唇與丁香舌。
即將窒息的恐懼逐漸壓過她心中被毒蛇給驚嚇出來的慌張,她的掙扎漸止,混亂的秋眸轉而添入幾許悲傷。
他終于放輕擁吻她的力道,濕熱的舌無限溫柔地舌忝吮她的唇。
她好不容易得到一點喘息的機會,忙不迭地努力吸氣,僵硬的身軀總算軟化。
他放開她的手,專注地吻著她,灼熱的深吻變得如鴻羽般輕柔。
擺月兌了恐懼與驚慌,常如楓在他懷里蛻變,從歇斯底里的瘋婦,變成一朵惹人憐惜的嬌花。
‘嗚嗚嗚……’抽泣取代了尖叫,她在他懷里哭成一個淚人兒。
‘如楓。’品味到她臉上灼熱的咸水,他的心更疼了。‘沒關系、沒關系,哭出來就沒事了!’
‘嗚哇哇……’她攀著他的肩,螓首埋進他懷中放聲痛哭。
他摟著她、拍著她、親吻她的淚,期待淚水能帶走她全部的悲傷。
‘委屈你了,我曉得你害怕,不過已經沒事了……’他的溫柔慰哄似柔雪,點點滴滴落不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匡雲中滿腔的甜言蜜語已然說盡,她還在哭。
‘喂!我知道你性格嚴謹,凡事務求盡善盡美;但也不該連哭泣這玩意兒都包括在內吧?就算你把常家給哭倒了,也沒人贊美你的。’他嘆息。
而她,仍在哭,許是壓抑得太久,父親之死、家庭變故、佣僕背叛、親人謀害……一件件、一樁樁都不是一名尋常的年輕姑娘所能承受得住的。
但她咬牙硬挺過來了,獲得身心俱疲,復遭此重創,難怪要崩潰。
‘那……打個商量,再給你哭半個時辰,哭完就別再哭了,好不好?’他可不願意她把眼楮哭瞎啊!
她不說話,淚直流,如雨、如絲,紛亂不絕。
‘那你說吧,你還想哭多久?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不能再多了喔!’
床榻上的她繼續顫抖,那眼兒早已哭紅、哭腫,卻仍不停。
‘唉!’他算是被打敗了。‘我若這樣做,事後你非惱我不可,但……為防你哭死,我也只有做了。’他的唇堵上她啜泣不止的嘴,掌下一個用力,她身上凌亂不堪的衣物頓成飛屑。
他的手沿著她縴細的脖頸順移到她性感的鎖骨、柔軟豐潤的胸脯、直到上頭一點紅花,它美麗的顏色如三月桃花深深吸引住他。
‘天啊,你好美!’他情不自禁以指挑逗嬉戲,眼看著它逐漸硬挺、綻放出一股艷艷紅彩,並逐步沾染她全身。‘實在是太可愛了。’他贊嘆,唇舌下移,含住了它。
常如楓渾身一頭,只覺體內積存良久的陰霾突然被一股火熱的情感給沖開了。
‘啊!’她驚呼,忘了哭泣。
他一面以手搓揉著她的胸脯、一面吻吮它們,直到她在他身下扭動、申吟。
‘唔……嗯……雲中……’她好熱、好熱,快被他掌心所含帶的欲火給燒化了。
樂見悲傷遠離她周身,匡雲中更加賣力挑逗她。
他的嘴唇往下移,來到她的肚臍處,那小小的凹陷正呈現出無比媚態,誘得人直想一親芳澤。
他伸出舌頭舌忝上她的肚臍,手指續往她大腿根部探去。
‘啊!’她弓起身子,全身熱如火燒。
當他的唇來到她女性的柔軟處時,她整個人慌了,下意識夾緊雙腿。
‘呃!’他的腦袋陷在她的雙腿間,呼吸困難。‘放輕松,如楓,放輕松一點。’
她在床上慌亂地搖頭,一連串刺激早驚飛了她的理智,只剩下一顆漿糊腦袋。她無法思、無法想,只能迎合,化成一只撲火飛蛾,直往他編織出的情網墜落。
‘如楓……’快窒息了,逼不得已,他唯有伸出舌頭舌忝咬眼前的芳美園地。
‘呀!’她全身抖如風中葉,夾緊的雙腿自然松開。
匡雲中乘機摟緊她,飛快沖入她體內。
‘啊!’她驚叫,編貝玉齒咬進他肩頭。
‘如楓。’他在她體內瘋狂沖刺。
這一瞬間,外界的威脅、迫害、陰謀、詭計……所有的無情現實全都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有激情,狂猛地、激烈地,將他倆送上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高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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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遠去、白日降臨,啼晨的公雞驚醒了昏睡中的常如楓。
‘咦?’甫睜開眼,她先是被房內不同于往常的布置嚇了一跳。
想起身,又發現自已全身赤果、酸痛不已。‘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轉頭,瞥見枕畔一張熟悉的睡臉,是匡雲中;但他們怎麼會……
啊!昨夜的記憶一點一滴回籠,她憶起她房里的毒蛇、她的失控,還有他……算是別出心裁的安慰吧!
‘天啊,我實在是太丟臉了。’她嘆息,卻不後悔,身心乍起一股豁然開朗的感覺,彷佛昨夜那場纏綿將她體內積存許久的壓力一次沖散了。不過,她很懊惱,因為干了違禮事。
‘在生我氣嗎?’一道溫和男聲突然響起。
她低頭,見到他晶亮的眼,那透明的棕色里清楚呈現出她的狼狽與不堪。
‘我為什麼要氣你?’她長喟。‘你又沒錯,該死的是我。’
听見她又提‘死’字,他忍不住皺眉。‘別動不動就說死。’
知道他對‘死’字特別忌諱,她立即住了口,只是將羞愧的腦袋埋在雙手中,一副再也無顏見人的模樣。
‘昨天的事是意外。’匡雲中探過長臂,將她樓進懷中。
‘意外不能成為月兌罪之辭。’她的聲音悶在他懷中。
‘什麼罪?我們都快成親了。’
‘還差半個月。’
‘不過十五天,何必計較這麼多?’
‘這不是計不計較的問題,而是……’她哀嚎。‘禮不可廢啊!’
‘忘了它不就得了。’怕她真的悶死在他懷中,他用力抬起她的頭。‘听著,昨夜是我逼你的,你一點罪都沒有,別胡思亂想,知道嗎?’
‘你真以為我記不起昨夜的事啊?’她瞪眼,很清楚他的越矩全是為了救她。
‘隨便啦!’他用力一揮手。‘反正最後得到便宜的人是我,所以……算了,好不好?’
怎麼能算了?他們做的是苟且事,被外人知道了,不僅他與她會名譽掃地,還會被拉去游街示眾的。
她又氣又怒,卻也知道他是體貼她的拘謹,才特意輕描淡寫地略過昨夜的荒唐事兒;不過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讓我知道是誰放蛇謀害我,我絕饒不了他。’她咬牙,腦海里閃過一幕影像。墨友中,你說放蛇的人會不會是那個黑衣人?」
「不知道。」又沒找到證據,豈能隨意定人罪?
昨夜在她心底琢磨許久的想法再次浮現。「雲中,我……我教你常府機關秘密,好不好?」她說得結巴,實在是對外人吐露常府機密非同小可,若有個萬一,她一人命危不打緊,恐怕整個鴻鵠書齋都得跟著陪葬,大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