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听我說,這只是昨夜——"
"一夜風流所致。"鄆揚飛快的插嘴。而後,快速捂住嘴。
"賈大人,你,你——"豆大的眼淚滾出眼眶,"我天天想著你,你卻,你卻——"眼淚吧嗒吧嗒落在賈鈺身上,"你卻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安月公主捂著臉跑出賈府。
"什麼呀!"撢撢衣服上滾滾落下的淚水,賈鈺撇嘴,"居然還有這樣的女人!"
"人不風流枉少年,賈大人這樣做也是天經地義的嘛!"鄆揚吃桃子。
"是啊!安陽王一生風流,到頭來卻連一個愛哭的女人都治不住,賈某真是自嘆不如啊!"
"哪里哪里。"此次唇槍舌戰勝者一定是他!難得逮著賈鈺不可告人之處,"小王再怎麼風流,也比不上賈大人和皇上啊——皇,皇兄!"不會吧,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好不容易有勝賈鈺的機會!不要啊!
"滾出去!"
"皇兄!"不要啊!他好歹也是他弟弟啊!
"滾!"房里頓時殺氣騰騰,硝煙彌漫。
"是,是。"嗚——
"昨晚跟蹤臣的可是皇上?"賈鈺干脆開門見山。
"是朕。"魁梧的身軀向賈鈺靠近。
"就是為了這個皇上生氣?"對上充滿怒意的黑眸,賈鈺迎向他。
"不止這個!"他把手放到她的頸上,"你居然叫了王曾!"
"王將軍現在人呢?"賈鈺突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朕叫他滾回家了。"鄆怙對上她的臉,四眼相瞪,"說你愛朕!"
"皇上,你在做什麼!"拉掉他的手,被人控制的感覺真是令人討厭,"皇上如果因為臣練劍,昨夜大可制止為臣。"跟她叫王將軍有什麼關系?
"你愛不愛朕?"一雙手重新放回她的脖頸,狂亂的眼眸讓人心慌。
"皇上!"
"你不愛朕,你根本就不愛。"鄆怙搖頭,吻上賈鈺的唇,"你不說愛我,就連朕和你時你也不說。可你不該這個樣子!"他更加猛烈的掠奪著她的唇,她的舌。
"皇上,不是的——"老天!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讓他這麼生氣,生氣到這樣毫不憐惜的咬她!
"你是,你從沒有為朕想過。"鄆怙一腳把門踢上,"別過來!"他對著門口的一群下人大喊。
"皇上,我愛你的。"如果只缺這個,那也許真是她疏忽了。
"不,你不愛我。你不是愛我的。"像是在囈語一般,鄆怙放開她,"你情願為了練劍,也不願陪朕,你情願把自己搞成這樣,"他摟上她消瘦的腰,"你為什麼不要朕?為什麼?"
"皇上,您誤解了。"
她掙月兌他的手,卻引來他更大的怨氣︰"朕沒有誤解。你根本就不願意要朕!朕一天沒來,你就馬上去叫王曾,也不來見朕。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讓朕傷心。"
"皇上,我叫王將軍是為了我父母的事!"賈鈺對著他大叫。
"是,你有自己的主見,你自己可以練劍,可以找別人來填補你的寂寞,你偏偏不要朕。"仿佛沒有听到賈鈺的話,鄆怙把頭埋在她的頸窩旁,"你也不想朕控制你太多,你根本就沒有替朕想想。"
"放開我,鄆怙!"賈鈺對他出手。該死的男人,居然說他找王曾填補寂寞,他以為他是誰啊!"我沒有替你想?我何時沒有替你想?你莫名其妙沖進來發一通火,我都容忍你,都順著你,你卻連我的一句話都不听!"
"朕不需要你容忍!"惱怒地看著她月兌離他的掌控。
"那好,現在我也不需要你干涉,我也不是你的什麼人,皇上請回。"賈鈺開門想往外走。誰怕誰啊!
"你又趕朕走?"他重又踢上門,"女人,你太囂張了!"
"我囂張,我小小一個臣子,再怎麼囂張也比不上皇上您哪!一進賈府就到處吼人,給我按亂七八糟的一堆罪名,好啊——"賈鈺摟住鄆怙的脖子,半個身體掛在他身上,"臣水性揚花,臣叫王曾來是為了填補空虛,臣嫌棄皇上年老色衰,你夠了吧!你都夠了吧!"混帳的男人!月兌離他的身體,賈鈺給了他一耳光,"皇上也許更需要這個。"她打開門。
"站住!女人。"盯著桀驁不馴的賈鈺,老天!他剛才在做些什麼!她剛才又在說些什麼?
"皇上,臣想提醒您一下,臣的身份是賈大人,是賈府的主人,不是您的女人。"居然當著這麼多的下人的面叫她女人!"而且,皇上也不是臣的男人,臣的男人多的是,皇上剛才不是又給臣加了一個嗎?"
"女人,道歉!"關上門,鄆怙抓住她揮過來的手。
"我為什麼要說道歉,錯的是你,又不是我!"手掙月兌不開,干脆用腳踢他。
"我道歉。"
"什麼?"她驚訝地看他。
"朕在向你道歉,女人。"小心的盤住她的腿坐下,鄆怙吻她,"朕為剛才的事道歉,現在該你了。"
"我不想道歉!"她躲開他,"我也不稀罕你的吻!"
"你剛才說什麼?"鄆怙掐住她的脖子,該死的女人!他都已經道歉了她還要這樣說!"道歉!"
"我為什麼要道歉?"瞪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你以為你是誰?你要我道歉我就道歉?"
"為你剛才的話道歉!"犀利的聲音。
"我不需要,也不稀罕你吻我,我也不認為你是我的男人——咳,咳咳——"她用手去拉鄆怙的手,"你掐死我了!"
"朕太寵你了!"收緊自己的手,鄆怙吝嗇的不給她一口空氣,"你需要教訓。你太無法無天了!"他看著血色一點點從她紅潤的臉上消失了。終于,她的頭無力的垂到了他的臂彎。
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鄆怙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朕愛你,"也許,她真的需要懲罰!走到門口,看到下人跪了一地,"她需要休息。你們兩個,好好照顧她。"他對兩個跪著的丫鬟說,"看住她,別讓她離府半步!否則,誅殺九族!"
〈六〉
"現在幾時了?"賈鈺問喂她粥的丫鬟。
"回大人,現在已是掌燈時分。"
"皇上走了?"
"是。"
"扶我起來。"虛弱的下床,賈鈺放開丫鬟,自己在屋里行走。該死的皇上!居然掐她!頭好痛!
"大人,皇上吩咐,您不準外出。"
"是嗎?"想軟禁她,沒門!"我想喝蓮子湯,你去廚房幫我端一碗。"
"是。"
"對了,另外幫我把紫絹叫來,"上午被皇上吼了一通,連問她話都忘了。
"參見大人。"
"紫絹呀,大人問你幾個問題。"賈鈺沉思著,"昨天下午我可是在家睡覺?"看鄆揚的表情,應該不會有假。
"回大人,昨日下午大人一直在外,吩咐我們有訪客一律回絕。"
"什麼?"她為什麼沒有一點印象?"我這半個月來不是每天下午都在睡覺?"
"大人,您每天下午都說有朋友相邀,並沒有在府上。"大人不會失憶了吧!
"噢。"真的很不對,"我有說過是去誰家嗎?"
"大人不曾說起。"
"這樣啊……"出了什麼事了?
"那個小姐也算是奇怪,不問你別的,卻將你的生辰八字問來問去,難不成她還要拿去問姻緣啊?"這是王將軍那日和她回來時說的話。
"生辰八字——"該死!她為什麼會疏忽了,"紫絹,我要睡了。"看看外面,夜色已深,"你回去把我書房里第三個書架第五格里的書全拿到我的房間,明天早上我要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