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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天真的性感擁抱你 第24頁

作者︰陳美琳

「妮妮!」雅如焦急地想解釋,小女孩早熟的心思有時候讓她不知該如何應付,不過她沒有機會多說什麼,本想在說清楚之後盡快離開這兒,此時似乎也稍嫌遲了些。

听見腳步聲在樓梯間響起時,雅如的心里就升起一股不安。完了!他下樓了,她是要戴起微笑的面具勉強面對他,還是丟下妮妮,不顧一切地奪門而出?

「妮妮,不許對老師這麼沒禮貌!」就在她猶豫的幾秒間,蕭柏逸低沉的聲音已從她背後傳來,與她的距離應該只有幾步了吧?

雅如不敢回頭,甚至不敢喘氣。天!她不想見他,再也不想,如果她現在站起來頭也不回地沖出門去,他會不會不吭一聲就任她這麼離開?

「你先回房間去看書好嗎?妮妮,讓爸爸跟老師談一談。」雅如听見他這麼說,不自覺地將妮妮的手握得更緊。她才不想跟他談!他們之間根本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和老師談過之後,老師是不是會再來陪我讀書?」小女孩側過頭問父親。

也許是他做了什麼手勢,妮妮馬上就離開雅如,奔向她的父親。而雅如就好像在大海中掙扎求生的人忽然失去了浮木,頓時覺得茫然無助。

「爸爸會勸老師,但要不要留下來得讓老師自己決定。」雅如听見他這麼跟妮妮說,接著妮妮又跑過來拉住她的手。

「爸爸要幫我勸你了,老師,你一定要听他的話好不好?」小女孩說。

「上樓吧!妮妮,听話。」

在父親略帶命令的語氣下,小女孩乖乖地上樓去了,而由于雅如始終沒有回頭,因此沒有察覺到小女孩的腳步是多麼的輕盈。

她現在一直盯著大門的樣子看起來一定非常怪異,但除了繼續站在原地之外,雅如不知道還能怎麼樣?真是該死!她一听見妮妮病了就心慌,沒多想什麼就這麼跑了過來。妮妮撒個謊就讓她忘了自己的決心,不僅再度走進了蕭家,現在還得面對蕭柏逸,她——她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妮妮已經不再是她的責任了啊!

「請坐,周老師。」蕭柏逸開口,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倦意。

雅如終于轉身面對他。他穿著白襯衫和西褲,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妮妮打電話給我,說她不舒服,所以我才趕過來。」雅如說,刻意不去看他。「她說謊只是為了見我,而既然她沒有事,你也在家陪她,我想我可以離開了。」

「請等一下。」蕭柏逸阻止她。「那天你撥電話來說要辭去家教,沒有給我機會說話就把電話掛了。今天既然你來了,我想就這個問題和你談一談,希望你不要拒絕。」

「我不可能再替妮妮補習功課了,這點我很抱歉。」

「何必說抱歉?我們都很清楚你是因為我那天踰矩的行為才會執意要辭去家教的。」蕭柏逸嘆口氣。「我才應該道歉,事實上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表達我的歉意。周老師——雅如——」

「你還是喊我周老師比較好,蕭先生。」

「你——我正試著向你解釋,能不能請你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听我說?」

「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今天要不是妮妮打電騙我來,我們根本就不會再見面了。」

「不!我們會再見的,我會去找你。」他凝視著她。

「沒有必要。」雅如低下頭。

「有必要,那天的事我還欠你一個解釋。」

「你只是酒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雅如搖頭。「事情過去就算了,我——我不會放在心上,你也不需要解釋什麼。」

「不是這樣,不全然是這樣的……」

「請你不要再說了!」雅如撇過頭去,害怕看見他的眼楮。「這樣不好嗎?讓事情像一個無心的錯就這麼算了,什麼都別再說了。我——我要走了,請你代我向妮妮說一聲,對她,我很抱歉。」雅如邁開步伐,她真的得走,否則也許就要在他面前哭出來了。

「該死的你不許走!」蕭柏逸忽然一拍桌子,嚇得雅如猛然又轉身面對他。他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痛苦還是憤怒,不過不管是何種情緒,看得出他很努力試圖壓抑住它。「我有話要告訴你,我一再告訴你這一點,你卻只是想走,不肯面對我,你說!你這樣算什麼?」

他的怒吼來得突然而莫名其妙,雅如手撫著胸口,既驚愕又恐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所說的和所做的都是為了消弭那個錯誤,那麼他到底為什麼忽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雅如越想越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受這種罪?她只是關心妮妮;她只不過是過度擔心那個小女孩啊!

所有的委屈化為自憐在剎那間全涌上心頭,雅如眨了眨眼楮,終于忍不住鼻酸而任淚水滑下臉頰。

看見她不時吸吸鼻子、無聲地掉眼淚,蕭柏逸的表情忽然間有了變化。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之後他的神情看來似乎更緊繃、更壓抑了。

他幾個大步逼近雅如,抓住她的肩膀瞪著她含淚的雙眼。

「你哭什麼?周老師,我只是要和你談一談,並不是要強吻你或強暴你。」他更靠近她。「你很善良,把我犯下的錯全歸因于酒精的作祟,說你不在意,讓事情就這麼過去。也許你早就已經忘了我摟過你、抱過你,所以能毫不在乎地這麼說,但我呢?我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一進家門就期盼能看見你的笑容,你想過我內心的掙扎嗎?」

雅如搖頭,拼命地搖,她並非真在回答他的問題,搖頭只是渴望甩月兌這一切的下意識表現。

「我也試過避開你,我真的試過了。畢竟你是個單純的女學生,而我已經娶妻生子,有自己的家庭,這樣的我還能對你有什麼非份之想?所以我要自己離你遠一點,在每個星期一、三、五盡量晚歸,我以為這樣有用,不見你,也許能幫助我別那麼經常想起你。」

雅如閉上眼楮哭泣道︰

「不要!蕭先生,求你不要對我說這些,不要——」她在哀求,然而蕭柏逸完全不予理會。

「但沒有用,雅如,一點用都沒有!再怎麼避開你也無法阻止我想起你的倩影、你的羞怯,還有你對妮妮展現的笑容。」他繼續道,似乎決心供出一切。「你是這麼溫暖,不僅妮妮渴求你的愛,我也像一個沙漠旅者渴求飲水般地渴求你。那天,我藉著酒意對你放肆,酒精破壞了我的自制力,卻沒有蒙蔽我的思想。我並非全然沒有意識,雅如,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只是——我只是無法再裝作不在乎了。」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雅如捶打他的胸膛。「你到底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才不管你要不要繼續偽裝,我也不想知道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我喜歡妮妮,也喜歡這個家教工作,可是因為你!我也許再也不能見到妮妮了——」

「而你不喜歡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們是否從此不再見面?」蕭柏逸搖晃她。「我不相信!雅如。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絲毫感覺。有時,我似乎可以從你的眼眸中捕捉到驚惶和依戀,那只是我的幻想嗎?你說!你該死地老實說出來啊!」

「我不說!我什麼都不說。」雅如奮力推開他。「放開我!蕭先生,別忘了你是有妻子、有女兒的人,而你的女兒此刻也許正在樓上听我們說話。」她給了他一個帶淚的笑容,苦澀得正如未熟的青隻果。「如果你的家庭目前有一些問題存在,你應該試著解決問題,讓你們一家人的生活回到正軌,而不是向其他的女人尋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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