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雷之間存在著不容人忽視的關系,辛士遠並不刻意忽略這項事實,只不過他追求管珂翎並非一時半日,他的敵意相當明顯。
雷輕而易舉的接收到他傳遞而來的訊息,冷漠的提醒他︰「你不要痴心妄想!」
「有句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辛土遠保持風度的回應,「我承認我是很喜歡她,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動機,如果你是想追求她,那麼不妨公平競爭。」
「公平?」雷搖搖頭,輕蔑的否決他的提議,「我從不接受這兩個字!」
「你接受與否我無法管,不過我不能讓公司的節目淪為笑柄,所以我想請你先離開。」
雷微微蹙眉,仍文風不動的盯著錄音間。
不管她是管珂翎亦或是珂翎•艾格,他依然對她了解甚深,遇到突發狀況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她一定會先選擇當縮頭烏龜。
他當然不可能等待她冒出頭,因為當她決定出來面對他的時候,也就等于她已想到方法來應付他。
「珂翎,你想回避我的問題嗎?」雷先發制人的追問。
避珂翎正煩惱的坐在地板上嘆氣,眼看著廣告即將播放結束,只好乘這個機會警告他︰
「亞洛德先生,如果你真的想跟我溝通,我答應你,我下班後再和你談,好嗎?」
雷的唇邊有著勝利的笑意,他領首後將耳機還給導播。
沒再听見他的聲音之後,管珂翎才小心翼翼的慢慢起身。
看到雷悠然自得的模樣時,她不知道該不該松口氣?
而,接下來她的主持工作可以說是一團亂,她在雷的注視下幾乎無法工作,听眾問的問題五花八門,卻都只是關切著雷,她真是受夠了,卻又無法發脾氣。
渾渾噩噩間,節目總算進入尾聲,可接下來還有一個大問題等候著她。
走出錄音間回到辦公室的管珂翎臉色極為難看,但發現無法再逃避,只好先發制人的問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雷尾隨著她走進辦公室,在未答話前,朝微亂的桌面看一眼,記憶里的往事隨著手中的觸感一一浮現。
「你除了變得凶巴巴之外……習慣還是沒變。」他若有所思的說著,桌面上微亂的紙張代表她常使用而造成的混亂,可其余的地方倒是一塵不染,充分表現她愛整潔的個性。
「我變成怎樣與你無關吧?」她厭惡的睨了他一眼,不喜歡他刻意提起往事,直截了當的又問︰「你到底要做什麼?請一次說清楚,不要再到我工作的地方搗蛋。」
「我沒有搗蛋的意思。」他大言不慚地解釋,「我是真的要找你!」
「找我?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如果你想要我還你那條項鏈是不可能的!」她抓起皮包表示︰「不然,那條鏈子值多少錢?我照原價賭你。」
「無價!」他只說了兩個字。
「什麼?」她听不太懂,因為他的表情忽地又認真起來。
「那條項鏈對我而言是無價晶。」他說。
「你是存心為難我嗎?」她忿然地問。
「不是。」他說的全是真心話。「要回項鏈其實只是借口。」
「借口?」她愈听愈迷糊,「你可別說什麼為了我而來的話,我才不相……」
「就是!」他堅定的語氣打斷她的話,驀然,他直視她驚愕的漠樣,認真地說︰「我就是為你而來的。」
她呆愣了半晌,心中不安的感覺逐漸明顯,不相信他、根本不隊為他會為了她而來。
「荒謬!」她搖頭,有些事她實在不願再提,但對這樣熟悉的隋境卻無法不多作聯想。「如果你想利用我達成什麼目的,你可以明說,反正這種情況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他的眼中有著她無法理解的訊息,她回避那道光芒,卻回避不了被自己所揭開的瘡疤。
當初她以為得到他的諒解的時候,她甘願奉獻自己,但殘酷的事實卻在她醒來後發生;那時,她才明白自己只是被他利用的工具。
她已經受夠自己的白作聰明和自作多情!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快回飯店吧!」她不客氣的下逐客令,因為她相信再談下去也沒有結果。
「不可能!你沒有善盡照顧我的責任、我不會走!」他說的話里有著不容她反抗的意味。
她瞪大眼,恍然大悟,「你找我是要我照顧你?你看起來生龍活虎的,昨天發燒似乎也沒有影響你多少,你哪像生病的人?啊!」她想起一件事,調侃地道︰「昨天那位照顧你的護土真是厲害,才一天的時間,你就已經好得差不多。」
他神情一黯,並不是鄙夷護理這個行業;實在是因為每次就醫,他就會遇到「意外」;以昨日來說,那位護土的行徑算是最夸張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挑人的,那個護士穿的衣服單薄到不行,幾乎可以說是沒穿,嚇死人了!」
喝?她意外听到這個字眼。「你會被女人嚇到?騙誰!」
「基于此,所以你又要補償我了!」他已盤算妥當,「我會在台灣多留一個月,我想你那里是我的最佳去處!」
她驚愕的看著他,不想明白他話中的涵義。
「什麼最佳去處?」
「接下來幾天,我要住在你家!」他覺得理所當然的表示。
「你……你簡直是神經病!」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他的行為簡直荒誕至極。
他的情人何其多,何須尋她為樂?
她打算不理他,整理好桌面之後,只想直奔回家趕寫劇本,怎知她每走一步,他更亦步亦趨的跟隨著她,直到至電台大門時,她才忍無可忍地斥道︰「你不要跟著我!」
「我也得回家!」他輕松的答道。
她懷疑地瞪了他一眼,才舉手招來計程車,他卻搶在她之前跳上車,教她氣得直跳腳。「你干什麼?」
「回家啊!」
「你不會自己招車子坐嗎?」她不滿的叫著,可他逕自笑得很開心,根本沒把她的氣怒當回事。
「我可以讓你搭便車!」他開啟車門邀請她。
她憤懣的白了他一眼,就當是最後一次讓他。
她才轉身想招來另一輛車子,手臂卻被他抓住;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拉人了車內。
「開車!。他命令著,在她耳邊吹吐的熱氣擾得她無法開口。
他毫不避諱的緊緊攬住她,就是不放手。
「你……你放開……」無法抑制的紅暈染上她的兩頰,她幾乎是無力掙扎。
他了解她,放肆的朝她的耳垂輕咬了下。
她立即無力的癱軟在他懷里。
凝視著她臉上的紅暈,他終于有機會開口解釋;
「我已經說了,這幾天我決定和你一起住!」
聞言,她整個人忽地清醒。「你有完沒完?」
「我要和你同居!」他的語意簡單明了,態度蠻橫不容她拒絕。
「我不答應!」她放聲大叫。
可,瞧他,已經丟出張紙條給司機,要司機開車。
他的態度明顯不允許她拒絕。
「你別太過分!」她瞪著他,「你為什麼要擅自作主?你有個六星級的地方可以住,根本不用窩在我的地方,還有,我家的地址你又是怎麼得到的?你……」
「噓……」他的手指輕輕的點在她的唇上,阻止她再叨叨念念;他靠近她,濃密的睫毛幾乎和她相觸。
他的眼神安撫了她!這亦是她的弱點之一,她無法抵擋他的攻勢,只能不由自主的被他牽引著,顯得不知所措。
他輕易的讓她屈服。
她拒絕他的靠近,卻無法扳開腰間的那只手臂。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枕著她的肩,緊閉著眼,就可以教她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