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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吧!老公 第4頁

作者︰董妮

「姊,再見。」搭上司機前來接人的豪華轎車,未敏猛揮手,直到距離截斷了兩人的身影為止。

未央臉上強裝出來的笑容終于垮下,同樣年輕的她,背負的東西並沒有比未敏少,只是身為長女,她沒有退縮、哭汲的余地,再苦、再痛都得挺起胸膛扛起來。

「嘖!別一張要死不活的倒霉臉好不好?一點都不像我的好學妹,財神都被你的衰樣給趕跑了。」朱巧巧不曉得什麼時候出了屋子,正站在末央身後,靠著她的肩膀道。

「學‘姊’,這個稱呼早三年前就顛倒了,你忘了嗎?」未央斜睨這位九O年代的奇女子一眼。

不是朱巧巧笨得畢不了業。事實上,朱朱聰明極了,她之所以無法畢業,全是因為她太愛錢了,百分之百奪財奴一個。

她人生唯一的目的是存錢、活著是為了要賺錢、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則是擁有可以填滿整座太平洋的錢。

錢、錢、錢,她腦子里想的、念的、要的全是錢。她有一份正職、兩份兼差,簡直是拼了命地在賺錢。不能說她收入微薄,一個月近六萬塊的薪水算是豐厚的了。只是那個變態女人有種奇怪的禁忌——主職賺的錢是用來存的、只有兼差賺的才可以花。

而天曉得,這個變態女人,正職存下來的錢早突破七位數了,正勇敢地朝第八位數邁進,但那卻是一筆踫都踫不得的天價,簡直有病。

「別這樣說嘛,學妹,你是知道的,學姊我就這麼一點小小的樂趣,又無傷大雅。」朱朱聳聳肩,她樂在如此的生活中,優游自得,才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呢!「我來找你本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但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所以現在這件事比較重要。」

末央翻完一個白眼、再翻一個白眼,天啊!台灣的教育到底是怎麼教的?二十八歲的女人了,居然還有這種顛倒不明的邏輯觀,那些當過她老師的人都該去切月復了。

「說重點!」

「我要到你老公的公司去上班,你幫我走一下後門。」「禮義廉恥」這四個字朱朱沒學過,當「利」字當頭的時候,道義早就被凍在冰箱里,等著下油鍋了。

「我一百年難得見蔣森嚴一次,請問一下,我該如何幫你走後門?而且我不清楚蔣森嚴在哪里工作?他有什麼事業?他……」末央頓了一下,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蔣森嚴的底細?連我都不甚了解的事?你是從何得知的?」

「拜托!蔣森嚴很有名耶!‘雷霆保全公司’的負責人,誰不認識?」朱朱一副你少見多怪的樣子,更啟未央的疑竇。

「我知道‘雷霆保全公司’的負責人叫蔣森嚴,但你如何確定這個蔣森嚴就是我老公,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並不在少數,而且我听說‘雷霆’的龍頭年紀不輕了,少說也有四、五十歲,我老公看起來頂多二、三十歲,他不可能是‘雷霆’的負責人吧!」話是這樣說,其實未央也曾懷疑過,她的丈夫蔣森嚴就是世界第—保全公司的龍頭「蔣森嚴」,只因兩人同是神秘透頂的人物。

但「雷霆保全公司」負責人「蔣森嚴」這個名號,在世界各國、工商行號里流傳最少十年了,雖然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可以她老公的年紀來算,根本不可能,才釋疑了的問題,又被朱朱挑起,未央不禁有些因惑。

「不會吧!蔣森嚴這麼老了!」朱朱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我不信,等我查出來,明天再給你消息。」同她來時一樣,急驚風轉眼間就飛走了。

末央膛目結舌望著那道遠揚的身影消失,她到底是來干什麼的?耍人啊?急遽升起的怒氣在胸口糾結。從凌晨遇到蔣森嚴後,這個世界就開始不對勁,全都發神經了,哪怕下一秒鐘,她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被綁架了,也不必覺得驚奇,因為大家都瘋了,全是一群瘋子……

正這麼想著,一陣暈眩感突然襲來,好因、好累、好想睡……朦朧中,視線里出現一罐噴藥和……一只手臂,還有……老天!這奇怪的景象……她不會真的被綁架了吧?

第二章

同樣的疑惑也在蔣森嚴心里翻騰。他一直忙到快傍晚才有空處理從未央屋子里拿來的傳真,瞪著那一大張密碼表,一股不祥的預感囂塵直上地襲進心頭。

昨夜收到父親的通知,說有「黑暗帝國」門戶鑰匙的消息了,要他回家里接傳真,當時他就覺得奇怪,父親有事一向是直接與公司聯絡,這一次為何將資料FAX到家里去,父親明知道他不與妻子同住的。

盡避懷疑,但他們父子的感情不好,他也不想細問,干脆回家一趟,讓左輔拿了傳真,立刻又回到公司。

把傳真輸入電腦,解出密碼,結果是一堆無關緊要的資料,其中有一大部分甚至是舊消息了。父親究竟在干什麼?老糊涂了嗎?還是他已經放棄尋找傳說中的鑰匙了?

不可能。蔣森嚴搖頭否定掉那個猜測,起身倒了一杯威土忌,有一口沒一口地淺酌著,這是他行之有年的習慣了,邊喝酒、邊想事情。

案親絕不會放棄尋找鑰匙的,他對于傳說中的帝國是如此地執著,那麼他是想騙他回家嘍,為什麼?難道……一股烈火隨著喝下的酒汁在他胸腔間燃燒起來,莫非老家伙的目的是……

猛揮手,整瓶的威土忌和酒杯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摔成一堆碎片,金黃色的酒汁漫流四處,正如此刻他盡內狂竄奔騰的烈焰,不受控制地燃燒翻涌著。

「左輔、右弼!」勃然怒吼像平地一聲雷,炸翻頂樓隱閉的安詳空間。蔣森嚴虎目發火,狠瞪著應命而來的兩名隨侍人員。「你們敢對我下藥?」

他太自信了,以為兩個一起長大,奉他若神明的輔位不會背叛他;他大疏忽了,怎會忘了,他們其實是听命于父親的棋子。

完了,一步錯,步步錯!這使他冒火卻不會昏厥的藥當然不會是迷藥,而有什麼東西可以叫一個男人血脈賁張、欲火焚身?

懊死的、該死的!居然給他下藥。那個老家伙和這兩個混帳王八蛋,他們最好從現在就開始去求神明保佑他永遠解不了毒,否則……

「不用這麼大聲,左輔、右弼並沒有背叛你。」緊跟著進來的是一輛輪椅,椅上坐了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他有一雙炯炯發亮的鷹眼,精明神采盡在其中,但與他的利眸相背而馳的卻是兩只在衣袖外,枯槁如鳥爪的手臂,上面布滿遮也遮不住的青黑色小點,那是針孔的痕跡。

乍見父親的剎那,蔣森嚴驚訝地發現,那一直橫在他面前,幾乎要將他逼死的陰影竟然崩壞了。

這是那個無情無義、逼瘋他母親的老暴君嗎?他們父子大概有……十年不見了吧?在他的記憶里,父親應該是高高在上、冷血殘酷、為鞏固自己的勢力不惜血腥排除異己的惡魔。

想當年,提起「蔣修羅」的名號,保全界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們叫他撒旦,而他也確實是個沒血沒淚的魔鬼。蔣森嚴的冷酷比起父親來還差上一大截呢!

可是現在,那個魔鬼在哪里?跟前的不是「蔣修羅」,只是個面臨凋朽的虛弱老人,他已經沒有力量了,也許連生命都要消失了。

蔣森嚴不禁懷疑,事實果真如此,那麼他長久以來不停地鞭策自己、幾近自虐的埋頭苦干、努力抗爭究竟所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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