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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你無上限 第19頁

作者︰香彌

直到翌日早上八點多,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可手仍緊緊的握住他的,不肯放開。

她要一輩子牽牢他的手,再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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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你起來了嗎?」路易的聲音在門外輕喚,老板一向早起,今天竟然遲了一個半小時。

「起來了。」他根本一夜末眠。輕輕的扳開喜夢牢牢握住自己的手,黑塵套了件睡袍,起身過去開門。

「這是你昨天交代找的皮包。」路易將一只咖啡色的皮包遞給他。

他打開確認,看到里面的護照和幾張他的照片後,微微頷首。

「沒錯,是這個。那個小賊怎麼樣?」

「給他一點教訓,他以後應該不敢再當街搶劫。」

黑塵低眸沉吟了下,和喜夢能再重逢,算來也多虧了他,「算了,讓人送一些錢給他,會弄到去搶劫,恐怕也是日子過不下去。」

路易微微一愕,才應道︰「好。」見鬼了,老大竟然會大發好心,同情起這些小混混了。「今天的行程……」

「全部取消,我要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取消?」以為自己听錯了,他一臉不敢置信。「艾薇為了昨天你沒跟她午餐的事發了一頓脾氣,她說今天……」

他的話未完,黑塵下耐煩的打斷他,「用不著理會她,今天不準任何人再來打擾我。」交代完,他把房門關上。

瞪著闔上的門板,路易一臉錯愕,老大今天是怎麼回事,居然這麼反常,難道是……因為那個東方女孩?

黑塵回到床上,擁著白喜夢,注視著她的睡顏久久,含著暖暖的微笑跟著她一

起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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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小姐,杰克交代過,不要打擾他,你最好不要進去。」

艾薇任性的嬌斥著,「我偏要,他昨天明明約好要跟我一起吃飯,竟然爽約了,今天怎麼可以又不見我,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也就罷了,可是他居然是要待在家里,你又說他沒病,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在做什麼?」說著,她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跑上樓,直沖向黑塵的臥房,敲也不敲一聲旋開握把,推門而入。

路易跟上來,想攔住這個驕蠻的女孩,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啊——杰克,你居然背著我帶別的女人回來!」看見相擁而眠的一雙男女,艾薇怒火沖天的尖聲道。

睡夢中的兩人全被驚醒了。

「誰讓你進來的?」黑塵不悅的看向她。

听見他的斥責,艾薇護火更熾,甜美的嬌顏溢滿憤怒。

「杰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知道你還有別的女人,可是這間房間是我們第一次的地方,你從來不帶其他的女人來的,你怎麼能跟這個女人在這個房間……」

望見白喜夢一臉驚詫的神情,黑塵沉下臉。

「住口,路易,把她帶出去。」

路易領命要將艾薇請出去,她卻死也不肯移動腳步。

「我不走!懊走的是那個女人。」美麗的雙眼燃著怒焰,惡狠狠的瞠住竊據了她位置的女人,走過去伸手就想賞白喜夢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黑塵抓住她揮來的手,毫不留情的將她往後推開,「路易!把人帶出去。」冷凝的聲音已失去最後的耐性。

「對不起,艾薇小姐。」見老大動了怒,路易不敢再有遲疑,扯住她的手臂,硬生生的將她往外拖去。

「杰克,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不走、我不走……路易,你給我叫那個該死的女人滾……」房門外持續傳來艾薇尖銳的聲音。

黑塵開口想解釋什麼,卻發現白喜夢瞼上充滿傷心的怒容。

「喜夢……」

「原來這個房間是你跟別的女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她冷著臉,一刻也不想多待,飛快的下床,將散落一地的衣物重新穿戴上身。

「喜夢,你听我說,艾薇她只是……」

「只是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看著那張魂縈夢系、日思夜想了六年的臉龐,她的心好痛,「當我在台灣苦苦思念著你,想到心都揪起來時,你卻摟著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在風流快活。」

「我……」他無法辯駁,這幾年來自己確實有過一些女人。

瞪著無話可說的他,再想到在這張床上他是如何熱情的擁抱別的女人,她心口酸得快滴出淚來。

「六年來我為你拒絕所有的追求者,可是你呢?昨天一個女人,今天又有一個,明天是不是會再冒出別的?這些年來你究竟有多少個女人?我算什麼?口口聲聲的說有多在乎我、有多愛我,背著我卻抱過—個又一個的女人!」真的愛等一個人,又怎麼可以和一個又一個的其他人上床?

「喜夢,我承認我確實是有過幾個女人,但是我唯一愛的人只有你。」他有他的生理需求,尤其當他瘋狂的想念著她時,他更需要一個可以發泄的對象。

白喜夢含淚嗔道︰「如果我也有過一個又一個的男人,然後我告訴你,我心里愛的人只有你,你會有什麼想法、什麼感受?男人憑什麼總是可以輕易的口口聲聲說愛,卻和不同的女人上床?」

她的淚讓他不舍,他拉住她的手,想將她摟進懷中,她玉手一揚,重重的在他俊容上留上五指印痕,沖進浴室里,失聲痛哭。

黑塵站在浴室外,低沉著嗓音道︰「喜夢,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唯一能說的是,今後我只會有你一個人。」

她沒有應聲,讓酸澀的淚水淹沒臉龐。

「喜夢,我來紐約並沒有風流快活,這幾年來我大部分的生活都是在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和一群群凶神惡煞拚死搏命中度過,我過的生活是你無法想像的。」

見她還是不肯出來面對他,他沉緩的聲音繼續響起——

「威利,他是我爺爺,他之所以要我來紐約,是希望我成為他的打手。當年我父母雙雙慘死後,我受到太大的驚嚇和刺激,清醒過來時,成了個不會說話也不會笑的痴兒,他以為我從此就會是那樣了,所以才讓你爸爸把我帶走。」

浴室內的啜泣聲停止了,靜靜的聆听著他的話。

望著浴室緊閉起來的門,黑塵悠悠的敘述著這些年來的事。

「大約在八、九年前吧,他曾在電視上看過一則亞洲區武術比賽的新聞,無意問看到我也有參加,還得到那屆青少年的冠軍。之後沒多久,他便打電話給我,要我回到他身邊,但我拒絕了。」

沒听見浴室內再傳出哭聲,他明白她在傾听他的話了。

「六年前,那時他是紐約第三大幫派的老大,得力的手下卻背叛他,投向對手的陣營,幫中不少人也都各懷鬼胎,他的處境堪虞,于是他想到了我這個孫子,便又再打電話給我要求我回來幫他,我不肯,後來他還派了兩個人前去說服我。」

「他見我堅持不肯回來,于是將當年殺害我雙親和女乃女乃的凶手以及他們之所以慘死的原因告訴我,他要我為無辜慘死的父母報仇,討回這筆血債……」

來到紐約後,他才發現事情並不如之前所想的那麼單純,當時黑道幾個家族幫派相互在爭奪地盤,拼斗得極為慘烈,幾乎天天都有流血械斗,而當年買凶指使人槍殺父母以及其他八條人命的漢靳,已經是當時第一大幫巴茨尼家族中的核心要角。

要向他討回血仇談何容易,這更不是用法律能解決的事情,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可以定他的罪,更沒有檢察官敢起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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