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奸詐,真不愧是萬惡之首的撒旦,「我才不是——」
「快一點!女圭女圭應該在這里才對。」
是趙叔的聲音!蔚晴全身的神經幾乎馬上緊繃,再也不管天使的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她硬是推開了其中一名同事的身子,拉著黑曜司的手往安全梯的方向奔去。
「尼日」天使的形象就此完全碎裂,原來可人的天使也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在蔚晴跑了沒有多久之後,四個出色的男子也匆匆的來到。
「該死的,女圭女圭呢?」懊惱的拿下墨鏡,俞凱的神情顯得十分生氣。
「又被她給跑了。」一樣吸引人的唐凌顯得有些沮喪。他現在正後悔沒在蔚晴身上安裝追蹤器,否則現在他們要找她也就容易多了。
「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一樣懊侮的趙華顯得有些陰沉,找不到女圭女圭大家約心情都一樣的不好。
程杰並未開口說話,他轉身隨便找了一位在一旁看熱鬧的女職員問道,「蔚晴她人呢?」他的臉色很難看、口氣很惡劣,眼神更嚇人,現在恐怕連一向好脾氣的程杰也火大了。
也不能怪他們的態度太惡劣,連日遍尋不著女圭女圭已經把他們弄得夠火大了,那天黑曜司帶走他們的女圭女圭,他們又被老頭們纏得不可分身,根本沒機會去追女圭女圭。等他們好不容易擺月兌老頭時,他們的女圭女圭早就不知道到那里去了,而且被老頭派去跟蹤的人又失敗回來。這下真的是教他們不火大也很難。
而那位被程杰詢問的女職員有點嚇呆了,「呃……蔚小姐她被……黑……」
「黑什麼?」吼人的是唐凌,現在的心情正不好,正需要個人來發泄、發泄。
媽的,這些女人說話干麼都結結巴巴吞吞吐吐的,說話一次講完不行啊,還是他們的女圭女圭好,至少看起來就比這些女人順眼得多了。
「黑……黑曜司,被‘傲’集團的黑曜司先生帶走了。」那女職員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把所有的話一口氣全部說出。
「該死的,我就知道一定是那個家伙,女圭女圭一定是和那個家伙在一起。」用咬牙切齒還不足以形容四個人的憤怒,他們現在簡直是對黑曜司恨之人骨,恨不得可以宰了他。
對他們而言蔚晴是心、是寶貝,是放在手心上最珍視的寶石,凡是有人打他們寶貝的主意他們都不允許,他們討厭那些和他們搶女圭女圭_的人,女圭女圭還小,她還應該是他們的才對。
「走吧,再去找女圭女圭。」垂頭喪氣的互相搭著肩,四個男人魚貫的走開,留下了一堆不知所以然的人。
職員們看著那四個走遠的男子背影,心中共同浮現出了一個疑問。
他們真的認識那像天使般的蔚晴嗎?這可是一個無奇不有的大千世界,什麼奇怪的事情都可能會發生在眼前的。
第九章
「可以幫我拿一杯果汁嗎?」目不轉晴的瞪著電視機,蔚晴甚至連頭也沒回的就叫別人為她拿東西。
沒有任何讓人有瑕想的畫面,在十坪左右的客廳中一對男女坐在沙發上,男的忙著看他的商業報表,女的則忙著看「夜訪吸血鬼」的錄影帶。
「真麻煩。」黑曜司嘴上喃念著,從冰箱中拿出一瓶飲料遞到蔚晴面前,他看了目不轉楮的她一眼,也在她的身旁坐下。
「謝謝。」她隨手拿起飲料一口灌下,在這時螢幕上出現END的字樣,片子結束了。
這就是蔚晴和黑曜司相處的模式,每天各做各的事,上床時間到了再各自上床去睡,反正這房子房間很多,也沒有床不夠多的問題。
蔚晴有點懶洋洋的整個人往沙發的椅背靠去,像是一只吃飽睡足的小貓,舒服的趴在暖爐前打哈欠。
「謝謝你了。」她輕輕的說著,這次當然不是指拿飲料的事情,而是今天他特地來通知她叔叔們上來公司
今天逃命了老半天,總算又躲過叔叔們的追緝,黑曜司好歹也是「傲」的總裁,他有他的事情要忙,沒理由每次都叫他丟下工作來幫她吧。
黑曜司不以為意的看向她,表明是對她的道謝與否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在意的不是她是否有對他說聲謝,他要的是別的,稍微再具體一點的表現。
蔚晴看著黑曜司,對于現在親密的氣氛感到有點無所適從。剛才看了著名帥哥湯姆克魯斯演的戲,拿他來和那撒旦比較,竟覺得黑曜司有點勝過他……天啊,她覺得自己的耳垂有點紅得發熱了。
「打算要回去找你那四個叔叔了吧?」他開口問她,鬧脾氣也該鬧夠了吧。那四個男人費盡心力的養她長大,整整十八年的時間無止境的呵護疼愛她,要把那小惡魔一直留在他這邊似乎有點過分,至少在他和蔚晴結婚前是如此,他不是無理的人,誰好誰壞他當然看得很清楚。
沒料到他竟會開口問她要不要回去,蔚晴著實的愣了一下,良久,她才又找回了自己的思緒,「我以為你會反對我回去找他們的。」看叔叔們那樣心急,老實說她也有一點心動,或許是該回去找他們的時候了。
「別老是把我想得那麼狠,就算你們私底下叫我撒旦我也不一定真的是撒旦。」他把頭漸漸靠近她的臉,在離別之前他想先偷個香。
「你的意思是大家都丑化你嘍。」蔚晴的聲音中隱含笑意。真好玩!原來他也為此感到很不平啊。
「再玩個兩三天我就回去找他們。」好像有點太便宜他們了,不過算了啦,反正她的氣也消得差不多,再讓他們急下去就有一點違反了人道精神。
黑曜司盯著她那張正在思慮的小臉,又再微微的動了一下嘴角,他笑了,但是不是普通的那種,像是正在算計些什麼。
「我們先去公證,然後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可以再補辦一場盛大一點的婚禮。」黑曜司說出了蔚晴作夢也想不到的話,他等這個說話的時機已經等了很久了。(請支持四月天)
詢問她一下只是口頭上的禮貌,其實一切他都己經決定好,注定要成為定局。她以前就答應要嫁他了,就算她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為什麼?」她對他的話顯然有些疑惑。
黑曜司露出一個理所當然的表情,仿佛切早該是如此,「只是提早去做一些該做的事情而已,不用覺得很奇怪。」他伸出大手去拍拍她的雙頰,像是要安撫她,告訴她沒有什麼。
他是不太注意四周的人看法是如何,對于他而言,結婚只是一張紙上的契約,沒有什麼。但是如果那張契約可以阻止她那四個叔叔煩人的打攪,那他也不反對去擁有那一張契約。
其實以他的能力,他大可帶著蔚晴跑到外國去,就此不甩那四個人,他行,但蔚晴恐怕不行,她和那些人有太多的牽連,他無法隔絕她想念四個叔叔的心,為此,他並不打算強制的阻絕他們在一起。
以那四個男人強烈的佔有欲,要讓他們點頭同意蔚晴和他在一起,很難。除非有婚姻當成後盾讓他依恃,否則他很難有正當立場讓他們乖乖讓出蔚晴。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對我來說,那是一件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我不打算這麼早就談它。」尤其對象是你的時候更是如此。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是不錯,但是那並不代表就要結婚,因為他讓她覺得手足無措。
黑曜司顯得十分憤怒,「你以前就答應過我的,你忘記了嗎?」
雖然拿她小時候說的話來要求實現,听來似乎是有點過分。不過他也不在乎那麼多,反正她既然答應他,那麼就必須實現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