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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相公VS.騷娘子 第12頁

作者︰丹菁

「你!」宣以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不求!」

笑話,他年紀雖小,但好歹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郎,怎能求她?若是求了她,他這張臉要往哪兒擱?

「是嗎?」她就不信他這麼有骨氣。「我同你大哥說去。」

話落,納咨雲作勢要起身,卻听到身後傳來蚊鳴似的聲響,她挑起眉,笑得很是好險。

「大聲一點,我听不到。你好歹是個男人,聲音卻不如個姑娘家,丟不丟臉啊?」她故意逗他。

瞧見他,她便想起自己的小弟,遂忍不住想要逗他。

「我求你尸宣以聖不甘願地吼道。

「你吼這麼大聲嚇人啊!」她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她耳朵好得很,犯不著說得這麼大聲,

「我……你……」宣以聖又惱又無奈,卻又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

見他頗有悔意,她便大方地又在他身旁坐下,「求我又如何呢?大丈夫能屈能仲,懂不懂?」她動手在他細白的頰上捏了下。

哎呀,這感覺果真如她所想的一樣好,讓她忍不住想要再多掐一會兒。

「很疼耶!」他痛得撥開她的手。

「我問你,這書從哪里來的?」她再次拿起素女經,漫不經心地問著,雙眼則偷瞧著里頭的彩圖,然後又嚇得連忙合上書。

「我偷偷上風月齋買的……」宣以聖微惱地揉著被她掐紅的臉。

「你不上自家書肆,竟跑到別家書肆去?」

「書和苑里又沒有這種書,況且……就算有,我也不敢拿。」

「說得也是……」她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有那種大哥,倒也不難想像……唉,要是你大哥也同你一般,能夠多點人味的話,不知道該有多好……」

「大哥頂好的,可就不知道怎會娶了你這個騷娘兒們。」他喃喃自語著。

「你說誰是騷娘兒們?」她毫不客氣地一把揪上他的耳朵。

可惡,這個不懂規矩的小表頭,是真的想惹她發火嗎?

「又不是我說的,那是外頭的人說的!」宣以聖抱頭掙扎,但掐在他耳朵上頭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放輕。

「外頭的人?」她眯起水眸,益發湊近他。

宣以聖傻愣地眨了眨眼,有些羞赧地想要遠離她清麗的面容,但耳朵卻被她揪得死緊,不得已只能直視著她,心頭怦咚怦咚跳個不停。

「說啊,外頭的人到底是怎麼說的?」她又加重了力道。

「他們說,宣府迎娶了個愛拋頭露面的騷娘兒們,飽了大伙兒的眼福……」他撇了撇嘴,又道︰「我話說完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很疼耶!

「你是在哪兒听人家說的?」哼,她長得這般絕艷又不是她能決定的。

「在風月齋……」

一听到風月齋,納咨雲不由得松了手,更湊近他一點。「看來你常上風月齋,下次若是再去,就替我挑幾本小說話本,听見了沒有?」

「我才不要買那種不人流的書,若是讓我大哥瞧見,他會罵我的。」他別開眼,努力緩和愈來愈快的心跳。

「哎呀,你真是著了你大哥的魔了,居然也學他說什麼不入流。」倘若不好好地敦他,這世間豈不是又要多了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見她的手采了過來,宣以聖忙又往後閃躲她無情的掐功。「你一個婦道人家怎一點婦德都沒有,說起話來還動手動腳的……」大哥怎麼會娶了這種女人?根本就是被說煤的人給騙了。

「怎麼,誰說我動手動腳就是沒有婦德來著?」原本是想要逗逗他,然听他這麼-說,她立刻又刁;留情地往他頰上一掐。

真是又細又白的肌膚啁!其實,乍看之下,他同他大哥倒還有幾分相似,不知道這柔女敕的肌膚是不是也相同……他的臉老是那麼臭,她又不敢伸手掐他,但現下掐這個小叔的,應該也差不多……

「你在做什麼?」

窗外突地傳進宣典聖的聲音,屋里頭的兩人趕忙分開,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見他繞到門前,納咨雲索性把書往自個兒的背後藏,以眼示意要宣以聖別開口,省得兩人都遭殃。」你怎麼會在這兒?」宣典聖走進屋里,劈頭就先拿她開刀,再側眼瞪向白個兒唯一的胞弟。「你為什麼也在這兒?」

要不是知道一個是他的娘子,一個是他的胞弟,他幾乎要以為他們是在這兒私會了。

「我……這兒清靜,我到這兒讀書。」宣以聖說著,不忘從身旁拿起書本為證。

宣典聖點了點頭,放緩了語氣︰「去用膳。」

「是。」彷若得到特赦一般,宣以聖抱著書便死命地往外跑。

霎時,這間不算太大的木屋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面對宣典聖那張發臭卻又讓人瞧不出思緒的臉,納咨雲只好努力勾起一抹笑意,希冀可以軟化他臉上的線條。

從認識他到現下,他的臉一直都是臭的,而且還愈來愈臭,所以她也分辨不出他的臭臉底下到底藏有什麼思緒。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現下定是不開心的,但他卻很努力地壓抑。

他最遵循禮了,就算他氣得快要吐血,也不會將惱火表現在臉上,頂多只是音量大了些。

「誰要你胡亂接近以聖來著?」沉默了半響,他低吼一聲。

「哪有?我哪有胡亂接近他?」她連忙為自己喊冤,「我是在這兒踫巧撞見他,況且我是他嫂子,難道連關心他都不成?」

「你沒事怎會跑到這里來?」他雙手環胸睞著她。

「呃……」呵呵,看來是瞞不過他了。「我方才習字,覺得肩膀有點酸,所以就……呵呵,就到附近走走。」

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因為這件事而氣惱。

「你根本連一個字都沒寫。」

「因為肩膀酸疼嘛!」啐,她方才不是說過了嗎?納咨雲站起身,不著痕跡地往門口逼近。

「你手上拿什麼東西?」他眼尖地睇著她。

「那是……」她方要往懷里藏,卻被他一把抽走,她只好拿起手絹遮著臉。

宣典聖的額上青筋抖顫,雙眸狠狠地瞪著她。「你拿這種東西給以聖瞧?」

「不是我、不是我……」她連忙搖著手。

「那會是誰?」他將書給卷成了一團。

素女經,還是精雕版附上彩圖的,不但驚世駭俗,還婬穢放蕩……她怎能背著他藏這種東西,甚至還同他的胞弟一道鑽研?她該不會是打算要身體力行吧?

「是以聖啦!」實在不是她要當壞人,而是已經人贓俱獲,倘若她不說明白的話,相公肯定會誤以為她是個下流的女字,為了自身的清白,她只好對不起小叔了。「可……這也沒什麼,他都十五歲了,自然會對這種東西起興致,這也無可厚非,況且,我就不信你沒瞧過。」

身為男子,要是對這種東西沒興趣的話,那可真是有問題了。

反正,不管他到底有沒有瞧過,現下最重要的,是要拿話堵他,最好堵得他無話可說,那她就安全了。

「我……」宣典聖一時語塞,又見她突地瞪大雙眼,不禁微羞地別開眼。

這娘兒們……她那張嘴,真是非要把每一件事都給說白了不可嗎?

「果然有!」她伸出縴指指著他。

就說嘛,他根本就是假道學,是男人都會想要偷瞧的,他怎會例外?況且既然他都曾經偷瞧過了,又憑什麼說以聖的不是?

「這……」他實在無話可反駁,最後只擠了句︰「這種下流東西豈會入得了我的眼?」

「相公,就算瞧過了,也真的沒什麼,你毋須生以聖的氣。」她拍了拍他的肩。「其實我以前也瞧過,里頭寫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說什麼采陰補陽,說什麼三深七淺來著……相公,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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