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她不喜歡這樣啊!她的思緒混亂不已,愈不想猜測他的動機,可他的行為卻讓她不得不誤解……
他為什麼不放過她?她已經筋疲力竭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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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人公寓時,雷•亞洛德的神情充滿興味,他仔細打量這幢看似普通的建築物,發現里頭卻另有意境;看著古色古香的家具,他欣喜有些東西甚至是他不曾見過的玩意兒。
不過,也因為公寓的一樓是開放空間,他才可以輕松的欣賞所有的擺飾。步上樓梯,每一層樓都被一扇門阻隔,只有在走到第三層的時候,管珂翎才停下步伐。
「我還是不了解你為什麼想來這里住,不過我這個地方很簡陋,你住不慣的話就走,我是不會阻止你的。」
「是嗎?」他聳聳肩,不以為然地說︰「不過,可能要掃你的興了,我一旦決定的事是不可能更改的。」
她無奈的瞪他一眼,才扭開門把,他已迫不及待搶先進駐。
撲鼻而來的玫瑰花香讓他馬上感覺到熟悉和親切,環顧房內的擺設,果然如她所言般簡陋,但開放的空間倒是有特別之處。
他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臥房和書房,微亂的桌面有幾本書未收,垃圾筒里滿是被揉成一團的紙張。
他信手拾起一團紙張,正想攤開來瞧瞧,就被她一手搶了去。
「你給我听好!」她嚴肅的看著他,心想既然趕也趕不走他,只好先行規定一些事情才行,畢竟這個地方並不屬于男人!
雖說,這幢公寓並沒有限制男賓止步,但住在這幢公寓里的女人都是男人眼中的異類,男人大多避之唯恐不及。再說,一遇上她們,如門神的一樓主人自然會讓這些侵略者卻步,所以一旦有男人進駐,都是非同小可的事。
她還未想到完美的說辭向姐妹們解釋,因為她得先解決眼前這個大麻煩才行!
「你真的想住在這兒是吧?那麼你得遵守我定的規則!」
「例如?」他回身一跳,朝客廳中的沙發椅窩了去,頤長的身軀濟在沙發里顯得不協調。
他沒有拒絕她欲提出的條件,依然忙著打量四周。
查覺他滿不在乎的態度,她沒好氣地表示︰
「第一,書房里的東西你不能踫;第二,我會自己開伙,你想分一杯羹也行,不過你得自己洗碗;第三,你我還是保持互不干涉的立場,我在工作的時候不希望見到你出現;第四,這里只有一間臥室,既然你要住在這兒,我可以讓你睡那兒,我暫時睡書房,不過……如果你想帶女人回來,我會立刻趕你出門,我不準你再弄髒我的床!」
「再?」姑且不管她定下的規則,他只注意到其中一個字。
她對自己的行為同樣感到無奈,因為她居然會讓曾經拋棄她的男人住下來,說起來也真是荒謬!
針對他的疑問,她只好不厭其煩的提醒他。
「沒錯!你不是很風流嗎?一天沒有女人我想你大概會無聊至死吧?我不會管你的私生活,但這里畢竟是我的地方,我希望你……」
他打斷她說的話,將問題導人核心。
「你指的是……我曾經弄髒你的床?」
驀地,她靜默片刻。
她以為自己早巳遺忘過去,可是他的問話無疑正在提醒她,她始終沒有忘記的情景,而真正遺忘的人,反而是他。
她展露一抹充滿諷刺意味的笑容,淡淡地說道︰
「沒什麼……當我沒說好了!總之,我現在的身分是你的姐姐,這里是我的地方,這些規定你必須遵守,否則我一定會趕你出去!」
「我一點也不在意你的威脅!」他直言,「不合理的規定我自然不會遵守,不過……目前听起來倒沒有什麼不安,所以,你定的規則只有這些嗎?」
她反而被他輕松的模樣唬得一愣一愣,她質疑他會這般輕松的答應一定另有陰謀!
「你真的答應?」
「是啊!反正听起來,我又沒有損失。」
話落,他倒是提醒她一件事,她朝著他伸出手要求︰「對了!你既然要住在這兒,我也不能讓你白吃白喝,我要預收一個月的房租。」
「你敢跟我要房租?」他不客氣地說道︰「我不也說過,我來台灣需要的一切都要由你來負責。」
她被堵得無話可說,只好自顧自的回到書房趕寫劇本。
她才坐定,電腦桌上的螢光幕忽然一閃,訊息告知她有人想和她線上對談;她本能的伸手一按,映人她眼簾的只有短短的幾個字——
你還好吧?我很擔心你!士遠
辛士遠,一個對她窮追不舍的男人!
為什麼她想盡辦法就是無法令他打消念頭?她暗自嘆口氣,才想動手回信,—只手已取走滑鼠,並且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擅作主張的回給辛士遠幾個字。
「喂!你干什麼?」她氣怒大叫,搶過螢光幕一看,雷居然回說——
[B]她當然不會有事!還有,你閑得沒事做的話,大可以去種花,別再來信煩她和我共度良時。雷•亞洛德[/B]
她恨不得一拳揮去,朝著他怒喝︰
「我不是說了嗎?你不能進來這里,才下一秒就違規,還亂踫我的東西!」
他凝著電腦螢光幕,不舒服的感覺白剛才就已存在,他不喜歡那個姓辛的家伙,但那家伙似乎對她很有興趣。
「他喜歡你。」他的話才月兌口而出,心底的不快便因此加深。
若說經過那麼多年她沒有追求者是不可能的事,只不過事實擺在他眼前,一股酸味幾乎淹沒了他的理智。
「反正不關你的事!」她惡狠狠的想將他往外推,雙手卻被他抓住;他手心的溫度讓她又驚又氣,逼得她不得不正視他解釋︰「他是追了我許久,那又如何?」
「你接受了嗎?」他斂目追問。
她輕輕地搖頭,有些事,她實在不願提,但她對這樣熟悉的情境卻無法不多作聯想。
「我接受與否與你有關嗎?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你現在的表現又是什麼意思?想讓我誤解你仍然在乎我嗎?如果你想利用我達成什麼目的,請你明說,反正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他的眼中有著她無法理解的訊息,她回避那道光芒,卻回避不了被自己所揭開的瘡疤。
「我利用你?」他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她咬牙瞪著他,氣他怎麼可以露出什麼都不懂的表情。
眼眶瞬間蓄滿淚,只因為殘酷的往事同時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你真是夠了!你忘了?好!我只會說一次,從此不會再提了!在我以為得到你諒解的時候,我甘願奉獻自己,結果你讓我多麼心痛?在我的房間里,我醒來的瞬間,你身邊躺著另一個女人!你讓我徹底體會到我只是……只是在自作聰明和自作多情、只不過是被你利用的工具,你對我的折磨還不夠是不是?你現在還不肯放過我?」
他情不自禁的撫著她滿是淚痕的臉龐,因她的淚,他的心亦跟著陣陣抽痛。
他無情的對她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利用恨意忽略她對他的好,可是他的種種行徑都直指他仍然愛她的事實。
他當然在乎她,不管這個問題被問過多少次,他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長久以來,他都是在掙扎矛盾中度過,他以為從其他女人身上得到寄托可以讓他忘記一切,但他卻失敗了。
他從未放棄打探她的消息,直到這一次來台,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又怎會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