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女乃女乃──她一輩子的恩人!她無法忍受靜女乃女乃辛苦經營的一切如此毀滅;所以她改變了行走的方向。
不惜任何代價,她必須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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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我敢保證老爺子此刻肯定在大發雷霆,這一次,你的行動是否太過沖動?」
東野遼手持護照、簽證,剛離開機場,兩人的身影就引起一陣騷動。
深谷冢司除了算是半個公眾人物之外,外表也相當英俊挺拔;東野遼一年四季都只穿著黑色服飾,一襲勁裝搭配他淺淺的微笑,兩名帥氣十足的男子自然搶眼。
可是兩人的步伐匆匆,一出機場立即進入等候多時的黑色轎車,急駛南下。
深谷冢司緊閉著眼,冷聲響應︰「沖動與否,我自有分寸。」
東野遼凝視那張被深谷冢司揉擰餅後像咸菜般的字條,「所謂出事,意指她已經知曉本營被炸了,加上英寺羿一定會老實告訴她始作俑者是誰,主君現在出現,不怕遭到夫人的怨恨、責罵?」
深谷冢司煩惱的並非如此,他完美的補救方式,平芷愛絕對會接受;但是她依然有可能采取報復行動,只不過不是針對他。
平芷愛始終對童年的淒楚回憶無法釋懷,在他滴水不漏的調查中,就屬追溯她的身世最為棘手。
因為被惡意遺棄,她選擇遺忘那對狠心的父母;然而陸續的收養過程皆不甚順利,推來送去之後,她對人性開始缺乏信任,直到綽號靜女乃女乃的女人出現為止。
靜女乃女乃的資料更是撲朔迷離、無從查起;但她所賜予的一切對受苦多年的平芷愛而言無疑是可貴的恩情,她可以毫無保留的為靜女乃女乃犧牲,一如當年靜女乃女乃一聲令下,她便二話不說的留下深谷廣而接任幫主之位。
他推論且百分之百肯定她絕不會任由本營被毀而無任何行動。
「東野,在尚未找到四龍軍師前,留意四龍幫的管轄範圍,我想,她在那兒出沒的可能性相當大。」
「咦?夫人想去那兒做什麼?莫非……」東野遼沉思了一會兒,「夫人也是個沖動派,這麼做不正好中了對方的圈套?」
「她偶爾會做這種傻事。」明知危險而行之,梅花幫的事情是她的死穴;深谷冢司感慨之余,凝眉思索是否得將她的注意力拉回彼此即將成立的家庭。
東野遼反而嘿嘿一笑,「主君可會吃醋?」
沒有意外的,東野遼得到深谷冢司駭人的一瞪。
「主君一定不甚高興!因為夫人比較重視別人,我相信對主君而言,並非是一個好現象。」東野遼忍著笑意,按下椅背上的按鈕,立即出現一台精密的小型計算機,他快速敲打鍵盤,一邊朝著耳機說話。
「你有意見?」深谷冢司只肯容忍她為靜女乃女乃盡忠,她的其它姐妹在他眼中全是一干閑雜人等,根本不需要她無時無刻的給予幫助。
東野遼又是一笑,刻意且故意的拍著胸口。
「屬下不敢,我只是斗膽說出屬下的感覺,請主君切莫誤會。」
「多事。」
前進台南的路程需花費一個小時的時間,深谷冢司于閉目養神之際去推斷事件可能發生的走向,防患未然是他目前所能做的,另一方面他也利用這一小時緩和他難得一見的沖動。深谷冢司無法否認在她留書出走時,他的理智盡失。
她為什麼不乖乖听話?她為何總是要將自己投入無端的是非之中?
他的慨然中有著憂慮,還有一種煩惱在沖擊著他,他的確為她對梅花幫的義無反顧而感到不是滋味。
東野遼和英寺羿連上線後,臉色益發慘白,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深谷冢司沉靜的面容,不安的揣測著事情的嚴重性。
英寺羿不知和誰吵鬧不休,東野遼可以清楚的听到有名女子正喋喋不休的抱怨著英寺羿,英寺羿的話里更夾雜了那個女子一連串的補充,可是,兩人一致的表示著︰該告訴他嗎?東野遼挪動身軀,忐忑不安。
「怎麼了?」深谷冢司敏銳的察覺到東野遼倏變的神色。
東野遼和話機那端的英寺羿一同襟聲,車內的空氣在瞬間僵凝。
「說!」深谷冢司嚴肅的命令。
「冢司,我想已經來不及了!」
東野遼迅速拿下耳機塞到他手中,開始著手部署工作;他著實不知如何轉達這項訊息,因為平芷愛何時離開梅花本營,就連一向行事謹慎的英寺羿也回答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該死!」深谷冢司憤怒的將耳機重重摔在一旁,噬人的怒火同時迸出眼眶。
深谷冢司,闇鷹流的主人──失控了!
第六章
「台南市警方掃蕩毒品又有重大斬獲,四龍幫分會管轄共計九間舞廳、七間酒店以及五家KTV于昨日和今晚間各被查扣出大量搖頭丸、大麻等毒品,被補嫌犯一致供稱不明毒品來源;因查獲地點皆屬四龍幫的地盤,警方懷疑是幫派間挾怨報復的手段……」
一連二日的奔波,在大功告成之際平芷愛才感到疲憊,距離字條上所承諾的日期,她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補眠。所以她當然得回新本營休息;從窗口躍入房子之後,她立即奔向大床,哪管得著客廳中的口舌之爭。
深谷冢司光臨梅花本營時的肅殺之氣嚇死了剛執行任務「歸巢」的姐妹們,就連程英英也畏懼于他駭人的氣勢,只敢對英寺羿發飆。
廳堂上聚集的人逐漸增多了。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不過在看到報紙上的新聞後,深谷冢司的怒氣明顯的消退,可是面無表情的他仍讓所有的人懼怕。
程英英等人不禁想為平芷愛祈福,怎麼這般可怕的男人偏偏是平芷愛的丈夫?她們相信平芷愛選擇隱瞞已婚有子的原因之一,一定是不想讓她們知道她一直都處于此等可怕的精神壓力。
此時,深谷冢司睇著樓梯,快步的朝樓上移動。
惡人無膽的程英英吁了一口長氣低聲道︰「他怎麼這種表情?」
「對呀!對呀!英寺羿那張臭臉像被北極熊揍過一樣,沒想到這個人比他還嚴重。」
「好可怕!他會不會打平姐姐啊?」
「看樣子好象會喔……」
東野遼總算體會到女人七嘴八舌的可怕,忍者集團中並沒有女性,就是為了免除麻煩!麻煩?就是女人。
女人是種麻煩,然而她們的體能敵不過男人是不爭的事實。
他對眼前這些女子的能力存疑,在她們天真的外表和細瘦的身材下,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連他都覺得好奇,也莫怪下忍群對她們「蠢蠢欲動」。
英寺羿雖然和她們共處的時間不長,但已經習慣這種忽然間熱絡起來的嘈雜場面;東野遼很不以為然的退到門外,他需要安靜。
頂樓是深谷冢司的目的地,雖然這里是屬于她的,但也只是供她暫時休憩的場所,這里不是她的家,所以她不該久留。
他的步履並未刻意放輕,而她安穩的鼻息顯示出她的疲倦,想必是二日未眠的最好證明。
他始終未曾低估她,但她卓越的行動力卻在他的意料之外,拿她過往的表現和近日的她一比,她進步了!
這不是好現象──對他而言。
微微拉開她的衣領,他很喜歡她頸部細膩的線條,光滑白皙且敏感的地帶;既然她是那則新聞的始作俑者,接連二日的勞苦很有可能會在她的肌膚上留下傷痕。
他迅速的掀開她的衣裳,檢視她身上是否有受傷的痕跡。
受到驚擾的平芷愛一個翻身,混沌的腦袋倏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