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晴有些惱了。「那個不算!不算不算!那時候我才四歲快滿五歲,連什麼叫新娘都不知道,你怎麼可以拿那個時候的約定來要求我實現。」
黑曜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全部記得了?」
嘔喔!糟糕,她竟然漏嘴了,蔚晴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心中暗暗叫糟。她原本根本不打算要讓黑曜司知道她想起來以前的事。知道的愈多,事情愈復雜。
他用手強迫扳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我……」該說實話嗎?蔚晴顯得有些遲疑,她的心中正在作難以抉擇的選擇。
「記起來了吧。」答案全部寫在她臉上了。
黑曜司笑了,他輕輕揉著她的頭,慢慢的安慰她。有些人可以來硬的,有些則否,他不會硬逼她嫁的,畢竟這是一個民生開放的時代,個人都有自生的權利,不用強的,就用拐的吧。
「二十七歲不會算太老吧。」黑曜司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著。渾厚的嗓音教人感到有點迷炫,有一點催眠的作用。
「當然不會。」她點點頭,很像是一只听話的小貓。
黑曜司輕揉她的頭發,感覺上好舒服、好舒服,蔚晴忍不住閉上眼,享受著這種舒適,叔叔們以前也經常這樣輕揉她的頭發,有一點爸爸的感覺……啊!真的是好舒服,好捧的感覺。
見到蔚晴陶醉的神情,黑曜司把聲音放得更加低沉,有點像是在哄小孩。「我的事業也勉強算得上有成,嫁給我應該不會太吃虧吧。」
「嘿……」她又乖乖點頭,黑曜司的條件夠好,人帥又多金,應該是標準的白馬王子,誰能夠嫁給他當然是不錯。
「那你就嫁給我嘍。」
「嗯。」蔚晴先習慣性的應了黑曜司一聲。過了一會兒,她才明白到剛才自己答應了什麼。「啊?!等……等一下,剛才——」(請支持四月天)
她還來不及說出任何反侮的話,唇便被人掩上了,當然是唇對唇的掩住。
黑曜司的眼中閃著促狹,他要的話已經套出來了,他當然不會讓她有任何說不的機會,她注定得實現當初的約定。
很久沒有吻她了,這個吻很甜,和他以往的回憶一般,甜得教人不想放手。這個吻就當作是個達成協議的慶祝吧,一時半刻之間,他想他是不可能停止慶祝的……
☆☆☆
晚霞瀉得大地一片金黃,在經過一天艷陽的照射之後,庭院的花草顯得有些干枯,是該澆水的時候了。
蔚晴拿著澆花用的水管,正細心幫庭院一棵一棵的花草樹木澆花。黑曜司那家伙成天忙公事,連照顧植物的時間都沒有。不過既然今天她寄住在這里,當然是有義務去照顧它們。
叔叔們應該也快找到這里了吧,在這里住得不錯,突然要走了就覺得有點舍不得,人在一起久了,都會有點感情的,黑曜司不知道會不會舍不得她?
唉……平常明明是躲他躲得要命,結果到要走的時候,舍不得的人又是她,女人是感情充沛的動物,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喂!你是誰啊?」
一聲凌厲的女子吼聲突然傳人蔚晴耳中,讓她著實嚇了一大跳,剛才那一大串的思緒也被這聲音給嚇得無影無蹤,她真的是被嚇得什麼都忘了。
到底是誰啊?蔚晴略微回頭,看到和隔壁為界的樹牆邊正站著一個女人。
「你到底是誰?」那女人又吼了一次。照她站的位子看來,她應該是住在隔壁的鄰居,只是一個鄰居應該不會隨便對住在隔壁的人吼吧。
蔚晴理所當然的回答她,「我是住在這里的人啊。」真是莫名奇怪的問題。
那是一個很耀眼的女人,濃眉大眼,燙了一頭大卷的波浪頭,她的唇上涂著鮮紅的口,身上有著濃濃的香水味,是個美麗的女人。
若要以連績劇的場景來判斷,這種女人通常是演那種胸大無腦的美女,百分之一百的性惑尤物,通常是被人家安排當金屋藏嬌的對象,標準的情婦。
「住在這里的人?」紅唇微微蹶起,那女人不奈的哼了一聲,「你是存心想框我嗎?住這里,哼!這里只有一個男人住著,什麼時候多了你這個女人?」
有關于隔壁人家的事情她早注意了很久。丈夫長年待在海外,她獨守空房也有好些日子,每次她都注意到隔壁的屋子里偶爾會住一個男人,男人中的男人。在前一陣子看了雜志之後,她才發現住在隔壁的男人原來是鼎鼎有名的「傲」集團的總裁。這一項發現更加深她對隔壁男子的愛慕——她更是無時無刻的注意隔壁的動向。
蔚晴看那女子一眼,有點懶得理她,「反正我就是住在這里。」她才不認為自己有義務告訴那女子。
「你八成是小偷。」那女子一口咬定。
無聊,天下哪有小偷替屋主澆花的?蔚晴翻了個大白眼,有點想大叫的沖動,「那你又是誰?」
一听到蔚晴這麼問,那女人有點得意的揚起下巴。「我是那幢屋子屋主的女人。」
黑曜司的女人?蔚晴疑惑的看著那女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听到這種回答。根據她對黑曜司淺薄的了解,那家伙並不濫情,事實上,他本人似乎沒有鬧過任何繡聞。而他對這種情況的解釋是,他既然以前就找到他所想要的人,自是不會浪費那精力去找別的女人。
听到他那麼說,她如果硬要說心里沒感覺是騙人的。他人夠優秀,對她也夠好,只是脾氣有點奇怪,也許再和他相處久一點,她會自動和他說聲愛你。她可能有一點點的愛上他了,這是她最近最新的發現,不過她現在還不打算說,她想要等他自己去體會。
不明事理的就胡亂對人道听途說,往往會容易去誤會別人,那種笨蛋,她不當,她可沒真的會天真到隨便相信別人的話。
「那又如何?」蔚晴的態度明顯的表示出自己的無心理會,她才沒那麼多美國時間去理那些話,如果要她選擇的話,她寧可去睡覺。
「你最好少去靠近他。」
女人的醋勁可是奇大無比,盡避今天對方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威脅性,像是無邪的天使,但是為了預防有出乎意料的局面,事前的警告還是必要的。所謂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任何一個可能成為情敵的人都應該預先有所警告。
她的表情看起來好凶惡的樣子嘔,蔚晴心想著。
蔚晴微微蹙眉,她一向不太喜歡和妒婦打交道,那姓黑的家伙不曉得知不知道隔壁有個愛慕者,正日日夜夜的在思慕著他。
嘔!想到就教人覺得嘔心,這種女人還是少和她待在一起比較好。雖然有點虛偽,但是蔚晴還是笑了,很可愛、很甜美的笑容,教人無法放下心防去提防她。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她才沒笨笨的要故意去和那女人當面過不去。「你好像有點太緊張了吧,小姐。我……」
「蔚晴。」黑曜司正好從大門進來,一把抱住了正在談話的她。
要命!他干麼桃這種時候回來。
嬌美的芳鄰頓時眼紅,表情十分怪異。
「我……」蔚晴連忙想開口解釋。
要命!她一向不愛和人結怨,尤其是妒心太重的女人,她們的報復手段一向是很嚇人。就算是用哄用騙,她也絕對不會讓對方產生對自己的厭惡感。
「黑先生,請問這位小姐是誰啊?」那女人不等蔚晴開口就直接詢問黑曜司,她要弄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
黑曜司略略挑眉,對于這位過度漂亮的芳鄰有點不見好感。是住在隔壁的那個女人吧。以前她就老愛借機過來找他,還不時明示暗示的朝他拋媚眼,這山中的房子深幽恰人,本來他是十分喜愛這里,可惜似乎多了一個太過親切的鄰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